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李總解決了心腹大患,臉上的陰郁一掃而光,連連給趙辛敬酒。
“趙辛兄弟,這次可真是多謝你了,兄弟你一出手,我的麻煩就解決了,果然是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
呂老板道:“李總,既然事情解決,那我們也該告辭了,我在那邊的生意還需要照顧?!?p> “那是那是?!崩羁倯?yīng)道,抓到蛇后,他的事情也多了起來,都等著他去主持。
……
二人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李總把趙辛拉到一旁,道:“趙辛兄弟,你知道呂老板是干什么的嗎?”
趙辛道:“不是說做蛇生意的嗎?”
李總道:“呂老板可不簡單,他不但做蛇生意,還有很多生意都做?!?p> 趙辛越發(fā)糊涂了,“那呂老板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總道:“走私!他在沿海走私各種東西,高檔茶葉、蛇,還有其它的東西?!?p> 走私并不罕見,上個世紀(jì)九十年代,兩廣福建的走私活動十分猖獗。
趙辛恍然,原來他到李總這里是為了茶葉啊。
不過他找自己抓蛇又是為了什么呢?
趙辛有些迷糊了。
李總?cè)o趙辛一個紅包,“趙辛兄弟,別多想了,呂老板雖然是在做違法的勾當(dāng),但是為人十分義氣,你也不用擔(dān)心?!庇值溃斑@次還是多謝你了,這點心意還請收下。”
趙辛接過了紅包,道:“多謝李總提醒,如果見勢不妙我會脫身的。”
揣著紅包,趙辛回到了房間。
收拾東西,他也沒有多想,不就是走私嗎,只要沒有出人命就跟自己無關(guān)。而且,呂老板的真正目的,到了時候自然會告訴他的。
下午三點,兩人踏上了去縣城的車,又買好票,從汽車站乘車前往郴州。
聯(lián)想到不及前傳來的關(guān)于莽山烙鐵頭蛇的發(fā)現(xiàn),趙辛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呂老板不會是想讓自己去抓莽山烙鐵頭吧?”
兩天后,兩人到了郴州。
呂老板似乎已經(jīng)和人約好了,兩人來到了一間小旅館中,和幾個明顯不是省內(nèi)人的漢子見了面。
安排趙辛住下,呂老板又帶上兩個人出門去了,不知道去干些什么。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也是兩天前才來到這里,聽他們的口音,趙辛覺得他們應(yīng)該是廣東一帶的人。
晚上,呂老板才帶著兩個人回了來,還有兩個大包裹,鼓鼓囊囊的。
呂老板終于對趙辛吐露了實情:“趙辛,我們這次是要去莽山抓蛇。莽山烙鐵頭的報道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這件事情過后,我會給你滿意的報酬,還請不要說出去了?!?p> 說完這話,呂老板就離開了房間,留下趙辛一人思索。
莽山烙鐵頭,這種神秘的物種,趙辛很是好奇,加上它又與蛇書上記載的一種蛇類隱隱相同,趙辛決定,去!
這個時候,人們對野生動物的保護意識不強,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獵槍,上山打獵更是家常便飯。我們的主角趙辛本來就是靠捕蛇為生,心底對野生動物的保護意識是幾乎沒有的。他也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決定加入了這場偷獵中。
呂老板又讓一個人出門辦事。過了半天,這人才回來,同時帶來了一個向?qū)?,?jù)說對莽山十分熟悉。
莽山中不但有莽山烙鐵頭蛇,還有許多其它的物種存在,如金錢豹、穿山甲等,除此之外,山中還有瑤民居住。
莽山位于HUN省最南方,與廣東相連,是一片茫茫的原始森林,地形復(fù)雜,氣候多變。在這山中捕蛇,無異于大海撈針,還有諸多危險,此時向?qū)У淖饔镁秃苊黠@了。
帶回來的人名叫老張,五十多歲,滿臉枯黃,常年在山中打獵,頗有經(jīng)驗。和大家見了面后,就暫時住在了旅館中。
老張這次是來縣城中賣野雞的,卻不想被一個外地人叫來做向?qū)?。正好要回家,也就順便帶他們回去了?p> 老張就和趙辛住在一個房間。晚上,趙辛問道:“張叔,你見到過莽山烙鐵頭嗎?”
“你是說小青龍?活的沒見過,死的倒是見過一條。”老張?zhí)稍诖采?,抽著自己卷的煙卷兒,吐了一個煙圈,道。
“不過,我看你們進(jìn)山,大概是沒戲的,莽山烙鐵頭很少見,你們不過是白費力氣。”
“不談這個,您說說見過的那條是什么樣子的?!?p> 老張隨口道:“不就是頭跟烙鐵一樣,脖子細(xì),身子粗,尾巴是白的嘛。我見過的那一條是一條小蛇,只有一尺長,被人打死了?!庇盅a充道,“全身跟鐵銹一樣,沒什么看頭?!?p> 趙辛想起了蛇書中記載的一種蛇,稱之為白尾虺,“體大頭尖,身墨綠若銅銹,尾白而鈍”,看來書中記載的就是這一種毒蛇了。
莽山烙鐵頭又叫白尾蛇,而小青龍是山中瑤民給它的稱呼。這種蛇一直存在著,不為世人所知,直至今天,才被發(fā)現(xiàn)并正式命名,稱之為莽山烙鐵頭蛇。
又聊了幾句,老張有些好奇為什么帶著趙辛這個年輕人,問道:“后生家,你為什么也趕來這里?。课铱此麄兒湍悴皇且宦啡?,你老家哪里的?”
趙辛道:“我是跟著呂老板來的,他讓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是省內(nèi)人?!?p> 老張還想問些什么,趙辛連忙擺了擺手。
卻是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趙辛跳下床,開了門。
呂老板進(jìn)了來,對二人道:“明天你們就出發(fā)吧,到時候要麻煩老張了。你們晚上休息好,明天由雄仔帶隊。”
雄仔就是今天出去帶老張回來的那個人,四十多歲,黑黑瘦瘦的。
吩咐完后,呂老板就走了。
看這副模樣,呂老板應(yīng)該不會親手上陣了,明天去的應(yīng)該就是這幾個人了。
呂老板對雄仔很信任,他帶來的幾個人也都是些精悍之輩。
第二天,天剛亮,就有人叫醒了趙辛和老張。
簡單地吃完早飯后,一行人上了去鎮(zhèn)上的車。
彎彎繞繞地,終于到了鎮(zhèn)上。
這個鎮(zhèn)子就在莽山山腳下,鎮(zhèn)上很荒涼,沒幾個人,對一行人的到來也沒什么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