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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富江的女權(quán)生活

第48章 反叛的尚川們

  姜宓看著那個一臉討好模樣的人面瘡,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快點做事,別廢話。”

  “那么兇巴巴的干什么嘛?!?p>  像是個人參一樣的人面瘡從水箱里面跳了出來,落在地上,抖了抖身子。

  伸出一支嫩芽指向那個跪坐在地面上的方原,勾了勾。

  “喂,那個誰,你過來。”

  方原聽到了人面瘡的呼喚,連忙在地上爬了過去,灰頭土臉的像是一條在泥土里打過滾的狗。

  “嘖?!?p>  “那個辣雞尚川吸引的垃圾人,長得又不好看,還是個男的,就不能提升一點兒品味?”

  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不說話的姜宓,人面瘡對著方原不耐煩地說道:“你沒看我只有一個頭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快把我抱起來。”

  “好,好?!?p>  方原伸出手去就想要抱這個恐怖的人面瘡起來。

  眼尖的人面瘡看見方原手上因為跌倒挫傷,隱隱顯現(xiàn)的血液和地上的塵土混合在一起又黑又紅,往后退了退。

  “算了,你怎么能用手抱高貴的我?”

  “趴下,我要騎大馬?!?p>  像是貓和老鼠里的杰瑞當(dāng)著湯姆的面去偷奶酪,人面瘡小心翼翼看著姜宓,爬上了方原的背。

  “駕!”

  人面瘡開心地騎在方原的背上,像是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再爬快一點?!?p>  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興奮感過后,人面瘡又覺得無趣,厭倦了。

  “算了,停下來。沒意思,像個傻瓜一樣?!?p>  抬起頭望向那個坐在車屁股上的姜宓。

  志得意滿的它有些忘乎所以。

  “喂,姜宓,你喜歡的那個尚川,能吸引到的人就是這種蠢貨,品味這么差,明顯他就不如我,你為什么不喜歡我?而且我才是尚川,那個家伙就是個冒牌貨?!?p>  一個被另一個尚川玩壞的傀儡,它才不想要,感覺令人生厭。

  而面前的這個能夠抵抗魔力的,不愛它的姜宓,才是它想要的人。

  姜宓依舊靠車上,平靜地說道:“你透氣透夠了嗎?”

  面前的這個人面瘡像是像尚川,但和那個本體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沒有,沒有?!比嗣姣徤裆艔埰饋?,抽了一下身下的人,“聽到?jīng)]有,快動。”

  “是,是?!狈皆衷诘厣吓佬兄?。

  騎在方原的身上,不甘心的人面瘡又不舍地追問道:“那個尚川哪里比我強了,你為什么就是認定了他?”

  “因為……你長得丑啊?!?p>  從少女潔白的脖子上鉆出了另一個人頭,有一張和姜宓差不多的臉。

  “你居然敢說我丑!你這個沒有禮貌的冒牌貨!”

  人面瘡憤怒地大叫,扯住方原的頭發(fā),讓他看著自己。

  “快,把那個腦袋給我割下來,把那個無禮的家伙給我砍下來。放火燒掉,把它燒個精光!”

  “嘻嘻。”

  這個寄生頭顱笑了起來,像是一條蛇一樣伸長了自己的脖子,湊到了人面瘡的面前。

  “沒用哦,你這種像是個畸形兒一樣的尚川,低劣的殘廢貨色,驕傲自大又自戀,一只遵守本能的低等生物,不如就老老實實履行你要做的事情好了?!?p>  “如果你再情緒激動一點,那個人形尚川就會共享你的記憶,馬上就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然后趕過來宰了你。”

  “你不會以為,到時候姜宓會幫你吧?”

  “而且到時候長出了身體,你就和那個尚川一模一樣了哦。”

  聽到這個寄生頭顱的話,人面瘡氣急,臉色一瞬間黑了下來。

  “你!”

  情緒波動下,它腦袋下面的弱小軀干開始劇烈地增值。

  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人面瘡慌張地大叫起來。

  “啊啊啊,我長出身體來了,我長出身體來了!我要變成別人了!”

  “快幫幫我,快把我的身體砍掉,把它砍掉?!?p>  一想到那個人體尚川馬上就會通過記憶共享知道自己的信息,自己馬上要和那個尚川長得一模一樣,人面瘡焦急地不行。

  “別鬼叫了,越叫長得越快?!奔纳^顱嘲諷道。

  又柔軟地打了一個回旋,把腦袋伸進汽車后座,從里面叼出來一柄小刀丟在地上。

  “那個誰,快把這個家伙的下半身割下來?!?p>  從地上拾起刀的方原爬起身,把人面瘡像是切菜一樣按著,把刀對準(zhǔn)人面瘡的下巴處,忘我而深情地說道:“尚川,你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p>  一刀下去,鮮血四濺。

  “啊啊啊啊啊!”

  人面瘡咒罵道。

  “好痛,好痛啊!我只是讓你砍我的軀體,沒有讓你切我的臉啊。你這個廢物,痛死我了?!?p>  殘忍的儈子手安慰道:“對不起,再一會就好了,尚川,你再忍忍?!?p>  人面瘡?fù)纯嗟乃缓吭谶@無人的深夜公園里回蕩了幾分鐘。

  直到親手“殺”了人面瘡的方原暈倒了過去,壓在這人面瘡的身上。

  沒過一會,從身體下面?zhèn)鱽砹巳嗣姣徫⑷醯谋г孤暋?p>  “為什么我要為那個尚川受刑,他自己招惹的男人,自己不能挨刀子嗎?!?p>  一直沒吭聲的姜宓這時候才出了聲。

  “別哼了。”

  走過去把已經(jīng)暈過去的方原翻了個身,拖離案發(fā)現(xiàn)場。

  寄生頭顱幸災(zāi)樂禍地笑著:“快把你的血給召回去喔,不然一會分裂出了新的尚川,說不定還有比你更加聽話的?!?p>  癱軟在地上,沒有了下半身的人面瘡有氣無力地罵道:“你她爸的?!?p>  罵歸罵,但那些四濺的血像是有主的生命,自主匯聚成鮮紅的河流,倒流回人面瘡的脖子處。方原身上本來應(yīng)該充滿血污的衣服像是根本沒有被鮮血濺到過一樣。

  “呃……啊?!?p>  發(fā)出像憋大號一樣的聲音,人面瘡又長出來了像是人參一樣的下半身,恢復(fù)了原狀。

  寄生頭顱看著這“難產(chǎn)”的一幕,又開口地嘲諷道:“不管看多少次,還是覺得很好笑呢。一個瘦小的身體頂著一個大頭。果然只有這樣畸形的尚川,心智也跟著扭曲,才會想著要背叛尚川吧?!?p>  人面瘡則還以顏色,“你這個心安理得寄居在別人身上,連自己形體都沒有的貨色,有什么資本來笑我。”

  “那你就長大啊,讓那個人形尚川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奔纳^顱嘿嘿笑了一聲,“你要是那樣做,我就讓你笑好了。”

  “哼?!比嗣姣徖浜吡艘宦?,從地上爬起來。

  姜宓這時候從后備箱里翻出了一個裝滿汽油的塑料瓶,從里面倒出小半瓶澆灌在人面瘡被割下來的軀體上,點燃火焰,燒得滋滋作響。

  三個怪物一同看著燃燒著的火焰默不作聲。

  每一個尚川都是獨立的,成型之后擁有著共享的記憶,但彼此之間又互相敵視、厭惡。

  但這里面也有著一些心理長歪了的,不想當(dāng)尚川的尚川。

  比如說姜宓現(xiàn)在留著的兩個都主動放棄了人形,為了和那個目前唯一成為人形態(tài)的尚川區(qū)別開來。

  沒有完全成型,記憶就不會被那個人形態(tài)的尚川所共享,它們就能擁有自己的秘密。

  如果不把那半截身體燒掉,說不定一會兒從那上面生出來的尚川是一個沒有變異過的,沒有追求的普通尚川。

  那到時候這些“叛變尚川”和姜宓的關(guān)系就會被那個人形尚川所知道了。

  火焰燃燒了一會,眼看里面的東西都已經(jīng)燒成了白灰。

  突然姜宓伸手抓住了那個人面瘡。

  人面瘡后知后覺地大叫起來:“放手!姜宓,你說得我都做了,我已經(jīng)挨了刀子了,放手,下次我不敢了?!?p>  姜宓捏著人面瘡的后腦勺,毫不留情,也不遲疑地把它伸進了火焰里面。

  “我都說了,你不是他,不準(zhǔn)你長得和他一樣,用同一張臉?!?p>  “啊啊??!”

  烈焰舔著人面瘡和姜宓的手臂。

  燒了那么一會,再取出來的人面瘡就成為了一個燒焦了的,面目可憎的怪物。

  而姜宓也被燒焦的手則神奇地開始飛速愈合著。

  “嘻嘻,你總是這么不記打?!奔纳^顱看著這個可憐兮兮的焦炭笑道,“像我一樣,聽姜宓的話不就行了,何必非要挑釁一下姜宓早就和你說好的事情?!?p>  “你她爸的。”這時候人面瘡也就只能凄慘地哼哼兩下。

  “姜宓,這個人你要怎么處理?!奔纳^顱見人面瘡已經(jīng)服軟,沒繼續(xù)理會它,把脖子縮了縮,收回到姜宓的臉側(cè)。

  “就丟在這里就行了,第二天他自己會醒?!?p>  以前是沒有辦法處理血液、肉沫這些東西。

  現(xiàn)在有了兩個變異的尚川幫忙,能直接把這些東西回收,就不用把這些人沾染了血液的衣服全部都脫下來燒個干凈。

  處理完了這個感染了愛情魔咒的方原,姜宓提著那個燒焦了的人面瘡丟回了水箱里,這一次沒有把它再關(guān)在后備箱,而是放在了汽車的副駕駛上。

  “現(xiàn)在我們?nèi)ジ墒裁??”泡在強酸里的人面瘡浮出水箱問道?p>  “當(dāng)然是去找那個人形態(tài)的尚川啦。”寄生頭顱笑著說道,“姜宓要去做實驗?zāi)亍!?p>  “什么實驗?”人面瘡好奇地問道。

  它和那個寄生頭顱的記憶不共享,前段時間又得罪了姜宓被關(guān)在箱子里面,壓根不清楚姜宓接下來的計劃。

  但這個寄生頭顱和姜宓共生,自然知道姜宓計劃了什么東西。

  寄生頭顱咧開了恐怖的嘴,朝這個小兄弟解釋道。

  “雖然我也不清楚姜宓是怎么做到接種尚川病毒不被感染同化的,但在我的幫助下,姜宓體內(nèi)的尚川病毒已經(jīng)不會再無休止的增值?!?p>  “所以現(xiàn)在的姜宓已經(jīng)和我們很相近,除了沒有淚痣的魔力以外,在其它方面已經(jīng)完全和我們差不多。但又保持著自己的理智,不和那個尚川共享記憶?!?p>  “如果我們大膽地把‘尚川’定義為一種生物,現(xiàn)在就有了兩種同類型的生物了,‘尚川’和‘姜宓’?!?p>  “而且姜宓還是某種程度的進化體,所以,你不好奇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嗎?”

  “比如說,怪物能不能愛上第二個怪物呢?”

  如果要給無窮盡的尚川分個級的話。

  它和寄生頭顱,還有那個人形態(tài)的尚川都是尚川中特殊的個體,其它遵循本能的尚川都是比它們更低一級的尚川。

  那個人形態(tài)的尚川可以壓制住自己心底的負面情緒,只是單單吃飽喝飽,遮住淚痣就能和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這件事情在尚川中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

  畢竟沒有一個尚川能夠按捺住自己的本能,不主動作死的。

  它愿意棲身于姜宓之下,聽從姜宓的安排,完全是為了這個不受魔力影響的女人。

  它自傲到不愿意承認這個世界上有其它的尚川比自己還要厲害。

  那個人形態(tài)尚川能做到的事情,為什么自己做不到?

  它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尚川,不會和那些被本能支配的尚川一樣去胡亂勾引人等著被砍死。

  那種只要眨眨眼就能做到的事情,對它來說一點意思都沒有。

  征服這個女人,就是證明它是不同的、高級的尚川最好的證明。

  “尚川……”人面瘡不解地開口。

  它還沒有說完,寄生頭顱便打斷了它的話。

  “不準(zhǔn)叫我尚川,我叫高木,我才不是什么尚川。”

  寄生頭顱扭過臉,伸長脖子到人面瘡的面前,惡狠狠地說道,“你想要去和那個人形尚川爭奪尚川這個名字,那就自己去,別把我也拉進去?!?p>  “好吧……高木?!比嗣姣徝銖姂?yīng)下來這個稱呼,“你為什么不自己愛上姜宓呢?”

  平心而論,雖然它想要姜宓,但它對于姜宓是生不起來什么感情的。

  支持它這樣“委屈求全”的原因完全是心底的自傲和不服。

  差不多可以這樣說,尚川們都是沒有人類情感,體會不到“被愛”,也不知道“愛”,是遵循自己本能和欲望的怪物。

  那么大家都是尚川,面前的這個寄生頭顱這么有想法,為什么不試試自己愛上姜宓呢。

  “因為姜宓愛的不是我啊,我不被愛,怎么知道被怪物愛是什么樣的,又怎么去愛人。你這個蠢貨,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p>  這個自稱高木的尚川高傲地抬起頭,伸長脖子,差點要頂?shù)杰図敗?p>  那副不屑的神情讓人面瘡莫名其妙地火大。

  “你有什么地方和我不一樣?”

  高木嘲諷道:“我不會和你一樣像個只有腦袋的巨嬰?!?p>  人面瘡不甘示弱地嘲諷回去:“你這個寄居蟲。”

  “怪胎。”

  “人臉蛇。”

  “大頭怪物?!?p>  兩個尚川在車子里吵了起來。

  “好啦,你們兩個,吵死了?!苯党雎曊f道,“一個男人抵得上五百只鴨子,但你們兩個比三千只鴨子還要鬧,能不能小聲點?”

  聽到姜宓說話,尚川們這才閉上了嘴。

  車子里才安靜下來一小會,憋了半響,人面瘡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高木。為什么偏偏是那個尚川,而不是我呢。”

  如果有這個奇怪的尚川幫忙,那說不定就是測試它能不能愛上姜宓了。

  “明明是別人先來的。”

  高木輕笑了一下。

  “你不會以為,姜宓愛你吧?姜宓愛他不愛其它的尚川,就說明那個尚川是與眾不同的,在這方面你已經(jīng)輸給了那個尚川了。所以我研究那個尚川,有什么錯嗎?別忘了你只是個失敗者啊,連研究價值都沒有?!?p>  面對高木赤果果的嘲諷,人面瘡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你這個沒有身子的家伙?!?p>  但很快它又鬼叫起來。

  “啊啊啊,疼!”

  因為情緒激動而自我增值,快速新生出來的嫩芽又擋不住強酸的腐蝕,弄得它的身體像是被刀切了還撒上鹽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p>  看到人面瘡這幅慘樣,高木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真是遜啦。保持這幅身體到底有什么好處,就為了和別的尚川不一樣嗎?”

  人面瘡因為疼痛而咧著嘴說道:“你這個放棄尚川名字,又放棄自己形體的家伙是不會懂的?!?p>  “我才不想懂咧。我寄生在姜宓身上,既不用吃東西,也不用自己走動,也不操心自己的記憶會被其它的尚川知道,更不用擔(dān)心其它的事情,只需要動腦子就可以了?!?p>  它輕蔑地看著人面瘡,嘟著嘴搖了搖頭,極盡嘲諷之能。

  “我,會動腦子,你不會。”

  “所以你才老挨揍啊?!?p>  狐假虎威的東西。

  人面瘡心底暗罵了一句。

  它的確斗嘴斗不過那個不承認自己是尚川,自稱是高木的家伙。

  趴在水箱邊的人面瘡把目光挪過高木,看向沉默著不說話,默默開車的姜宓。

  這樣特殊的人,怎么能夠?qū)儆趧e人?

  不過還好那個和她共生的高木對姜宓不感興趣,反而對研究怎么解除尚川病毒非常的感興趣。

  按照高木的說法就是,它遲早有一天會擺脫身為尚川的身份,任何特點,只做自己。

  這個想法也未免太狂妄了。

  大家都是依靠尚川病毒而活著的,如果有一種方法能夠解除尚川的特性,那豈不是等于自殺?

  活著還是認命一點好。

  當(dāng)然,它是不肯認命自己就比其它的尚川低一等的。

  “一會兒要坐飛機。”

  注意到了人面瘡在看著自己,姜宓淡淡地說道。

  “???”

  姜宓解釋道:“他離我們在的地方很遠,我們要坐飛機過去?!?p>  過飛機都需要安檢,它寄居共生在姜宓的體內(nèi),自然什么都查不出來。

  可這個泡在強酸里的人面瘡就不一樣了。

  不管是托運還是隨身攜帶,它都逃不過安檢。

  要是被發(fā)現(xiàn)姜宓帶著一個人頭上飛機,那可就出了大問題。

  所以為了能夠正常地上飛機,少不得要對它做一些處理。

  比如說……把它的頭處理掉,留著像是人參的那一節(jié),等到了預(yù)訂的時間再復(fù)蘇。

  人面瘡本來就被燒焦的臉更加跨了。

  而高木浮現(xiàn)在姜宓的脖子上盯著人面瘡嘿嘿干笑。

  看別的尚川遭殃,也是每個尚川愛干的事情。

心態(tài)好飯吃飽

47章被屏蔽了,我在后臺看著47章發(fā)呆,琢磨著到底寫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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