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景楠,也不知道是買壺,還是找廠家制造去了,打電話也不接,發(fā)短信也不回,我們仨就這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辦法。
落塵走進(jìn)廚房,平常使用的蒸鍋燒了一鍋開水,我有掏出三叔珍藏多年的茉莉花茶,沏了一壺茶。
太爺端著茶碗,聞了聞:“嗯,好茶!”
“我說二位,你們家怎么住了兩只死鬼!”
“兩只鬼?”我微微一愣,一時間都忘了這事,家里還有兩只鬼,孫永壽和那剝皮鬼。
“要不說太爺好嗅覺,這都瞞不過您老的鼻子,的確有兩個死鬼,一個是剛來的,一個是之前就在的?!?p> 我話音剛落,高永壽無聲無息的顯出身形,我頓時打了一個冷戰(zhàn),一股透心涼的寒意,直逼心肺:“說了多少次了,能不能不要站在我身后!”
太爺見孫永壽現(xiàn)行,一口茶葉水差點(diǎn)噴出來:“哎呀,我的呀,這啥玩應(yīng)兒?咋長這么寒顫,要不是太爺定力好,非讓你給嚇現(xiàn)行了!”
孫永壽一頓委屈:“你這老人家,說話咋這么難聽呢,俺這不是剛死嘛,好多東西還都沒學(xué)會,暫時只能這樣,你要是看不慣,俺隱身就是?!?p> 落塵好笑的說道:“拉倒吧,你隱身,一樣能看到,你以為你這點(diǎn)把戲,能逃過屋內(nèi)之人的眼睛,你還是進(jìn)臥室呆著比較好?!?p> “說正事把,您老這次來?”
落塵的話說一半,太爺抬手打斷了他:“這次回來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提醒你們幾個小輩,最近少出門,有人重金懸賞你們的人頭,很多勢力此時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你們,完事小心,最近我要回趟老家,如果有什么事情,讓大楠隨時聯(lián)系。”
此話一處,我和落塵相識一對,臉上均露出一絲寒意,怪不得這幾天接二連三的遭到襲擊,原來是有人發(fā)出了懸賞令啊,那么,這人的目的何在?
“多謝太爺提醒,您老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應(yīng)對?!?p> “嗨,要說明刀明槍,爺爺我倒是不擔(dān)心,就怕暗地里下黑手,你們在著了道?!?p> 太爺吐了口煙,又說道:“據(jù)本太爺?shù)玫降南?,似乎有三股?shí)力,一個主殺,一個要保,還有一隊人呢,保持中立?!?p> 哥們兒是越聽越亂啊,這都啥情況?
落塵分析道:“想殺我們的應(yīng)該跟最近越獄的鬼王有關(guān),已經(jīng)交過兩次手,看對方的實(shí)力,不像是人!另一隊人多半是古文化有限公司的,您老也知道,說是公司,實(shí)際上屬于地府常駐陽間的部門,說是協(xié)助破案,實(shí)際上,抓捕一些在陽間搗亂的厲鬼。”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塵哥分析的有道理,我點(diǎn)燃一根煙后,清醒了不少,也分析道:“保持中立的,多半也是古文化公司的,如果按照塵哥所說,此公司是地府常駐陽間辦事處,那么鬼王越獄一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消息,大可以由他們來抓捕。”
“肯定是公司有人阻止此事,崔老五無奈之下,才想起我的!”
胡太爺聽的一直咋愛點(diǎn)頭,或者搖頭,知道我們分析完,他才緩緩地嘆了口氣:“既然你們小輩心里已經(jīng)有盤算,那太爺就放心了,這次來的充忙,也沒帶啥禮物,也就不多叨擾你們?!?p> 說著,太爺站起身來,就要走。
“太爺,您這就走?不等大楠回來?”
太爺揮了揮手:“不了,我那大妹子還在海南等我呢,回去老家拿點(diǎn)東西,就的趕回去,要不然吶,嘿嘿...!?。 ?p> 看太爺奸笑的模樣,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這是多年的老干巴樹,又發(fā)小嫩芽呀,哪里是旅游,這就是度蜜月啊,看來,大楠這是有太奶嘍!
一陣陰風(fēng)刮起,太爺消失了身影,凍的哥們兒直哆嗦,就納悶了,這些大神,來無影去無蹤的,就不能換個方式?大冬天的,這是嫌我家太熱了,過來降降溫?
這胡太爺前腳走,后腳王景楠和小柯就提著壺回來了,一進(jìn)門就傻了,他本來還想求太爺給算算姻緣,這下可好了,太爺走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看樣子,今年是夠嗆了。
大楠回來之后,就站在窗前,跟哥們兒失戀那會兒一樣,滿眼的悲傷,長吁短嘆:“哎呀,鬧心啊,一個壺耽誤了老子終身大事?!?p> 小柯毫不留情的譏諷道:“沒車沒房沒手表,除了一身肌肉腱子能看,基本上算是廢人一個,還想著娶媳婦?你咋不想想怎樣能騙個傻子,先當(dāng)你女朋友呢?”
這話說的就太損了,言外之意就是家窮、人丑、嘴不甜,娶個媳婦,還要錢!
王景楠似乎沒聽進(jìn)去小柯的話,依舊站在那里,發(fā)呆。
“你少說幾句,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沒車,沒房怎么了,沒有可以賺,只有那些沒有能力,又不想努力的人才會有你這種自甘墮落的想法,只要肯努力,沒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p> 雖然,哥們兒說出這話來,也很心虛,但是一定要給小朋友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小柯抖了抖全身的毛發(fā),像雪一樣的毛,掉了一地,聽我把話說完,他大眼睛咕嚕嚕的一陣轉(zhuǎn)動。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話很傷人,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哎,你說的有道理,本王子剛才也不是有意這么說的,只不過是,這幾天網(wǎng)上好多這么說的,才順口瞎說的。”
“少年,沒事少上網(wǎng),少看一些沒用的,畢竟網(wǎng)絡(luò)上只是少數(shù),而且,你又沒經(jīng)歷過愛情,懂個屁!”
“你...”
顯然小柯很不服氣,還想說些什么,被哥們兒的電話鈴聲打斷。
接起電話,原來是戴叔打來電話,叫我們?nèi)ヌ怂墓?,說施工隊又有人出事了,奇怪的事,出事的人家,竟然還是富路大街的古城,戴叔叫我們?nèi)サ哪康?,是因為這次事情畢竟離奇。
至于如何離奇,沒多說,而且,電話那邊亂的很,哭鬧聲,不絕于耳。
孫永壽一聽說村里出事了,也要跟著去,王景楠和小柯一聽說,工地上出了事,一人一狗無比的興奮,一個個不怕事大的模樣,看的我和落塵一陣無語,也許最近他倆在家呆的實(shí)在難受,不過,沒人看家也不行,只好,讓小柯留下。
上車之后,我們按照戴叔給的地址,緩慢的行駛,不是不著急,實(shí)在是堵車,趕到之后,都已經(jīng)傍晚。
我們再次來到古城,這施工地就在古城的西邊,下車之后,就見戴叔帶著安全帽,一臉惆悵的站在一邊抽煙,周圍已經(jīng)拉上了警戒線,顯然我們來晚了,警察已經(jīng)勘查過現(xiàn)場,此時已經(jīng)離去,只剩下戴叔,在這里等待我們。
說實(shí)話,自上次醫(yī)院門口次一別之后,這是第一次見到戴叔,還是老樣子,沒什么變化,要說有變化,只不過,這次的臉比上次更臭。
見我來了,戴叔臉上出哎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我也禮貌的伸出手,和他打招呼。
“顧大師、張大師,王大師,你們好,好久不見了。”
“戴叔,您客氣了,叫我小顧就行,別老大師、大師的,聽起來生分?!?p> 戴叔也不客氣,直接說道:“好,小顧啊,這次還得麻煩你們,給我看看,自從上次這孫永壽出事后,這工地上,又接連兩人出事,我實(shí)在是頂不住壓力,才只好求到你們?!?p> 落塵冷眼盯著周圍,語氣平淡的插話:“您客氣了,說起來,您這也是照顧我們小靈堂的生意,介不介意沖個會員,打7折呦!”
哥們兒是真沒想到啊,落塵也有不著四六的時候。
王景楠和小柯還在一旁,不斷的豎起大拇指,被我一眼給瞪了回去,心說,這屆隊友,太難了...。
戴叔被說的一陣懵圈,估計他活這么久,也沒誒聽說過誰家殯葬店沖會員,打折吧。
“嗨,您別聽他開玩笑,咱們說正事?!?p> 戴叔示意我們上車在說,落塵直接拒絕:“有什么話,在這說吧,這里人少,清凈?!?p> 這周圍的確是沒人,看樣子全村的人,沒一個想來湊這份熱鬧的。
面對落塵的拒絕,戴叔的反應(yīng)沒有任何不滿,出一個艱難的反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好,有能力的人,都有脾氣,我喜歡?!?p> 聽完這話,哥們兒真想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塵哥這么優(yōu)秀的人,用的著你喜歡,用得著你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