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商量完了以后,我就讓鄭乾送我去了一趟家具市場,把鑰匙交到了裝修公司,告訴他們等規(guī)劃好了直接去裝修就行,自己要出去幾天。
隨后鄭乾說要去準備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我們就去了一趟花圈壽衣店,買了一些黃紙,然后就是菜市場買糯米,屠宰場買了好幾瓶各種生畜的血,最后又去了一趟中藥店買了一個瓷瓶的朱砂。
等東西都弄齊了,天也黑了下來“哎,我說要不咱們明天出發(fā)吧,這大晚上開車跑那么遠多不安全。”
鄭乾聽我這么說,白了我一眼“怕個球兒,有我這龍虎山正一道最優(yōu)秀的年輕法師在能出啥事,咱們是神擋踢神,佛擋罵街?!?p> “就是就是,再說了,你炮兒爺我不也在嗎,除了你屬于比較垃圾的那一類,我和鐵錘那是拳打妖魔鬼怪是腳踢老弱病殘。”
“得,當我沒說,你們牛逼,膜拜二位大佬?!?p> 我這一下是被這倆貨打擊的夠嗆,說實在的,這兩個貨一個是妖一個是道門正宗,先不說實力怎么樣,反正怎么說也比我強。
我們開車出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要去的那個村子是一個叫做清溝村的偏遠農(nóng)村,從我們這里出發(fā)就算是白天快點開也得五個小時,這大晚上的路也不好走,估計到地方也得后半夜了。
“哎,鄭乾,等會你要是開車累了給我開會兒唄?!蔽乙娺@長路漫漫的路上又沒什么車就想著讓他教我練練手,等我滿了十八周歲也去考個駕駛證,哪怕到時候買個二手車也行啊,干點啥也方便不是。
“咋地?你會開車???”
“你教我我不就會了么,再說了這開車能有多難,還不就是掛擋踩油門。”
就見鄭乾這貨看都沒看我一樣,不屑的道“你可拉倒吧啊,這大晚上的你在給我開溝里去,你死不死倒是無所謂,主要我惜命。”
“你要作死,先把你炮兒爺放下去,你炮兒爺我寧愿回去跟那兇巴巴的母皮子成親?!?p> “嘿,我說你倆是不是合計好了擠兌我,瞧給你們嘚瑟的,等小爺我修煉有成,鳥都不鳥你們,切?!蔽覀?nèi)齻€是一邊在車上斗嘴一邊前行。
我見他倆是一唱一和的在這拿我打趣兒,我就想整整這倆貨“哎,這還得好幾個小時才能到,要不我給你倆講個故事吧?!?p> “你可拉倒吧,你再給我講睡著了,到時候咱們仨兒都得去下面報道?!?p> “你們放心,保證越聽越精神,就說從前有個老漢,他呢在家里養(yǎng)了兩頭豬,等漲到膘肥體胖了就叫了豬販子過來收,可是等老漢領著豬販子到了豬圈的時候,兩頭豬都不見了,你們猜為什么?”
這時候就聽黃二毛兒先說話了“那豬肯定是知道要被賣了就兩頭一起私奔了。”
我聽它說完笑著搖搖頭說“不對,那是兩頭公豬?!?p> 鄭乾皺了皺眉也開口道“難不成這兩頭豬搞基?”
“不對不對,我告你們哈,因為這兩頭豬在聽我講故事啊,哈哈哈哈哈?!闭f完我是再也憋不住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靠,我就知道你特么沒憋好屁?!闭f完是扭過頭繼續(xù)開車不理我了。
我呢就躺在后座是準備睡一會,而就在我迷迷糊糊間仿佛聽到了外面?zhèn)鱽泶荡荡虼虻蔫尮穆暎犉饋砗孟袷钦l家娶媳婦兒一樣。
疑惑的從后座上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是停在原地不動了,而鄭乾和黃二毛兒正一臉凝重的往車窗外面看。
我好奇的順著他們的目光往窗外一看,就見一隊人馬正浩浩蕩蕩的從我們車旁的土路上經(jīng)過,這些人穿著花花綠綠的,可是在我看他們的臉時,總是會有一種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感覺,就好像看電影時人臉被打了馬賽克一樣,我還當是我沒睡醒眼睛模糊了。
不過我一想起他們的穿著打扮也是覺得有些害怕了,于是我就緊張問鄭乾“臥槽,這特么不是碰到鬼娶親了吧?!?p> 聽見我這么問,鄭乾轉(zhuǎn)過頭小聲的對我道“這不是鬼娶親,你沒看都沒新郎么?這叫女鬼尋夫,就是在路上碰到男人,直接抓走拜堂,咋地?要不你去給人家當個新郎官?”
我現(xiàn)在這緊張的哪里有心思跟他開玩笑,等他說完這些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貨為了躲開這女鬼尋夫居然把車開到了路邊的玉米地里。
可就在我倆說完話之后,那尋夫的隊伍緩緩的停了下來,我了個大操,心想這不會是聽到我們說話被發(fā)現(xiàn)了吧。
我這一緊張心里就沒了底,起身我就把正趴在副駕駛上的黃二毛兒給抓了過來抱在懷里,這才稍微的踏實了一點,可是我這一舉動黃二毛兒急了。
“你他娘的給爺松開,不然炮兒爺放屁崩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混賬小子在想啥,你就是想拿我當擋箭牌。”就見它是一邊說一邊在我身上亂登。
“你消停點,一會你要是鬼引過來了,我先把你扔出去?!?p> “你倆小點聲,快看,有東西過來了?!编嵡哪樕兞?,而當我看過去的時候也是心涼了半截。
就見那已經(jīng)停下的隊伍里,一個老太太走了過來,身子佝僂著,手里還拿著一根木頭拐杖,讓我驚訝的是我居然能看清她的臉,就見那臉上布滿了折皺,嘴唇上還有一顆大大的黑痣,典型的一副媒婆樣兒。
其實我們的車距離那支隊伍并不遠,這老太太十幾步就來到了車旁,拿起手里的拐杖敲了敲車窗,此時我們在車里是一聲都不敢出,我看著鄭乾那副熊樣兒,心道就這德行還特么龍虎山正一道年輕一代最優(yōu)秀的法師呢,我呸。
而在我懷里的黃二毛兒也是抖得厲害,腦袋鉆進我衣服里是說啥也不出來,“呵,敢情這倆貨是一個德行,吹牛逼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這要是弄個吹牛逼比賽,這就是冠軍和亞軍?!笨上霘w想,說實話,我比他倆好不到哪去,可是哥們我低調(diào)啊,沒本事咱就是沒本事。
“年輕人,別害怕我就是來問問,你們要不要找個媳婦兒啊,我家這姑娘可是好看的緊,等過了門,保準能生個大胖小子。”
這老太太話音剛落,就來拉后車門,我是伸出手死死的在里面揪住門把手不放,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香風鉆進了我的鼻子里,讓我有些迷醉,而在我的身邊卻是多了一個人,一身鳳冠霞帔,頭上還蓋著個蓋頭。
就見她緩緩的挽住了我的胳膊,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而外面那原本想把車門打開的老太太此時卻是詭異的一笑,轉(zhuǎn)頭回到隊伍,接下來吹吹打打的鑼鼓聲又響了起來,這只隊伍也緩緩的消失在了眼前。
“相公,你為何不理奴家,是不是覺得奴家配不上相公?!?p> 我一聽這鬼氣森森的動靜是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而當我求助的看向鄭乾的時候,就見這貨是到處東張西望,假裝沒看到。
我懷里這貨是更加的指望不上了,平時口口聲聲什么炮爺?shù)钠ㄕ鹛斓?,吼得聲音比誰都大,現(xiàn)在可倒好,改成震動的了。
見這兩個貨都幫不上啥忙,我也就只能壯著膽子對那鬼新娘道“姑,姑娘,你可能是認錯人了,你看我也不認識你,你和我也不熟對不對,你還是趕緊走吧?!?p> 聽完我的話,這女鬼并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柔聲說“成親這種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之前哪里會有見面的機會,所以還請相公將這蓋頭掀去吧?!?p> 就在這女鬼話音剛落,我的手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樣,一點一點的朝著那蓋頭伸了過去,而就在我將要摸到那紅蓋頭的時候,鄭乾終于是出手了,他此時正抓著我那只手用力的往下壓,不讓我去觸碰那紅蓋頭。
“云海,集中精神別被她控制了,你掀了她的蓋頭,就要和她去陰間拜堂了,這東西和黃皮子討口封是一樣的,只要你控制住不把蓋頭掀開看到她的臉就沒事?!编嵡f這番話的時候,我明顯聽見他的聲音是在顫抖的。
“哼,多管閑事,去死吧。”
女鬼說完是雙手成抓向著鄭乾就抓了過去,而我的手也突然間恢復了過來,不在不受控制了。
見鄭乾吃力的用手中的黃符抵擋著這女鬼的攻擊,我是隨手取出了放在挎包里的番天印,掄圓了就打在了這女鬼的屁股上。
此時就見這女鬼身體一顫,一下子就消失了,不過隨后卻傳來了一陣不甘的聲音“相公,你居然幫著外人來欺負我,我好傷心,還有你這個臭傻大個,今天你壞我好事,這筆賬我記下了。”
這女鬼的話音剛落,便再也沒了聲音,而我懷里的黃二毛突然鉆了出來“小娘皮,有能耐沖你炮爺兒來,要不是你跑得快,炮爺我弄死你?!?p> 這貨說完還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怕,你炮爺兒在呢,她不敢把你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