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落塵什么時候,點了外賣,吃過晚飯之后,我聯(lián)系畫符,此前,經(jīng)過他的指點,畫符的,成功率越來越高。
落塵呢,也知道,我最近手頭緊,所以,他給我轉(zhuǎn)了五千元,說是這段時間在這住,不能白住,這五千塊,權(quán)當這個月的房租。
我自己瞅了瞅,四處空蕩蕩的房子,砸了砸嘴,“拉倒吧,別說我家不值五千,就本市最好的小區(qū),兩室一廳精裝修的房子,一個月才兩千五,你這給的多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就算在窮,這錢也不能要,我直接把錢,退了回去,再說,當初是我要求他住在這里的,也沒說收房租。
也許,他是覺得直接把錢給我把,像是施舍,會折了我的面子,總之,不管他出于何種想法吧,這份情誼,哥們兒心領(lǐng)了,不過,錢不能要,雖然現(xiàn)在很窮,但是,人窮志不能短。
于是,給落塵打了張欠條,道:“塵哥,我這個人呢,誰的錢都賺,但是,唯獨朋友的錢,不賺,傷情分,當然了,我窮成這樣,也沒什么朋友,承蒙你看得起我,愿意幫我,如果,當我是朋友,就收下欠條,日后哥們兒發(fā)達了,必當回報!”
落塵見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再多說什么,接過收下了欠條之后,直接燒了:“不用欠條,我信你!”
這局話,給我感動完了:“嗚嗚,塵哥,啥也不說了,以后事,就一句話,就算上刀山,我都陪你!”
落塵聽完之后,呲牙一笑,沒說話,獨自點燃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彌漫之中,他神色變得有些復(fù)雜,微瞇著丹鳳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許是被我剛才的話動容了吧!
忽然,門外刮起一陣鳳,只聽得咣當一聲,我倆剛裝好的大門,被這陣風吹倒了。
大門倒地的聲音打破了屋里的寂靜,我賊拉郁悶的看著地上稀碎的門,這回粘都特么粘不起來了。
“尼瑪,誰啊,不知道我家的大門不結(jié)實嗎?”
“小郎君,你妖姐姐來了!”
紅裙女鬼?
落塵聽見女鬼的聲音,立刻恢復(fù)了往常的神色,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煙,翹個二郎腿,神色不善的盯著眼前的妖殊,霸道的說道:“你下次來的時候,走窗戶!”
“哼!老娘這次來啊,不打算走了!”
“不是,你走不走的無所謂,這門,你得陪!”我很不客氣的說道。
妖殊立馬就愿意了,白了我一眼:“都說上帝給你關(guān)上一戶窗,會再給你打開一扇門,你看,這門不用上帝,姐姐就給你打開了,你是不是的謝謝我?”
“在說了,就這樣,不挺好的嘛?多涼快!”
尼瑪啊,這特么都快冬天了,還涼快你大爺,我翻了個白眼,也沒敢吭聲,默默無語的把稀碎的大門收拾好,把細碎的地方,用舊衣服堵上,弄好之后,又立在了門框子上。
妖殊呢,把行李箱,和一大堆的生活用品,直接讓在了地上,也不準備收拾,我看著地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有些打怵,看了這是真不打算走了!
妖殊在屋里四處逛了幾圈之后,看見屋里有兩張床,當然了,一張比較凌亂的床,肯定是我的,哥們兒疊被子,一般都是看心情。
她呢,一股坐在比較凌亂的床上,二話不說,一頭扎進枕頭里,還卷起床上的被子,左右翻滾兩下:“哎,還是躺在床上舒服?。 ?p> “??!對了,這是誰的床?。俊?p> “你小郎君的床,這里沒有你的地方,想住這兒,睡沙發(fā)!”
落塵說完,站起身來,一伸手,準備去拉妖殊的胳膊,妖殊呢,也毫不客氣,一伸手,很自然的拉住落塵的手腕,挺身向前,凹凸有致的身材一下就貼在了落塵的身上,一雙修長的美=腿,瞬間環(huán)住了落塵的腰。
哎呀,我去,這場面,都給哥們兒看呆了,看的鼻血直流,好歹咱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香=艷的場景,誰能受得了?
“哎?哎?你倆這是要干啥啊,上演春-宮-圖嗎?”
“介不介意帶我一個?”
一人、一鬼,誰都沒理我,直接把我當空氣,忽略掉了!
此時呢,妖殊迷離的眼神,瞬間變的陰冷無比,嘴里露出長長的獠牙,對著落塵的脖子就要下口,落塵一揮手,青銅短劍,擋在了脖子前,鐺的一聲,妖殊一口咬在青銅短劍上,都咬出火星子了,看的我直咧嘴,剛才,這一口咬是真咬下去,絕逼挺尸。
不過呢,我真心感嘆,這娘們兒的牙口真好,都咬的火星四濺,尖銳的獠牙啥事沒有,這可以去拍牙膏廣告了。
落塵一把拉開纏繞在自己上的妖殊,一張黃符拍在妖殊的腦門上,直接扔到了沙發(fā)上。
回頭呲牙沖我一笑:“還要帶上你嗎?”
我趕緊擦了擦鼻血,又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連擺手:“算、算、算了吧!”
這也太嚇人了,都快忘了妖殊是厲鬼了,惹不起、惹不起。
落塵先去洗了個澡,出來之后,直接躺在床上玩手機,看都不看妖殊一眼,他出來之后呢,我趕緊跑進去上了個廁所,就在尿意正爽時,后背一涼,嚇的我尿,都憋回去了。
轉(zhuǎn)過頭,看著妖殊:“大姐,你能不能不這么嚇人,你這樣,很容易給我嚇出前列腺炎!”
妖殊先是瞟了眼我的襠部,看的我臉刷一下子就紅了,立刻提上了褲子,第一次被女人看,還特么是被個女鬼看。
“小郎君,你就不好奇我和落塵的關(guān)系嗎?”
我呆呆的點了點頭,妖殊眼睛一瞪,呲了呲牙,嚇的我一身雞皮疙瘩,又連忙搖頭,苦著臉:“姐姐,我可不是落塵,我膽小,別嚇我,你想說啥就說!”
妖殊看我嚇的跟個鵪鶉似得,嫵媚的笑了笑,手指在頭發(fā)絲上,纏繞著著,“我看啊,你比落塵那小白臉強多了,雖然長相沒他俊俏,總體來說,也不差嘛?尤其是...??!”
說著,還朝著我的襠部看了一眼,這眼神,很容讓人聯(lián)想翩翩,難道落塵那方面不行?
“哎呦,想什么呢,我指的可不是那方面呢!你別想歪了!”
我老臉又是一紅,尼瑪,不是你眼神暗示,哥們兒能想歪嗎?“姐姐,你也到底想說什么,不說我去睡覺了!”
一見我要走,妖殊呢,水波繚繞的大眼睛,頓時委屈巴巴,惹人憐愛,一噘嘴:“嗨,就想和你嘮嘮家常,你看你這猴急的模樣,難道姐姐還能不讓你知道嘛?”
這娘們說話,總是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不過,此時,我真的困了,實在沒興趣跟她在這瞎扯,打了個哈欠,就想出去睡覺,不過,接下來的話,立馬勾起了哥們兒的興趣。
“這小白臉啊,他可不是一般人呢?”
一聽妖殊這么說,我頓時來了精神,豎著耳朵,生怕漏了一個字。
“他呀,是六合真人,張文宇在鬼門關(guān)撿回來的孩子!”
此話一出,我當時就蒙圈了,傳說中呢,鬼門關(guān),是進入陰間的必經(jīng)關(guān)卡。鬼門關(guān)是一座牌樓,上面橫書蒼勁有力的“鬼門關(guān)“三個大字。
傳說是人死后到陰曹地府報到的第二座關(guān)卡,兩旁有十八個鬼王和把門小鬼把守。
森嚴壁壘、銅墻鐵壁,牢不可破,無論哪個亡魂來到鬼門關(guān),都需要檢查,看是否有通行證。
這個通行證也是“路引“,它是鬼魂到陰曹地府報到的憑證,在這張長三尺、寬二尺的黃紙上印有“為酆都天子閻羅大帝發(fā)給路引“和“天下人必備此引“,上面還蓋有“閻王爺“、“城隍爺“、“酆都縣太爺“三枚印章,凡是人死后,即燒掉它,亡魂就拿著它到鬼門關(guān),經(jīng)查驗無訛后,方能入關(guān)。
有了路引,才能到豐都地府轉(zhuǎn)世升天,不過,到鬼門關(guān)的十人九死,基本無人生還。
妖殊見我愣了半天,輕輕的在我耳邊吹了口陰氣,“你還聽不聽啊?”
我趕忙點頭,妖殊繼續(xù)講出了落塵的身世,落塵的師父呢,六合真人,張文宇雖然是散修,但是,還是有點本事的,有一次過陰,正好在鬼門關(guān)碰到年僅四歲的落塵。
本以為他是早夭,但是,仔細一瞧,竟然還是個生魂,小小年紀,就能有過陰的本事,這很不簡單。
當時,就引起了張文宇的好奇,不過,一問落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來這的,只知道,自己生睡覺呢,在睜開眼睛就在這了,要不是遇見張文宇,還以為自己做夢呢,這就讓張文宇更加郁悶了,小小年紀,竟然能魂游天外,很多修士,都做不到的事情,一個小屁孩做到了,你說氣人不?
于是,落塵的生魂就被張文宇帶回了陽間,回來之后,張文宇按照落塵給的地址,很容易的找到了他。
落塵的父親在他母親懷他之時,就跟一個女人跑了,至今不知生死,母親生下他之后,一直因為此事,郁郁寡歡,在他三歲時,就去世了,他平常生活,都是鄰居接濟他。
直到張文宇在鬼門關(guān)遇見他,并且把他生魂撿了回來,送回陽間,并且找到他,收他為徒,才結(jié)束了落塵窘迫的生活。
張文宇從此以后,也把他當成自己兒子看待,把他養(yǎng)育成人,教他識文斷字,這就是落塵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