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她啊。
在莫輕戈看來,所謂的交代的前提是,她在某件事上失誤了,錯了,欠人一個解釋什么的。但她連事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又交代什么?
一頭霧水。
“我要交代什么,我剛來公司早茶都還沒來得及吃,就被你請來喝茶了,我有時間做錯什么嗎?!”莫輕戈看見齊秦禾怪怪的臉色,對于要說什么有些摸不著腦袋,她不解。
那都是什么事??!
“上周五下午無故曠工不需要交代一下么?”齊青禾頭也沒抬。
“齊總,你這種說法,我不能理解,什么叫無故曠工,我讓小婧幫忙跟你請假了的,走的是正規(guī)流程!”莫輕戈感覺要被氣死了,忍不住辯解。
“你說是正規(guī)流程,那什么是正規(guī)流程,正規(guī)流程是本人跟人事部請示得到同意,才是請假,其它的就是曠工?!饼R青禾沒好氣地說。
他們兩人也就是太熟了,要是換做普通的上司與下屬的關(guān)系,有哪個員工敢跟上司還是老板這種級別的上司說出這種話啊,分分鐘掉飯碗的事,誰也不會犯的吧······
齊青禾將審閱完畢的文件,放到桌子一邊的微型文件架上,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沙發(fā)坐下。
“咦?是這個啊!噢,那不是我人不在,不方便嘛,不過也可以事后補申的?!蹦p戈回頭想了想齊青禾的話,理虧,語氣有些狗腿討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情況。莫輕戈的目光跟著齊青禾的動作移動,見齊青禾坐回沙發(fā)上。她又說句,“如果齊總找我過來是因為假條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去人事部,找人事部的同事幫我補開假條,在拿過來給你?!?p> 說完,莫輕戈轉(zhuǎn)身欲走,去補張假條,卻在下一秒被齊青禾喊住了。
“站住?!币娔p戈背過去的臉又轉(zhuǎn)了過來,齊青禾才繼續(xù)接著說,“過來坐。”
“哈哈······我就知道師兄找我過來肯定不是要假條的。”莫輕戈笑意吟吟往那邊的沙發(fā)走。
沙發(fā)前面,放著一張長方形的實木茶幾。茶幾上擺放著茶具,旁邊還擺設(shè)著飾物和花卉。
齊青禾從小就喜歡跟他爺爺喝茶。茶幾上擺著一套茶具。他曾說放在那里,平時有空就自斟自酌。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煮的茶,莫輕戈看見還有虛白的渺渺霧氣往上空飄。
莫輕戈落坐在齊青禾的左側(cè),眼巴巴看見齊青禾給他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抬手輕呡了一口。那個瞇著眼樣子要多享受有多享受,看得莫輕戈恨不得伸手過去搶過來,重重地一口喝完。
不過幻想終歸是幻想,她要喝茶完全可以在齊青禾面前光明正大地給自己倒一杯。
“看著我干什么,我知道我很帥,但哥只是個傳說,你收收快要流下來的哈喇子?!?p> “哥只是個傳說”這是什么中二的臺詞啊,怎么會從平時高冷如珠穆朗瑪峰的齊青禾的嘴里出來?原來師兄是這樣的師兄啊。
“拜托,你別學(xué)周亦亭同學(xué)那樣自戀好不好,你以為我是看上你的人嗎,我看上的是你手中的茶水,不管怎么說,我也是被你請來喝茶的!”莫輕戈沒好氣回懟。
遇上自戀的人堅持打擊,不管對方是誰是不是你的偶像,哪怕是要嘔吐的對象,不管人怎樣,優(yōu)秀的也好,普通一般的也好,先踩一腳再說。
“口口聲聲說是我請你喝茶的,我茶都煮好了,也不見你喝啊,跟你一樣快諒了,你是覺得有毒不敢喝還是怎么的?!饼R青禾又狠狠地借她的話補了她一刀。
什么叫跟你一樣快涼了?是你辦公室的空調(diào)涼吧。還有,茶沒毒,你嘴有毒才是真相吧。
好吧,她被無形的語言力量成功地傷害了,同時也被調(diào)動了情緒。兄弟你說點好聽的行不行啊,說了多少次啊,別學(xué)周亦亭······近墨者黑啊。這一個兩個嘴巴都那么犀利,說出的話都染上了毒還是怎么的。莫輕戈腹誹。
莫輕戈那個氣的啊,但想想還是感覺氣不過,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泄氣般氣鼓鼓地喝了下去,卻沒發(fā)現(xiàn),旁邊假裝喝茶的齊青禾臉上淺淺的笑意。
那明顯是捉弄她的笑啊!
“我說師兄,你不是叫我來就是為了誠心打擊我的吧?!比绻褪悄菢拥?,那恭喜你,你成功了。她現(xiàn)在是雙重的受傷,分別是愛情和“友情”。
莫輕戈心里苦啊,忍不住跟齊青禾吐槽他,“如果真是那樣,那么我還是回去給你賣命工作吧,你太打擊人了啊?!彼軅恕?p> 玻璃心,傷不起啊。
這都是些什么事啊什么人啊這是!這人不是師兄是施兇吧???
“噢,那你回去吧?!?p> 語氣淡淡的齊青禾那毫不在乎的樣子,看得莫輕戈牙癢癢的,可恨的是,她又干不掉他······
還有什么比這更無奈的?沒有了吧。
“師兄,你都喝完茶了,這會兒嗓子也該舒暢了吧,我們有話能不藏著,掖著,不兜著圈子,直接說行不行啊,我急性子話憋不住啊。”莫輕戈放下小小的茶杯,跟齊青禾建議。
“也行?!饼R青禾也是爽快答應(yīng),卻在接下來的話,給直接說懵莫輕戈了。他說,“打架打贏了沒有?!?p> 什么打架打贏了沒有,她是不擾亂治安的良好公民啊,怎么身邊一個兩個損友都以為她去打架去了的,這種謠言是怎么逃過她的眼睛······啊不,怎么逃過她的耳朵傳出去的!
“看在昔日同門一場的份上,我勸你正常做個人啊師兄,什么打架啊,堂堂一九年義務(wù)畢業(yè)又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能不能言辭嚴(yán)謹(jǐn)些呢。”心累啊。莫輕戈哀嘆連連。
“哦,難道我口誤說錯了嗎,我看著視頻里的你挺威風(fēng)啊,那隨手操起水杯動作,那將一杯水一滴不剩潑給別人的氣魄,像個勇士一樣······”
說句實話,他還真的沒見過那個樣子的莫輕戈。也不知道,那個時候莫輕戈腦子里想的施什么。
得嘞,名頭都給掛上了!師兄不愧施是師兄。什么威風(fēng),什么氣魄,什么勇士······是鎧甲勇士的勇士,還是英勇人士的勇士?她就暫且當(dāng)作是夸獎收了吧。
“師兄······”求放過啊,莫輕戈看著似笑非笑一臉鎮(zhèn)定的某人,內(nèi)心無聲吶喊著。
“難道我有說錯了,確實英勇啊,不信你看你脫下了高跟換上了休閑鞋的腳?”齊青禾斜眼瞄了一眼莫輕戈的腳,示意她看看自己的腳,那是赤裸裸的證據(jù)啊。
不要撐著一張無辜的臉這樣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實話!百分百的第二個周亦亭,能挖苦她絕不輕易昂過她。她認(rèn)識的人都是一些什么損友???!
“師兄,要是工作上沒什么事,我真的要走了?!爆F(xiàn)在是上班時間,工作的時間。你是老板,你發(fā)工資的,工作不工作,干不干活一句話說了算。但是她只是打工領(lǐng)工資的,要工作才有工資領(lǐng)······
齊青禾也不說話,端著茶杯裝十三······眼睛就這么坦蕩地看著莫輕戈愛走又走不掉的樣子
“師兄你成熟了嗎?”不成熟的話,她還是先走了,等你成熟了,正常了,不無聊說一些無聊的“挖苦她”的話了,她再過來跟你天南地北地聊個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
明明就是簡單的成熟兩個字,從齊青禾嘴里出來卻變了味。
“成熟?應(yīng)該還沒有吧,畢竟還沒見人來摘。”那雙眼像是突然失去了光芒一樣,低垂著,沒了幾秒生氣。那一刻齊青禾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還有幾分落寞。
但是,莫輕戈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更不是單純的小白姑娘。如果齊青禾裝裝樣子,她都相信,那以后被他買了,還可能在幫他數(shù)錢呢。這么拙劣的演技,還是很容易被她一眼看穿的。
想到這里,莫輕戈想,禮尚往來嘛,前一刻他挖苦她,后一秒到她好好報答他了。
“是沒人來摘,還是不見那個想見的人來摘啊,要不要我?guī)兔兴^來啊,摘了你呀。嗯?”她知道齊青禾喜歡某人,卻又還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甚至就連之情都沒有。莫輕戈突然心里有了些安慰,還有幾分揚眉吐氣的感覺。
被反將了一軍,再說下去,那就掰不回來了。齊青禾清楚莫輕戈要說什么。
“我請了你喝茶,也算是慰問你了,咳咳!”齊青禾將茶杯放回桌面,清了清嗓子,接著說,“看著你能言善辯,沒有半點失戀后的頹喪,工作交給你,我是放心的······”
“工作?”一開始莫輕戈還真的以為,齊青禾堂堂一集團老總,找她是聊日常的,幸好沒讓她失望,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有工作任務(wù)的。
“找你來,一是看一下你的情況,二是我打算讓你跟進a t那個案子?!饼R青禾沉聲道。他絕對不會跟莫輕戈說,原本是他打算親自上場的,奈何看見她狀態(tài)不錯,他偷個懶咯。
聞言,莫輕戈突然愣了。不過很快又回過神,確認(rèn)般反問。
“a t?凌晨被曝虛增收入那個a t?”
a t那個新聞,莫輕戈是早上起床看見的手機新聞推送。a t是一家做視頻網(wǎng)站的企業(yè),成立的年份跟她們公司差不多,七八年左右,算得上一家成熟的上市公司。a t就在昨晚凌晨,在人們皆在夢中的時候,被國外一家宣言要“通過確保企業(yè)發(fā)展的平衡來保護投資者合理利益”專門揭露某些有問題的公司的機構(gòu)發(fā)布了一篇名為《a t:商界的好運?好運!》的報告。報告里的質(zhì)疑a t通過夸大用戶數(shù)量,虛增收入。通俗來說就是,通過撒謊,得利,實際上的收益并不是其公司公布的那樣,比公布的要上少很多很多。
“是的,合作的合同已經(jīng)簽了,就等我們這邊配合他們著手解決了。看來你也知道一些,那交給你,我就更放心了,你回去安排一下,下午三點半去他們公司跟他們的負(fù)責(zé)人開會商量,盡快解決。”說起工作,齊青禾的神情一下變得嚴(yán)肅和認(rèn)真起來。
說完,齊青禾朝莫輕戈的方向走過來,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多了一份文件。
齊青禾將文件遞給莫輕戈,示意她馬上回去安排,盡早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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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樓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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