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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大唐

36、屯墾作耕戰(zhàn)

學霸大唐 索肥丫 2986 2020-05-08 10:51:00

  人一多,糧食就吃緊,雖然不至于供應不上,但過慣了緊日子的梅哲仁還是有些擔憂。

  陳文定回去后,不到一旬的時間,韋豐就帶著部下來了,人到齊了就得開工,先從交趾縣沒分出去的無主之地開始。

  梅哲仁打算把田地利用起來,時間上還來得及。

  再種水稻是不可能了,季節(jié)氣候也不允許,別看紅河平原這里以后說是可以一年三熟,但現(xiàn)在也只是種兩造而已,中秋前收割晚稻后田園就放荒了。

  那種什么呢?土豆紅薯遠在南美洲,玉米也在北美洲,能有什么高產(chǎn)易植的良種作物?

  在等韋豐過來時,梅哲仁就想到了出路,他打算種山藥。

  這東西在南方長得快,只要肥力跟得上,它就能像土豆和紅薯一樣快速生長,現(xiàn)在種下去,年底還能收一輪,山藥的產(chǎn)量也跟土豆、紅薯近似,是水稻畝產(chǎn)的五六倍。

  山藥也是薯蕷科植物,淀粉、蛋白質(zhì)和維生素含量都很高,扛餓,而且這東西含有大量的精氨酸,對練氣習武者大補,對學霸軍來說是戰(zhàn)略物資。

  然后問題又來了,只憑學霸軍養(yǎng)旅這點人不夠,整個紅河平原那么大,開荒種地,這點人撤下去就像胡椒面,不知要弄到何年何月。

  梅哲仁兩條腿走路,一邊讓養(yǎng)旅大規(guī)模雇工,一邊讓戰(zhàn)旅加入進來,剛有了輪廓的山地營也要拉下山來,進行耕戰(zhàn)。

  第一條是一箭雙雕之舉,讓所有的百姓都有活干,都有錢掙,可以讓交趾縣快速地安定下來,嘗到甜頭的百姓必然人心歸附,后面的政令推動就會變得輕松。

  同時讓他們看看養(yǎng)旅的農(nóng)場經(jīng)營,這樣很快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去埋頭種的那點口田,遠遠比不上學霸軍的效率。

  如此他們就會形成一種思維,把田地托管給農(nóng)場,自己去打工或干脆加入學霸軍,所得遠遠要高于自給自足。

  華夏的農(nóng)民,餓怕了,窮怕了,說他們不長進,眼窩淺只看眼前,其實是不對的,能躺著過日子誰愿意斤斤計較呢?

  沒辦法,不計較不自私活不下去。

  如果能給他們一個良性循環(huán)的環(huán)境,那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不過梅哲仁又出了新規(guī),加入學霸軍托管農(nóng)場的分成是對半,不加入學霸軍也可以托管但有條件,一是簽約期要三年,二是分成要減些,托管者只能得到收獲的三成。

  簽約期長是因為改善田地是要投入的,不能托管個一季就收回,那農(nóng)場不可能盈利。

  這也是為了提高學霸軍的凝聚力,讓軍屬能過上好日子,跟普通老百姓有比較認識到差距,這樣兵源才廣,兵員質(zhì)量和素質(zhì)也會變高。

  這一條也是為了以后口眾多了之后準備,土地總有不夠分的時候,合理的流轉(zhuǎn)土地經(jīng)營權,既能有效增加土地資源的復用率,也減少了矛盾。

  國力是跟著管理能力來提升的,而不是單純按幅員來計算的,不斷向外擴張國土,對于一個國家來說,并不一定意味著好處,也許是因為管理不善利用率不高而帶來的矛盾轉(zhuǎn)移。

  走這樣的路,有一天總會擴張不下去了,那國家就會轟然倒塌,漢、唐皆是如此。

  至于耕戰(zhàn),除了耕之外,也需與自然對抗,戰(zhàn)旅首先要負責驅(qū)趕捕殺野獸。

  現(xiàn)在的紅河大平原,是沃土沒錯,可這片沃土的主人并不是人類。

  隨處可見的豹狼虎豹,成群成片的鱷魚,甚至河馬大象也不缺,不把這些野生動物趕走,到底是種地還是送菜也說不準。

  這些野獸,要么把它們驅(qū)離,建立隔離帶,讓他們遠離耕作區(qū)。

  實在不愿跑的那些,就作為肉食來源吧,現(xiàn)在也不是建野生動物園的時候,人活著才是第一位的。

  野獸也不傻,不會見人來了站那不動,來的人多動靜大了,它跑得不知有多快。

  來時梅哲仁看到的荒涼景色,其實跟人類活動減少有關,隋后的幾十年,人口銳減,人跡少了,野生動物活動自然就多了,此消彼長,交趾就成了動物們的樂園。

  這還是陳同告訴梅哲仁的,當前交趾耕種的田地,還不到隋時的三分之一,那時,大隋朝廷在交趾有近兩萬駐軍,陳家老祖的筆記中有這么一段。

  他還告訴梅哲仁:“若學霸軍可令交趾民眾遠離獸患,此功德不啻再造,必得簞食壺漿之遇,民心盡附?!?p>  這就好辦了,學霸軍有利器,趕走它們就行!

  野戰(zhàn)炮推過來,還有炸藥包和手雷,搞它幾下,跑不跑?

  建立隔離帶以后時不時爆它幾下,形成慣例,看看它們還回來不?

  唯獨水陸兩棲的鱷魚以較難對付,它們都是成群結隊的,攻擊力強且不怕人。

  用炮來炸吧現(xiàn)在的葡萄彈覆蓋面太小,開花彈面夠大但殺傷力不強,彈藥使用量過多也不劃算。

  勞踐言在下龍港那里也只建了個小作坊,連他在內(nèi)就七八個人,不眠不休也供應不上。

  可不用火炮上人力又太危險,手雷的破片殺傷對于鱷魚來說像是撓癢癢,黑火藥炸藥包倒是可以做到群攻,但必須離得很近,一不小心讓鱷群圍住了會被嘶扯得粉碎。

  劉良見勢不妙叫停了部下的攻擊,有些頭領說劉良畏難避戰(zhàn),戰(zhàn)時會上兩方爭論起來,難題又被上交到梅哲仁這里。

  他只得親臨前線觀察,好家伙,數(shù)百條一群的鱷魚趴在紅河岸邊,悠哉游哉地曬太陽。

  這還只是一群,整個紅河平原,各種大大小小的鱷魚群有數(shù)百處之多。

  鱷魚還是有領地意識的,不是一個族群的鱷魚在靠近時會發(fā)出次聲波相互警告,梅哲仁現(xiàn)在也可以控制耳鼓接受到,但他也不敢造次,因為他知道這種聲次對人體有害,會要老命。

  梅哲仁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鱷魚的習性,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以鉆的小漏洞,它們在進食是會失去群體性,甚至會互相攻擊,也就是為了口吃的,誰也不認。

  讓人將船上的床弩拆了下來,在弩箭上綁著血肉,離著兩里地射了過去,只聽嘭的一聲,以十五度仰射出的弩箭劃過長弧,落在鱷群中,

  血肉的腥味激起了鱷魚的兇性,周圍二三十只的鱷魚加入了搶奪,嘶扯起來,有些鱷魚甚至被咬斷了腿,高高拋起,又被同伴張開大嘴接住,還沒來得及吞咽,斷肢的血腥又引來新的爭搶。

  梅哲仁對試驗滿意地點了點頭,身旁的劉良卻看得全身發(fā)冷,膽氣都被嚇散了,臉色鐵青,這樣的場面太駭人,幸好沒有真用人力去堆,不然學霸軍這點人不夠塞牙縫。

  梅哲仁召開了戰(zhàn)時會議,看了一遍軍官們的臉色,這才和聲道:“作戰(zhàn)要有腦子,多找敵手的短處,摸清對手的行為特征,如此才叫知己知彼,一個合格的統(tǒng)帥必須要有這樣的特質(zhì),這一次能夠及時地停戰(zhàn)止損,吾甚慰?!?p>  前面還叫囂拼死也要上的頭領們都低頭不作聲了,梅哲仁見收效不錯,便給出了自己的辦法:“現(xiàn)有的床弩都調(diào)來,給楊成捎信,讓其多加工一些床弩出來,制一些竹的弩箭,不求殺傷,但求能送東西過去,先打幾次血肉血包之類,引起鱷群集中爭搶,待鱷群密集時,再用床弩發(fā)射黑火藥炸藥包,則鱷群可定?!?p>  這個辦法果然很見效,黑火藥都不須動用勞踐言,數(shù)日后陳同還被梅哲仁邀來觀戰(zhàn),看著被挑得群噬騷動的鱷群,被一個當中開花的炸藥包炸得肢肉紛飛、血花四濺,陳同張大了嘴巴卻出不了聲,實在是太強大了。

  不過陳同在看過這種場面后倒是徹底安了心,有學霸軍在,交趾無憂,南海國亦近矣。

  其實大部分的鱷魚不是被炸死的,而是并震死的,梅哲仁讓他們把炸藥包做得很大,這是學的沒良心炮,兩米長的弩箭,能一次帶動二十斤的裝藥。

  這樣無意間為學霸軍增添了一樣戰(zhàn)略儲備,鱷皮可以好東西。

  解決了鱷群,那些野豬野鹿野雞野兔就好辦了,學的戰(zhàn)技就派上了用場。

  一場耕戰(zhàn)下來,連梅哲仁以前忽略的弓馬功夫也被戰(zhàn)旅給補上了,打那些野獸,弓箭的遠戰(zhàn)能力也很合用。

  然后就剩下種田了,梅哲仁讓部眾們準備了大量的竹筒,把中間挖空,填上木糠、田泥和肥料攪拌均勻后的基料,然后才放入切塊的山藥,埋進田地中預先挖好的豎洞里。

  這樣種,種植密度大,易長好收,竹筒露地面一小截,兩邊打好孔,到時用鐵棍穿過往上一撬就出來了。

  地上等山藥藤長出后再扦插細竹條,山藥藤可以爬在竹條上,開花結果更快,授粉也更便利,而且結出的比花生稍大的山藥豆也是糧食,跟山藥根的成分是一樣的。

  這就是為什么山藥產(chǎn)量不下于紅薯土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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