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憂一路過關(guān)斬將,一直殺到了半決賽。
此時,所有人都站在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上,每隔十米一個人,圍成一個圈。
在最中心的裁判慢悠悠的拿出一個紙箱,把手伸進去好一陣模索,抽出一個大紙團。
他緩緩將紙團打開,面向眾人,上面用黑黑的大字寫著:回合制。
“半決賽,回合制!一炷香為一場,淘汰制,優(yōu)先擊敗兩個對手的獲勝,被連續(xù)擊敗兩次淘汰?!辈门新朴频啬钔?,然后又拿出一個更大的紙箱,里面裝著的是一堆小球。
“第一階:沈無憂,林白兒,戴超凡,戴入圣?!辈门忻娴谝粋€箱子道。
“第二階:段北冥,常昊,司馬雄風(fēng),沈穆?!钡诙€箱子。
“第三階:上官玉……”第三個。
“……”第四個。
沈無憂,看向自己的三個隊友。
林白兒是個女生,長得嬌小可人,但是在沈無憂看她的對決中,她一拳就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調(diào)戲她的男生捶的當(dāng)場吐血。
其戰(zhàn)斗力和外表不是一個層面的。
另外的兩個,沈無憂都略知一二。
戴超凡精通掌法,戴入圣主要玩刀劍。
他們倆一個又些矮瘦,一個看上去像水桶。
真不知道這倆是怎么成為親兄弟的。
自己正打算和那個打一場時,離他很近的水桶般的戴入圣朝他看過來,脂肪做的下巴朝沈無憂揚了揚,接著朝廣場中心晃了晃頭。
沈無憂點了點頭,然后用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兩人奇妙的動作交流真是神奇。
“……”
“半決賽第四場,戴入圣對沈無憂?!辈门懈呗暫暗溃車鸁o聊的看眾學(xué)生有氣無力的歡呼。
“這一場,我們就比刀劍,比輕劍怎么樣?”戴入圣蒲扇大小的手從乾坤袋抓出一把約有三尺長的白色鐵劍,劍鋒處并沒有什么晃眼睛的光芒,看上去很普通。
哼,真是個聰明人,知道我重劍耍的溜,就和我比普通的輕劍。沈無憂面色不變,但心中卻是暗暗咒罵。
沈無憂不想駁他面子,笑了笑,從乾坤袋摸出那把會吸血的劍,銹跡斑斑,看上去比戴入圣的劍還要普通。
不僅劍身無光,連劍柄都好像生了銹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把劍是從那個收破爛的手里淘來的。
“嘖?!贝魅胧サ牡艿艽鞒矒u了搖頭,這個沈無憂還是輕敵了,自己的哥哥手上拿的可不是什么破爛,而是這個學(xué)院中最好的劍之一。
“白芒,劍身無光,卻鋒利至極,劍身內(nèi)暗藏劇毒,沾上后,靈氣會逐漸衰竭?!绷职變弘p眼微瞇,語氣沉重道。
“此毒,乃是金屬之毒,怕什么?只要有更強大的金屬碰到,自然會潰散?!绷职變焊浇亩伪壁に奶幱问帲既宦牭?,不禁發(fā)出質(zhì)疑。
“哧—”林白兒從鼻子發(fā)出不屑的冷笑,“更高級的金屬?小小的國度,還有比極域隕鐵更好的金屬嗎?”林白兒不屑的冷笑道,聲音又些尖銳,和她嬌小的外表很不符。
“什么?那不是普通的極寒隕鐵嗎?”
“笑話!你覺得能蘊含這種毒素的金屬會是極寒隕鐵?”林白兒稍帶譏諷,接著面色凝重道,“這個沈無憂,有點夠嗆。”
此時的沈無憂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在盤算著計劃。
沈無憂也不傻,從面不改色地讓沈無憂乖乖放下重劍,就可以看出面前的這個胖子心機很深,半決賽自然不會拿出一把破劍和沈無憂對打。
唯有一種可能性:這把劍非常強大,但強大的樸實無華。
兩人相對鞠躬,伴隨著裁判的比賽開始,兩人瞬間掏出利器,朝著對方撲了過去。
兩人的劍碰撞的一起,蹭出了火星子。
“嗡——”鐵器碰撞的聲音令人牙酸。
兩人你一招,我一式,打的難解難分。
但是由于兩人實力實在太低微,無法用處像仙人打架一般,烏云大作,電閃雷鳴。
體內(nèi)稀薄的可憐的靈氣更是無法做到花里胡哨,周身仙氣繚繞的場景,此時看上去,就像是兩個小孩打架,在一聲聲的叫喊中,逐漸消耗對方的體力和靈氣(運動時為了加快速度和力度,修真者通常會在四肢注入靈氣,以此抵御對方的攻擊)。
由于兩人用的是輕劍,講究巧字和謹(jǐn)慎,再加上兩人少年老成,和兩個老頭下象棋沒啥區(qū)別,所以兩人周圍的學(xué)生看眾快睡著了,更有甚者,閑的無聊,在地上支起小攤,堵勝負。
一旁的講師也不管,反而站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看著眾人猜勝負。
“……”
半個小時過去了,兩人的動作變得略有些遲緩了。
尤其是戴入圣,成年累月積累的脂肪,此時化為累贅,嚴(yán)重影響了他的靈敏性,就在剛剛,他好幾次露出破綻,差點被沈無憂刺中,但精湛的技術(shù)和練氣五階的靈氣儲存量就了他一命。
“喂,死胖子,打完了就回家睡覺吧,記得減減脂肪,你看你的弟弟,多苗條,再看看你,準(zhǔn)備過年不用殺豬了?”沈無憂高聲笑道,但礙于半決賽的聲音護罩,除了戴入圣,沒人聽的見。
“你!”戴入圣臉色發(fā)青,這小子說話實在太欠揍了!于是,他手上的攻勢變得越發(fā)凌厲,無縫不入的劍勢帶著所向披靡的其實,朝著沈無憂刺來。
“不好!”沈無憂暗自發(fā)苦,自己的攻心記,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但戴入圣只是堅持了幾秒,就不行了,不僅靈力幾近枯竭,身體也開始往外冒虛汗。
“嘶——”戴入圣眉頭皺的仿佛能急擠死一只蒼蠅。
他知道,自己馬上要敗了,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
只有用那一招了!他在心中下定了主意。
他先是猛的向前刺出了四五劍,在沈無憂慌忙抵擋時,向后越去。
同時,他好像在乾坤袋上摸了一下。
“看劍!”炸雷一般的聲音從空中響起。
“嗯?”沈無憂剛剛擺平那幾劍,不由得朝著聲音看去。
“倏——”一道白色閃電朝著沈無憂的胸口刺去。
“什么東西?”沈無憂剛剛升起那個念頭,劍已經(jīng)到了近前,他只得把劍橫掃身前,盡全力去擋。
可是輕劍實在是太窄了,換做重劍,沈無憂若是能將重劍橫在身前,自然能擋住。
“噗呲!”那道白芒瞬間刺入沈無憂的胸膛,炸出一朵血紅的的玫瑰。
“這是?”沈無憂費勁了全身的力量,將其從體內(nèi)拔出。
是那把白色的劍!戴入圣用的那把,怎么會像箭一般貫穿自己?
好困,什么東西在我的胸口晃悠?好涼,好舒服。
沈無憂只是把它拔了出來,眼前的世界就像是自己在登仙前看的那片夜空。
黑暗,深邃,但是很有安全感。
他仿佛正在向上飄去,飄向那片夜空。
?。ㄈ珪K)
手動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