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決定了?催眠讓她忘記你和孩子?”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隨意地?cái)[弄著手里的鐘表問道。
坐在不遠(yuǎn)處沙發(fā)上的男人沒有理會,徑直撫上沙發(fā)上女人恬靜的睡顏,眼里滿是悲戚,一身的西裝都沾染了幾絲憂郁。
沙發(fā)上的人片刻后才起身沉聲道:“開始吧!”
那人懶懶散散的收起手里的表,冷哼了一聲,“你這樣的身份什么女人得不到,喜歡就留在身邊唄。”
“她喜歡別人,和我在一起不快樂,不如讓她追求幸福?!蹦腥死渲粡埬?,眼神晦暗不明。
這是他最后的讓步,內(nèi)心的占有欲還在隱隱作祟,仿佛下一瞬那些不為人知的念頭就會洶涌著沖出來!
……
安可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強(qiáng)光襲來,眼前一陣陣的暈眩。
她不久前剛從一個小醫(yī)館醒來,腦子里亂的就像是一團(tuán)漿糊,她只記得昏迷前是在參加子霖哥哥組織的生日宴,再后來的記憶好像是斷層了一樣,怎么想都沒有印象。
這一身落魄的樣子,和平日里高貴美艷的安家大小姐樣子天差地別,反而像是一直被丟棄的小獸。
安可的心口似乎隱隱作痛,醒來時的落寞感在此刻又被放大了。
她壓下心頭的異樣,打開了一直關(guān)機(jī)的手機(jī),手機(jī)上的日期赫然顯示在眼前,七月十五號……
子霖哥哥的生日宴那天明明是一月初五,那這段時間她去哪里了?
安可用力揉了揉腦袋,但是絞盡腦汁想到的還是一片空白。
真的沒有絲毫印象!!
不遠(yuǎn)處的大屏幕上還放映著安家當(dāng)家人安國志接受媒體采訪的直播視頻。
“安總,此次歐洲項(xiàng)目的合作談成不知道有何感觸?”
畫面轉(zhuǎn)向西裝革履的安國志,一臉的如沐春風(fēng),他滿足地看向身邊的妻兒,“合作談成我此次最想感謝的就是我的妻兒……”
安可這才趕快打開手機(jī)通訊錄,她消失這么久,家里人估計(jì)都要找瘋了吧。
直到她看到那寥寥無幾的未接來電,心里這才涼透。
大屏幕上上還是安家一家三口,她爹,她的后媽以及后媽的女兒,一家人其樂融融。
安可嘴角冷笑了一聲,薄涼的眼神定定地望著不遠(yuǎn)處的大屏幕。
擔(dān)心她?她又是自作多情了……
消失了半年多,家里的人竟然不聞不問,權(quán)當(dāng)女兒死了一般!
安可微微收斂了一下心緒,再次看向屏幕,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未接來電是子霖哥哥和她的媽媽打來的。
她的心頭這才又涌起了幾絲暖意,子霖哥哥果然還是關(guān)心她的。
宋子霖是宋家的獨(dú)生子,為人溫文儒雅,處事得體,是安可回國后一直放在心尖尖上喜歡的人。
安可廢了好大力氣才終于追上了宋子霖,兩個人的感情也進(jìn)展順利,就在子霖哥哥的生日宴之前兩家還訂了婚。
她握緊了手里的手機(jī),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幸福,完全一副深陷愛河的小姑娘的模樣。
安可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消失了這么久,子霖哥哥一定特別擔(dān)心,趕緊拿起手機(jī)撥通電話。
“喂?你是可兒?”話筒里傳來久違的聲音,安可聽到心里一陣陣的酸澀。
之前還只是感到落寞,如今聽到子霖哥哥的聲音,一直積壓在心里的委屈似乎找到了發(fā)泄口一樣,聲音染上一絲哭腔。
那邊的宋子霖看到來電提醒時微微皺了皺眉,遲遲沒有點(diǎn)接通。
“霖哥哥,是誰的電話呀?”一旁的安欣怡嬌小可人地窩在男人的懷里仰頭問道。
男人沉了沉聲,“是可兒的電話。”
安欣怡的身體一僵,體貼地拍了拍宋子霖的手,“大姐姐竟然還有臉打電話給你?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說著嘆了口氣。
“霖哥哥,大姐姐回來了,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一定會責(zé)怪你的?!卑残棱乃巫恿氐膽牙锍鰜?,表現(xiàn)得善解人意。
宋子霖看到安欣怡這樣的舉動,滿是心疼,又將人攬入懷,“欣怡,我們兩個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我會向可兒解釋的?!?p> 隨后,宋子霖接通了電話。
“喂?你是可兒?”
“子霖哥哥,你在哪兒?我想見你。”安可語氣中染了一絲焦急。
宋子霖停頓了一下,看向懷里的女孩。
女孩的一雙眼睛如同一汪泉水,水波盈盈,滿身滿是不安,如同驚慌失措的小鹿一般,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著,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欣怡一個善良的姑娘,卻甘愿為了他承受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反倒是安可,和男人廝混在一起半年多才回來……
對比之下,宋子霖心里的想法更加堅(jiān)定了。
“可兒,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