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他這稱號是如何來的?那個鎖靈瓶除吸取靈物的法力和元靈外,還會連血液一同吸干。”瑾衡解釋道。
“原來如此!”白沂冷聲道。沒想到,胤滄的兩名常侍他都已經(jīng)碰過面。那個小丫頭從兔兒山帶回來的是藍羽,而今日午時在林中見到的則是靳弘。
“怎么?”瑾衡見白沂臉色有異,忙問。
“胤滄的兩個常侍,我都見過了?!卑滓实馈?p> “那你們可發(fā)生了什么沖突?”瑾衡緊問。
“并沒有?!卑滓实馈?p> 瑾衡聽完,趕緊拍了拍胸口,頓時松了一口氣。
白沂沉思良久,忽然抬頭看定瑾衡,步步逼近瑾衡。
瑾衡不明所以然,一臉懵然的朝后退。“少君,你這是干嘛?”
白沂聞聲停住腳步,露出一抹詭譎微笑,質(zhì)問道:“你跟宿霄紅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瑾衡聞言,忙道:“沒有?。∧阆胫赖?,我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胤滄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的周圍?”白沂冷哼一聲,道:“還有就是,依照我的觀察,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而他的目標似乎是那個小丫頭。說吧,那個丫頭是誰?”
“誰是誰???你把我都搞糊涂了?!辫廪涡Φ?。
“那個丫頭,薛蘊,她到底是誰?”白沂盯住瑾衡問。
“她,她就是嶲州西寧縣薛家的嫡女薛蘊,又喚作薛長冰??!”瑾衡道。
白沂一把揪住瑾衡的衣領(lǐng),微怒道:“長生,我只是失去了法力,不是被撞壞了腦子呀!你說胤滄身為堂堂傀域太子,為何要化身兔兒山種花郎君,不但將藍羽送給了薛蘊,還把自己最硬的那根金色鷹翎送給薛蘊?他一域太子殿下,什么樣美貌的女子沒有見過,他會為了區(qū)區(qū)一介凡女動心?任誰也不會相信。除非,薛蘊身上有個天大的秘密,對嗎?長生?!?p> 瑾衡聽完白沂的話,頓時怔住,片刻才道:“少君,你怎么會想到這些?”
白沂松開瑾衡的衣領(lǐng),悉心幫瑾衡將衣領(lǐng)打理平整,道:“我都說了,我只是失去了法力,不是被撞壞了腦子?!?p> 瑾衡聽罷,輕嘆道:“對,她身上有個天大的秘密?!?p> 白沂緊盯瑾衡,道:“胤滄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救出他被困在日月星辰經(jīng)緯中央那座滌水宮里的父帝,如此看來,我似乎知曉薛蘊是誰了?!?p> 瑾衡慌忙拉住白沂,急問:“少君,你法力未復原,你想做什么?”
白沂輕笑道:“放心,我不會做什么。我會保護好她和我自己。”
瑾衡急道:“可是你的法力……”
“法力不濟,我還有腦子?!卑滓士炊M臉焦慮的瑾衡,忍不住送給瑾衡一個白眼,提足欲朝山下行去。
“噯,少君,你且等一等?!辫庖姲滓室x開,慌忙喚住他。
“又怎么啦?”白沂回頭問道。
瑾衡小跑到白沂身邊,拿出一個木盒遞給白沂,關(guān)切道:“適才跟你說話都忘記了這個。”
白沂接過木盒,詫異問道:“這是什么?”
瑾衡笑道:“三清丸?!?p> 白沂聞言,瞬間目瞪口呆。“什么?三清丸,這不是道德天尊最寶貝的丹藥嗎?他……”
瑾衡見白沂還在遲疑,忙抓過木盒飛快打開,將那顆其貌不揚的小丸子塞進白沂口中。
白沂毫無防備,差點被那顆丸子嗆背了氣?!翱瓤瓤取L生,你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了再喂我吃,咳咳咳……”
瑾衡見白沂咽下三清丸,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道:“吃下去后,記得運氣熔煉,可能會出現(xiàn)肚脹頭暈的癥狀,不過這是短時間內(nèi)提升你法力最有效的辦法。還有,少君,記得用好那顆奇明珠,不要再做蠢事了!”
白沂聽瑾衡碎碎囑咐,心中竟浮起一抹不好的預(yù)感,忙捉住瑾衡,道:“我想問你,這三清丸你是怎么得到的?”
“你管這么多干甚?對了,我還有急事,得先回去了。最遲兩日,你必須回天界??!”瑾衡說完,直接幻作一團烏色光蕊撲向空中。
“喂……”長生為何走得這樣快?兩日,天界的兩日不就是凡界的兩年嗎?長生,你可真夠意思。白沂雖然對瑾衡的慌忙離去頗有微詞,但一想到自己還能在凡界待上兩年,心中自然是竊喜不已。
白沂利用奇明珠吸納了眾星之力,又吃了瑾衡送來的三清丸,體內(nèi)氣流涌動,竟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白沂抬頭看了看天色,離破曉還有一個多時辰,想必李家眾人不會起那么早吧!
白沂復又坐下,這次,他沒有吐納那顆奇明珠,而是舒展手臂催動體內(nèi)氣息,引其在四肢百骸流竄,直至那些氣流平復穩(wěn)定下來,他才斂了力道,休息了片刻,提足朝山下去了。
薛蘊躺在榻上翻來覆去沒有睡著,腦海中不斷的閃現(xiàn)出之前林間發(fā)生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早已經(jīng)超越了她當前的認知范圍。至少在她這個年齡,在她這個感知的世間里,她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妖魔仙神同在并打斗的場景。若不是她就在斗法現(xiàn)場,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世間真的存在妖魔仙神。看來,那本《異世錄》也沒有胡編亂造。
薛蘊在榻上翻騰了許久,仍舊沒有絲毫睡意,她既不想因自己反復挪動身體吵醒了高玉湘又放心不下受傷的白馬,遂悄悄起身,從包袱里摸了一瓶普通創(chuàng)傷藥膏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因客舍房間緊俏,沒能給白馬單獨安排房間,所以就讓它待在了客舍后院。李瑾晟因此事還向薛蘊道了歉。
薛蘊尋到白馬所在的地方,并未見到白馬身影,心中不由一驚。小白怎么會不見了?小白雖然心氣高,但也不會因為沒有房間就離她而去吧?
薛蘊將后院角落以及馬廄挨著查看了一遍,均沒有發(fā)現(xiàn)白馬的蹤跡,心中頓時著急起來。她顧不得此時已經(jīng)夜深,輕輕推開客舍外院的木門出了去。
薛蘊借著天上微弱的月光順著官道走了不到半里,就看見白馬渾身濕漉漉的朝她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