第四十一章:回京
陸敘白先于洛安碰面,洛安在案發(fā)地兜兜轉轉,只發(fā)現(xiàn)在楊忠賢躺著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平安符,沒有什么特別的,平安符上只是沾染了水漬罷了,洛安詢問過昨日夜晚打更的老伯,那老伯巡夜時,確實聽到了爭吵聲,但是覺得是拌嘴罷了,動靜也不是很大,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楊忠賢平日雖然脾氣暴躁了些,但是為人還是善良的,尤其是孝順,街坊四鄰知道他的都說他人還不錯,那日與人爭吵,也是因為自己屢次未能高中,又加上被人指責自己的詩詞,這才惱怒起來。
陸敘白和洛安思前想后還是去了桂芳居,江楓眠一直在等待消息,奈何遲遲沒有陸敘白的消息,這下看到陸敘白,急忙相迎“怎么樣?”
“沒有什么線索?!甭灏擦嗥鸩枳郎系乃畨刂苯雍攘似饋?,江楓眠吩咐小二“上些菜品?!?p> “哎對了,江兄,你可知道這楊忠賢有什么仇家嗎?不應該啊,這明顯就是有預謀的?!甭灏餐衅鹣掳蛦柕馈?p> “仇家?楊忠賢沒什么仇家,也沒有什么朋友,唯一要說的就是他的鄰居文愈了,你們去問過嗎?”
“我已經(jīng)去問過了,那文愈似乎有什么隱瞞,強行逼問說不定會被懷疑,今晚再去一次?!标憯茁曇羝椒€(wěn)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吧,畢竟揚州我比你們熟悉,晚上行動,有我你們會方便許多?!苯瓧髅咛嶙h道,陸敘白自然不會拒絕,因為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城外
三個人,分別躲在文愈家附近,房間里亮著燭光,文愈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屆時一女子的身影端著一碗茶水進來,應該是文愈的姐姐。文愈尚未成親。
半柱香后,屋子里的另一個房間的燭光已經(jīng)熄滅,文愈的房間依舊亮著燈,那文愈等了一會兒,也吹滅了蠟燭,眼看一炷香的時間要過,只見文愈輕手輕腳的將門掩上,探出身子確定周圍無人這才出了門,夜晚的揚州城郊涼風習習,洛安護緊身子,悄聲跟了上去,江楓眠則守在原地,陸敘白跟在洛安身后。
那文愈警惕的很,時不時的就要回頭確認是否有人跟蹤,洛安便要時不時的就得往一旁的竹林的藏起。
眼看著文愈到了一個后山的地界,從一堆雜草中取出一把鐵鍬,在挖著什么,文愈挖了一會兒,便跳進坑中,搬出一個小箱子。嘴里還念念有詞但是洛安對楊忠賢三個字尤其的熟悉
洛安想要湊近,被陸敘白拽了回來,“不要輕舉妄動?!?p> 文愈一把坐在地上,撲棱掉了箱子上的塵土,那箱子里全是珠寶首飾,洛安差點驚呼,小聲問陸敘白“大人,你說他會不會因為這些殺了楊忠賢???”
“不無可能,聽聽他說什么。”
那文愈似乎是看到了錢財,而徹底的放松了警惕,“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你母親的,忠賢,你泉下有知可不要怪我,怪就怪你太古板了。忠賢,你看看你若是早答應將此財寶你我二人平分,也不至于如此,何必非要去科考呢?!?p> “安雀焉知鴻鵠之志哉?”陸敘白見他全盤托出,便也不再隱藏,反倒是那文愈興奮的過了頭,手里晃著的珍珠顆顆掉落在地上“你怎么在這里?”
洛安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下得去手“你殺了楊忠賢,私吞錢財,你可想過那是你的至交?”
“至交?是!我跟楊忠賢是至交,但是我們志向各不相同,他一心科考,而我一心志向謀生意,我一心待他,他讀書期間,我給他銀子,照顧他老母,無論他有什么事情,我都出手相助,但是他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卻跟我講什么大道理?!簡直可笑。”
文愈仿佛變了一個人,充滿了暴戾的氣息
“所以你因為他不支持你而殺了他?”
“對,我們二人好不容易走了大運,撿到了一箱珠寶,可是他非要交給府衙,可是府衙的周良本事就是個草包,交給他,著珠寶還不是到了他的手里,與其這樣不如將他平分,我用來做生意,他可以繼續(xù)科考,但是他非不聽,那日我在城中花酒樓遇到他,再次跟他商討這件事,他知道我還沒有將財寶交出去,立刻發(fā)了火,我們就爭吵起來,最后,我用錘子砸了他,我沒有想到他會死,但是我不后悔!”
洛安聽完文愈的一番話,無言,再好的關系,在長久的情誼都抵不過錢財?shù)恼T惑和積怨已久的不滿。
事情查清楚后,江楓眠做了認證,文愈服了法,春后處決。
府衙
周良跪在地上,柳橋站在一邊,全城無話,陸敘白手里的令牌敲打著桌子發(fā)出陣陣聲音。
“陸.....陸大人。”周良斗著膽子跟陸敘白伸冤
“周大人,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沒有,沒有,沒有,只求陸大人,別追究我表舅,都是我,是我辜負了表舅,表舅是為了還恩,才讓我做這個府衙的大人的?!敝芰急拘圆粔闹皇遣皇且粋€做官的料。當年,柳橋家中落難是周良家救濟了柳橋,還給了他上京科考的銀子,前年周良父母都去世了,他便將周良接了過來。報答恩情。
陸敘白聽了這一番說辭,突然起身“柳大人,我這次前來揚州并不是來查處誰,您的美名早已經(jīng)在京城傳開,只不過您錯在不應該將皇上的信任作為你還恩的手段,不是嗎?”
“是是是,陸大人說的是,我一定謹記絕不再犯?!绷鴺蛎r不是。
“那就多做些善事,開施粥鋪,救濟那些無家可歸的之人,每年的七次,這件事就你去辦吧”陸敘白看著地上的周良,周良連忙謝過陸敘白“我一定,一定做好?!?p> “府衙大人這個位置你就別做了,此事我會如實上報,不過不用擔心,想必皇上會看在你們樂善好施的份上既往不咎。”
“多謝陸大人。”
回到沈府后只見沈韻,在責罵一個小丫鬟“真是沒用,牽扯謀殺罪還能全身而退,我倒是說你的匿名信有沒有送到周大人手里?”
洛安一聽這話,立刻急了,沖到沈韻的面前“是你!”
沈韻也沒想到洛安和陸敘白會突然回來,沈韻神色閃躲想要跟陸敘白解釋什么,但是洛安已經(jīng)氣急敗壞“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你就這么想讓我死嗎?”
一聽這話,沈韻便也不藏著掖著“得罪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貨色,還跟我搶敘白”譏諷過洛安又轉而梨花帶雨的沖著陸敘白“敘白,你可千萬別被她騙了,你不知道她跟那個桂芳居的老板江楓眠不清不楚的,那天我都看到了?!?p> “你看到什么了?”陸敘白到想看看她能編出什么,沈韻一聽有戲便開始將昨日她在桂芳居對面的翡翠閣隔樓看到的景象復述給陸敘白。
陸敘白冷笑一聲“你說,洛安跟江楓眠侃侃而談?”
沈韻忙點點頭,卻只聽陸敘白不疾不徐的說“你看到的人,是我,并不是什么江楓眠,還有,她是我的夫人,而我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就算你父親見到我也要禮讓三分,若我再聽到你對她出言不遜,或還有此類事情發(fā)生,詔獄我會親自招待你。”
沈韻徹底失了神色,但是并不會就此結束,洛安你等著!
陸敘白和洛安終于要啟程回京趕著能夠看到陌辭和夢槐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