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輿論戰(zhàn)
刻印完忽悠方仙道的圖紙,送走汪嘉志,汪士楠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今天受到的欺辱,追根揭底只有一個原因——他是弱者!
若是他有渡劫期的修為,方仙道敢那樣對他嗎?
若是他和張明哲實(shí)力相當(dāng),那還用那么多事兒,直接上生死臺打一場就行了!
弱,并不讓他絕望。
讓人絕望的是,他連變強(qiáng)的機(jī)會都沒有!
也許,只有死亡之后,他才能成為強(qiáng)者!
不過,他不能在沒有報(bào)仇前,就這么憋屈的死了,他要讓張明哲身敗名裂!
隨著眾多哥哥姐姐們的努力,三個消息不斷在南和城中傳播。
人言可畏,有時候流言蜚語比刀還狠!
身為流言的中心,張明哲父子二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輿論的威力!
張家,張明哲的父親張延松正大發(fā)雷霆。
城中的流言蜚語,他自是不信。
別說是他,就算在大街上隨便拉個人,也不可能信這種話。
張明哲的母親,雖然不是出身世家大族,可在南和城中也算是個不小的家族。連狗妖都不可能看得上,更何況是一條狗?
雖然沒人相信,但并不妨礙人們津津樂道??!
張家和汪家的爭斗,不少人都樂得看笑話,添油加醋,自發(fā)的幫著把流言完善。
甚至傳著傳著,張明哲母親出軌的對象就成了狗族渡劫期的狗王,還傳的有名有姓,跟真的一樣!
哪怕流言再像模像樣,再真實(shí),張延松都不會相信!
若是連一個小妾都管不住,他這個張家的家主,豈不是白當(dāng)了?
可這,并不妨礙他迸發(fā)出滔天怒火。
“你說你閑的沒事兒在家里修煉不行嗎?非要跑去一元樓逞什么能?你去就去吧,招惹一個廢物干什么?他擋你道了,還是罵你娘了?我看你就吃吃飽了撐的!”
張明哲低著頭一眼不敢發(fā)。
他本就是一個小妾生的孩子,在張家不得重視。現(xiàn)在又惹了這么大的禍,連父母的名譽(yù)都搭了進(jìn)去,父親怒火的強(qiáng)烈,可想而知。
不說話,還可能被少罵兩句。
張延松看著張明哲唯唯諾諾不敢言的樣子,心中怒火更勝!
“啪!”
一巴掌抽在了張明哲的臉上。
眨眼間,張明哲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巴掌印,而張明哲連用法力治療都不敢。
張延松罵道:“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看著你就來氣!滾去宗祠,面壁百年!”
果然不出他所料,張明哲松了一口氣,連忙鞠了一躬,一溜煙就跑的沒影了。
張延松看著張明哲倉皇而逃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些兒子女兒在他眼里,無論是小妾所生,還是正式所誕,都是親生的,并沒有區(qū)別對待。
只要用心修煉,各種資源,一樣不少。
可這個兒子,修煉上不思進(jìn)取不說,還天天上街仗著張家的勢力欺辱他人,自以為聰明的玩一些計(jì)謀,來戲弄別人,還沉浸在自己小妾所生的身份中,惡意的猜測周圍的一切事物。
惹了禍,又不敢承擔(dān)絲毫責(zé)任,只會跑到他面前默不言聲,到最后還得他來擦屁股!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可這是他親生的,只能默默忍受!
喚來下人吩咐道:“傳出消息:明哲母親乃是大家閨秀,狗王之事是子虛烏有,乃是汪家小兒污蔑之言。張家門風(fēng)不容污損!”
他倒是想放出狠話,將談?wù)摯耸碌娜巳繗⒘恕?p> 但是,還有汪、古兩家不怕他,上面還有三大宗門,樂意看著三大家族鬧矛盾。
至于汪士楠上門打臉的事兒,只要將輿論壓下來,汪士楠就不敢上門,否則就是自取其辱!
時刻關(guān)注城中輿論動向的汪士楠,在張家剛放出消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收到了。
經(jīng)歷過前世各種輿論滿天飛的他,怎么可能讓還是新手的張家將輿論動向給搬過來!
有爭議,輿論的傳播才能加快!
他在等,等著正反兩方的人勢均力敵、爭執(zhí)進(jìn)入白熱化不可開交的時候,再下場!
而白熱化的到來比汪士楠想想的還要快,在三大宗派的推動下,無論大街小巷,販夫走卒、甚至是夜香郎都在激烈的辯論著。
“張家的小妾真會玩兒,和一只狗王都能玩起來,就是不知道和這條渡劫期的老狗戰(zhàn)斗的時候,那老狗有沒有變?yōu)樵?!?p> “放屁!那都是汪家小兒的污蔑!那小妾雖說身份不高,可也是一個大家族出來的姑娘,豈能看上一條狗妖?那張明哲的長相,和張家主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怎么會不是親生的?”
“我倒是佩服汪家那個不能修煉的小子,在一元樓敢和張明哲叫板,吃了虧之后還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報(bào)復(fù)!我倒是對明天的上門打臉,有幾分期待!”
“南和城中,許久都沒有這么熱鬧的事兒了,同去!”
這是比較文雅的,還有甚者直接拿張明哲母親、狗王、張延松、張明哲四人,編出了葷段子,《張家那些事兒》、《我愿做狗王》、《我是狗兒子》、《夫妻和狗》等等書籍文章,其內(nèi)容污穢不堪,就不在此放出污了眾位看官的眼了。
這些內(nèi)容的出現(xiàn),只在一個時辰之間,傳播速度之快,堪比前世的網(wǎng)絡(luò)時代。傳播范圍之廣,除了那些閉關(guān)修煉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汪士楠見火候差不多了,傳出了兩條消息。
第一條:“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子虛烏有之事,何須極力否認(rèn)!”
第二條:“丑事敗露,張家派人威脅年僅三歲不能修煉的汪家大少爺汪士楠!”
輿論再度轉(zhuǎn)向,而且速度極快,呈一邊倒之勢,將支持張家的人給策反。
張家的人甚至是連門都不敢出,出來就有人問張延松頭上有沒有長綠毛,張明哲是不是一身狗毛!
而此時,張延松一臉陰沉的看著面前要死要活的女人。
他算是看出了汪家那個三歲小兒的套路了。
城中的流言根本無解,再否認(rèn),那就真證實(shí)了流言,若不出聲,那就是默認(rèn)的這件事。
流言蜚語也就罷了,這小妾還來和他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小妾正是張明哲的母親。
抱著張延松的胳膊,梨花帶雨的哭求道:“老爺,你要為我做主?。∥覐膩頉]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張明哲雖然是他生的,可那也是張延松的兒子,府中沒人敢說什么!
可她一個小妾,誰人在乎她?
就連下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