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我們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多了,吃過了晚飯,交代了老村長通知村民今晚都不要出去都把房門鎖好。
我和鄭乾就直接去劉寡婦家布置東西去了,因為害怕晚上出點什么無法控制的事情,劉寡婦和她的婆婆也都被老村長給接回了自己家里。
此時劉寡婦家里就只剩下了我和鄭乾還有黃二毛,就看鄭乾拿出來一條被黑狗血染紅了的紅繩在院子里擺出了一個類似符咒的圖案,然后將畫好的黃符貼在找來的木棍兒上,分別將那地上的紅繩在木棍兒上纏繞一圈插進土里。
這種布置我是在太上無量經(jīng)里見過的,是一種叫做困尸陣的陣法,僵尸或者其他擁有實體的邪祟一旦踏入陣法,紅繩就會收縮直接被這陣法給困住無法逃脫。
我呢閑著沒事就進了劉寡婦的家里,屋里是破破爛爛的還有一股子老人味兒,酸了吧唧的感覺有些刺鼻,當然這種味道并不是說老人都有味道,就是一些不怎么洗澡的老頭老太太時間久了身上就會出現(xiàn)這種味道。
我強忍著這股子味道找到了她們家的廚房,翻箱倒柜的終于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那就是兩把菜刀。
拿著菜刀我就沖到了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也不知道這劉寡婦是怎么在這里住下去的,也有可能是聞習慣了感覺不出來了。
鄭乾看我提著兩把菜刀出來,笑罵道“你他娘的拿人家菜刀干啥,咋地,一會等那旱魃來了你準備直接沖上去跟他干唄?!?p> “你知道個屁,這么危險的事就算不上去硬拼也得有點東西防身不是,那玩意要是真沖我來,起碼還有還手之力?!?p> “你可得了吧啊,咱也不知道你那個腦子是干啥用的,不知道那玩意身上多硬是吧,就你這兩把破菜刀都特么卷刃了,你拉你自己脖子你看看能弄出血不。”
我聽鄭乾這貨又在那損我,也懶得搭理他,畢竟他鼓搗的那些玩意我也不會弄,幫不上什么忙,這黃二毛也被鄭乾派出去放哨去了,我呢有些無聊就走到一邊找了個石頭坐下,把菜刀丟在一邊,玩起了手機。
那時候比較流行的就是微信搖一搖,我是一邊搖一邊加匹配到的妹子,那手啊就跟得了腦血栓一樣。
不一會,就有個吉林的妹子通過了我的好友請求是一個網(wǎng)名叫一朵嬌花的妹子,我點開頭像一看,嘿長得還真不賴,然后我就開始了我那查戶口一樣的聊天方式“哎,妹子你多大啊?叫什么名字?是獨生女嗎?看你長得挺好看的,有男朋友么?”
很快那妹子就回復我說“我說你這人會不會聊天啊,不會就別硬聊啊,一上來就查戶口,要不我把我家戶口本給你,你慢慢看唄,還特么叫愛之神,土死了,頭像還是個花,你是中老年婦女嗎?”
其實我也是剛接觸微信不久,頭像就是今天在老村長家澆花的時候看見一朵花還挺好看就拍下來當了頭像,至于名字我反正覺得愛之神挺好的也沒覺得哪里土。
可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我這人也不是個記仇的人,因為一般我是當場就報了,這個叫一朵嬌花的妹子這么說我,我哪里能放過她。
于是乎我就回了她一句“你不土你不土,我看你都土埋半截了,還一朵嬌花,你咋不叫一朵菊花,不對不對,向日葵更適合你。”
可能我這句話是真的激怒她了,就聽我的手機不停的發(fā)出“叮叮?!钡穆曇?,我一看全都是她罵我的話,我這小脾氣哪里能服軟,就手指翻飛和她對罵了起來。
眼看已經(jīng)快要十點多了,鄭乾也都把該布置的東西弄好了,走過來看我在那不停的打字,陰陽怪氣的說“哎,我說你是心有多大,這時候了你還在那撩妹子,還特么愛之神我草,起個網(wǎng)名感覺比我都老?!?p> 就在我放下手機想要反駁一波的時候,黃二毛急沖沖的跑進了院子里“快躲起來,那旱魃來了?!闭f完是一溜煙的竄上了房頂。
我一聽旱魃來了哪還有心思和那一朵嬌花繼續(xù)對罵,急忙把手機放進兜里,順著房頭的木梯子也爬到了房頂,小心翼翼的趴著,一動都不敢動。
倒不是因為我害怕旱魃,是因為這破特么房子瓦片一點都不結(jié)實,就我這小體格趴在上面都能清晰的聽到身下面?zhèn)鞒鰜淼摹翱┲ā甭?,好像隨時都要碎了一樣,而黃二毛就舒服多了,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擔憂,正在房頂上走來走去,小眼睛還一直盯著門外。
鄭乾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里多了一把桃木短劍,上面還貼著幾張黃符,此時這貨正拿著桃木劍站在困尸陣的陣首位置蓄勢待發(fā)。
我呢順著黃二毛的目光往院門外看去,就看見離院門外差不多五六米的地方,一個身高差不多一米七,渾身臃腫的東西正一步一步的往這邊緩慢的移動著,那樣子好像是一頭養(yǎng)了好幾年的大肥豬在直立行走一樣。
隨著那東西越來越近,氣氛也變得緊張看起來,在院子里那微弱的燈光照射下,我明顯看到了鄭乾握著桃木劍的那只手有些抖動。
“砰”的一聲響起,那原本就有些破敗的木門,連帶著門框被撞倒在了地上,一時間灰塵四起,塵土飛揚。
等塵土散去,我是終于看清了這東西的樣子,渾身上下好像是被水泡的時間久了,煞白煞白的,渾身脹的圓滾滾的,腦袋上的頭發(fā)也都脫落的干干凈凈,可以看見,頭頂上還有著很多的蟲子在蠕動著。
最恐怖的就是他那一張臉,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人樣兒,兩只眼睛暴突出來,鼻子已經(jīng)只剩下了鼻梁骨和一個窟窿,嘴角兩顆雪白的獠牙在這微弱的燈光下泛著森森的寒光。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見過這么惡心恐怖的東西,雖然我在房頂趴著,知道不會有什么危險,可我還是有些哆嗦,呼吸也變得粗重了。
鄭乾并沒有動,就見他的身子微微的弓著,他在等待著,等待那旱魃進入困尸陣,而那旱魃站在門口卻沒有絲毫要進來的意思,我是不知道鄭乾是什么感覺,反正我是有些焦急了起來,心想這家伙不會有了靈智吧,這東西要是不進來,哪怕是鄭乾也拿它沒有任何辦法。
就這樣僵持了半個多小時以后,黃二毛從房頂竄了下去,來到那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木門上,對著旱魃開始蹦蹦跳跳,也不知道這蹦蹦跳跳之下究竟有著什么魔力,我僅僅是看了它的背影都感覺有點暈暈乎乎的,于是急忙把目光從黃二毛身上移開看向那旱魃。
那旱魃凸出來的雙眼漸漸出現(xiàn)了迷茫的情緒,隨即腳下也再次動了起來,開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到那倒在地上的木門上,發(fā)出咯吱咯吱木頭爆裂的聲音,還留下了一灘灘的水印,黃二毛也是邊跳邊退,引導著旱魃往困尸陣里面走。
我是萬萬想不到,平時看起來啥用沒有只會吹牛逼的黃二毛居然還有這兩下子,說起來我反倒是這里面最廢物的一個,這時候只能看著啥也幫不上,心里也暗自鼓勁兒,心想以后一定要好好修行,盡快把師父傳下的東西掌握了,關(guān)鍵時候也不用總是靠著別人。
就在我想完這些的時候,黃二毛再一次來到了房頂,那旱魃的兩只腳也已經(jīng)踏入了困尸陣里,就見鄭乾扎破手指,將鮮血點在貼著黃符的桃木劍上直接插在了地面上。
而那地面上的紅繩此時好像活過來了,就像一條靈蛇向著旱魃的位置收縮,最后死死的困住了它的雙腳,并且順著它的雙腳開始像藤蔓一樣向上蔓延,很快就將這旱魃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任憑它怎么扭動身體都沒有辦法掙脫出來。
鄭乾見得手了,自然是要趁它病要它命,彎腰拔出插在地面上的桃木劍奔著那旱魃就沖了過去,一劍就向著它的心臟位置捅了過去,這木劍好像極其鋒利的樣子,直接沒入了旱魃的身體。
伴隨著一陣“滋滋”宛如烤肉一樣的聲音響起,一股股黑色的液體從旱魃的傷口處流了出來,而那桃木劍也已經(jīng)被那液體給侵蝕的變成了木炭,此時的鄭乾的臉上并沒有露出喜色,而是帶著滿臉的驚訝和疑惑往后退。
“吼”旱魃憤怒的咆哮著,顯然鄭乾的這一次攻擊徹底激怒了這個大塊頭,就看見原本捆在它身上的紅繩正一根一根的被崩斷,看上去很快就會徹底脫困。
“我操他媽的,這個狗比玩意心臟長在右心房。”
我聽鄭乾說完這句話也是慌了,本來計劃的都是困住這東西給他來個一擊必殺,誰能想到這玩意心臟還是個跑偏的,現(xiàn)如今困尸陣已經(jīng)被破壞了,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桃木劍也已經(jīng)毀掉。
看著那已經(jīng)脫困的旱魃正向著鄭乾沖過來,我也咬了咬牙,怒吼道“去你媽的,小爺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