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起筆落一春秋,即使說軒墨畫符越來越趁手,成功的符咒也越來越多,但也是基本兩三天才能出來一張,而畫廢了的符紙,都會唄胡老拿去,通過胡老去掉上面沒用的咒經(jīng),又是船新的一張符紙。
一百張符,軒墨整整畫到了來年夏天,才算畫完,這還是最簡單的聚雷符,通常只要是個筑基期,稍微努力點,都能畫出此符,而這個符一般也就是個拿來淬煉雷屬性兵器符,沒什么用途。
符畫好了,就要開始布陣,按照胡老的指點,先把這一百張聚雷符均勻的貼在池底,之后打出這一年來胡老每天都要求軒墨練習(xí)一個時辰的部法,在每個步法的節(jié)點處,放下陣子,一套步法打完,大陣成型。
這時胡老給軒墨一枚銅錢,說:“拿這個做陣眼,丟到池中心,能做到嗎?”
軒墨:“弟子試試?!?p> 軒墨拿起那枚銅錢站在陣外,將銅錢輕放于拇指之上,全神貫注,調(diào)整呼吸,拇指發(fā)力一彈,銅錢立馬落入池底中心,陣起!
只見突然風(fēng)云大變,北家上方,一團如墨搬的烏云遮天蔽日。
一聲驚雷乍起,落入池中,本是無形之雷竟然凝成閃爍電光的池水,聚在了池底,當(dāng)然這一道雷是不夠的,又在幾聲蓄勢待發(fā)悶響之后,數(shù)十道雷電劈下,細(xì)得也有碗口般粗,幾乎所有的雷都是直入這雷池,只有一道雷劈偏了,或者說就這道雷美劈偏,正正的劈在了正打算用午膳的北宇裕盛頭上,當(dāng)然以北宇裕盛的修為,還不至于被這么一道雷劈死,但也不能看做到毫發(fā)無傷,之后又劈下來幾道雷,直到烏云消散,南院里,雷池已滿,而北宇裕盛這邊也被四道雷劈中,頭發(fā)都被劈得打了卷還冒著白煙,落雷也在他皮膚上留下無數(shù)條樹根般交錯的疤痕,傷口處在滲血,但由于北宇裕盛已經(jīng)黑的如碳一樣,怕是要清理的時候才能看到這些駭人的疤痕了。
但即使是這樣,北宇裕盛也沒有去南院問責(zé),心疼兒子是其次的,主要還是因為他還沒到南院呢,就感受到了來自胡老的威壓,要是他繼續(xù)靠近,怕是只能爬到那院門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胡老這個幼稚鬼干的好事兒軒墨有幾張聚雷符雖然能用,但不夠完美,北軒墨拋棄了,于是胡老覺得浪費可惜,就把這幾張符溶進了北宇裕盛的發(fā)冠之內(nèi),自然在聚雷陣起作用時,北宇裕盛也會被劈。
婉婉看見如此狼狽的北宇裕盛,也是心情大好,即使殺不死他,但能看他這般倒霉,也算是些許安慰了。
再看這邊,烏云已經(jīng)消散,雷池與陽光的碰撞,散發(fā)出了金屬般的光澤。
胡老:“把你衣服都脫了,把那通天木做成護心甲貼在身上,然后下去?!?p> 軒墨:“這……現(xiàn)在就下去?不用做些準(zhǔn)備什么的,練點什么功法什么的?”
胡老:“你也可以洗個澡再下去!”
軒墨:“……”
軒墨默默從房里端出一個凳子,將身上的衣物都褪了去,如今通天木與他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很是緊密了,僅僅心念一動,那通天木便現(xiàn)實化城水了一般順著軒墨的手臂流淌至胸口,包裹起軒墨的胸膛,形成了個護心甲。
軒墨深吸一口氣,走到池邊,看著里面不斷閃爍的電流,軒墨的腿肚子都在打抖,就在這時,胡老突然打出一掌,掌風(fēng)襲向軒墨,軒墨瞬間感覺像是被人踹了一腳,“咚”的一下就掉進了雷池,電流瞬間將軒墨的頭發(fā)都電得飛了起來,也是在這一瞬間,本只是游離于丹田的力量瞬間通達至全身每一處經(jīng)絡(luò),每一寸皮膚,讓所有的電流都不能傷害到軒墨,軒墨一瞬間感覺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婉婉的肚子里,溫暖而舒適,自己的五感也在一瞬間飛躍式提升,他能聽到碗婉在廂房里偷笑,聽到北宇裕盛把身上支離破碎的衣物從燒焦的皮膚上撕下時的聲響以及嘴里發(fā)出嘶嘶聲,軒墨睜開眼睛,透過頭頂波光粼粼的水面,看見了一只小家雀叼著一只紅綠相間的毛蟲飛過,感覺身上的皮膚和筋骨也在不斷變強,但視覺上,他的身體依然清瘦,如果有鏡子,軒墨應(yīng)該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變綠了的眼睛和若天空般淺藍的頭發(fā),這雷池里畢竟是雷不是水,所以并沒有需要憋氣,軒墨可以聞到胡老正在陣外悠閑的嚼著花生米傳出的味道,雷電還在一遍一遍的穿梭于軒墨的每一處經(jīng)絡(luò),他也感受到了經(jīng)過雷電的淬煉,似乎自己的丹田也產(chǎn)生了變化,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可以內(nèi)視自己的丹田了,他看到原本銀灰色的丹田呈現(xiàn)出耀眼的金色,而氣海則是一片紫色的霧海,神秘莫測,在他是龍牙時,筑基四期也不過是有氣海形成,所以他能知道的,只是自己應(yīng)該很厲害,但這番景象也是自己不曾見過的光景。
濃郁的真氣從身體迸發(fā)而出,通天木順勢吸收了去,幸好有通天木,不然這真氣要是讓別人發(fā)現(xiàn)會出現(xiàn)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之前給你看得那本書上的身形之法還記得嘛?照著練!”胡老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軒墨過目不忘當(dāng)然記得,而且那本書上身法很是怪異,在地面很難做到,想來便是浮在這雷池中才能做的。
回想起那天,軒墨還在奮力畫符,胡老突然在他面前丟下一摞半人高的書,要他出畫符和練步法之于,把這套書記下來,即使過目不忘得軒墨也是足足用了三個月才全部看完。
氣沉丹田,漸入佳境,軒墨隨著身形的一收一放直間,居然漸漸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tài)中去了,心神也是格外放松,陣外的胡老看著已經(jīng)在池中漸入佳境的軒墨,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之前跟著軒墨吃蟲子的三只大白鳥便飛了過來,然后三只鳥居然溶為一只后又變成了一個白色帳房,將整個雷池及大陣罩在了里面,胡老滿意的點點頭,自顧自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