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河流的下游有一個小姑娘正牽著牛,哼著小曲路過。
突然小姑娘看到了河里好像飄著一個人,她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
隨后他揉了揉眼睛,當(dāng)確定了那真的是一個人后,她立刻大叫著喊救命。
可是方圓數(shù)里之內(nèi)荒無人煙,小姑娘見叫不到人內(nèi)心很是著急。
想了想然后咬了咬牙,她指揮著手中的牛兒背著她在河中靠近那個人。
慢慢的,小姑娘騎著牛終于靠近了那人,姑娘很是吃力得將手中的韁繩套在了那人的身上,然后指揮著牛兒慢慢的上岸。
當(dāng)上岸以后,小姑娘急忙摸了摸溺水者的胸口,當(dāng)她摸到他還有心跳時,頓時都松了一口氣。
小姑娘看了看溺水者的臉,是一個中年大叔。赫然這個溺水者就是前幾日跳崖逃跑的那位。
可小姑娘又知道什么呢,她還很單純,什么都不懂。
小姑娘學(xué)著老師教給他們的方法將救助著中年男子。
因為小姑娘實在是太小了吧,做的時候十分的吃力。
雖然小姑娘的方法不是很正確,但是還是將中年男子搶救了回來。
小姑娘看見中年男子的手指動了一下,頓時開心得蹦了起來。
小姑娘小心翼翼得將那中年男子攙扶到了牛背上,準(zhǔn)備帶到鎮(zhèn)上看醫(yī)生。
就這樣,小姑娘牽著牛,牛背著中年男子走了許久,小姑娘走了很久,穿著廉價塑料拖鞋的腳都磨起了水泡。
可是小女孩卻依舊是默默地走著。
牛背上,中年男子早就醒了,但是他不想動,他感覺生活沒有了希望。
他是被公安局登記在案的人,只要出現(xiàn),就可能會被抓獲。
走著走著小姑娘感覺有些內(nèi)急,她紅著臉迅速得將牛寄到了旁邊的木樁上,然后跑到了稻田深處。
中年男子看著小姑娘離去,心里慢慢升起了歹念,他艱難的從牛背上趴下來,將牛韁繩解開,拉著牛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他不敢進(jìn)鎮(zhèn),他怕被通緝,被抓,他現(xiàn)在想先找個鄉(xiāng)村歇歇腳,賣了這頭牛換些盤纏。
當(dāng)小姑娘方便玩回來時,看著空蕩蕩的樁頭,她一下自己就急了。
她打喊著牛的名字,希望牛聽到她的呼喚聲能回來,可是她叫了好久都沒有用。
最后小姑娘哇的一聲就哭了,她癱坐在地上,眼睛被淚水慢慢迷住了。
至于中年男子,他牽著牛走了一段時間后看到了一個小鄉(xiāng)村,里面有著幾戶人煙。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很不爭氣得叫了起來。
他慢吞吞得走到了一家門口,敲了敲那家的門,他聞到屋內(nèi)飄來的香氣瞬間有些走不動了。
過了一會,有人來開門了。是一位中年婦女來開的門。
婦女開門看到他牽著牛站在門口頓時有些震驚。
他身上濕透透的,整個人也顯得十分臟亂。
婦女試探性的問了問他要不要進(jìn)來吃幾口,他想都沒想頓時就答應(yīng)了。
屋內(nèi)只有婦女一人,桌子上簡單的擺放著幾碟小菜。
婦女很是熱情的從櫥柜中拿出一雙碗筷,中年男子頓了頓,結(jié)果碗筷就開始吃飯。
一邊吃飯,中年男子一邊和婦女說著家中不幸,唯有這一頭??少u了,問婦女要不要不買。
婦女點了點頭說可以,問他這牛多少錢。
他伸出三根手指頭說三千,婦女猶豫了一會說可以。
待他們都吃完飯后,婦女簡單得收拾好碗筷后便走都柜子中翻找出了三千塊錢交給中年男子。
然后婦女就將牛牽到了自家后院。
中年男子拿到錢后立即就像婦女告辭。
此時夜已深,婦女本想留他歇息一晚,但他害怕便蜿蜒拒絕了。
他一個人走在深夜的路上,一步一步的往著城鎮(zhèn)的方向走去,他想從頭開始,所以他想去買一個新的身份。
等他走到城鎮(zhèn)時,天色也漸漸有了天光,他知道他這幅樣子是肯定不能被別人看見的。
他記得這城鎮(zhèn)里有一家紋身店,他悄悄地溜到了那紋身店內(nèi)。
店子里有些臟亂,設(shè)施也很是簡陋。
“幫我紋個身?!彼行┘贝俚么叽僦习?。
“好的,請問您要紋什么呢?”老板見有生意來了自然很是高興。
“給我在臉上紋幾道疤?!彼钢约旱哪橗?,劃了幾下,示意老板這樣做。
這里畢竟是黑心商鋪,老板才不管那么多,只要有錢賺就可以了。
他躺在椅子上,心里有著無限的放松。
過了一會,老板從后面端來一盆清水,慢慢的幫他梳洗了一下,然后就開始在他的臉上動刀了。
紋身到在他臉上滋滋叫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里,有些雜亂,又有些安心。
他就在這雜亂聲中慢慢睡了過去。
“大兄弟,醒醒,紋好了,麻煩付下錢?!彼诶习宓拇叽俾曋行蚜耍悦5每戳丝寸R子,就連他都不再認(rèn)識鏡中的自己。
他從腰中取出錢來遞給老板,看到旁邊掛著的一套衣服問老板:“這衣服賣給我吧。”說著又再掏出幾張紅鈔票遞給老板。
他問老板能不能借個地方他洗澡,老板指了指后面,他便從旁邊將那一套衣服拿在手中。
在淋雨噴頭之下,水滴慢慢覆蓋在了他的全身,在水流的沖擊下他顯得格外的清醒。
沖沖洗漱完后,他換上那套有些陳舊但卻還干凈的衣服。走出點門外,看到久違的太陽照在身上,內(nèi)心很是舒適。
經(jīng)紋身店老板介紹,他找到了一家賣假證的店鋪,他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300塊,外加三天時間。”假證老板幫他拍完照片后說道。
他從所剩不多的錢抽出三百遞給老板。
“名字,籍貫?!奔僮C老板不知為何,很是冷淡。
“名字就叫吳罪吧,至于籍貫,那就填一個偏遠(yuǎn)山區(qū)吧?!彼麤]有在意老板的冷淡,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罪人。
但他不甘心,他想要重新開始。所以他才來制造這個假身份。
過去的名字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以后的他就叫吳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