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探清心意
沐傾言按照小紅給的名單將府中的人清理了一遍。
宮寒釗的人一清理,府中的人只剩下一半。
這下她的府邸算是能安生一段日子了。
依著對小紅的承諾,沐傾言換了身黑衣,準(zhǔn)備夜探東宮。
夜晚的東宮仍是燈火通明,巡邏的侍衛(wèi)人數(shù)極多。
沐傾言身如貍貓般矯健輕盈的從外躍進(jìn),隱入草叢中避開巡邏侍衛(wèi)。
據(jù)小紅所言,她的父母被關(guān)在宮寒釗寢殿的地下室中,而宮寒釗的寢殿正在竹園的旁邊,所以她很輕易的就找到了。
趴在宮寒釗寢殿的屋頂上。
里面?zhèn)鱽韺m炎陵嗜血的聲音:“宮炎陵今日壞了我的好事,都怪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p> 接著就是一群人的慘叫聲,便再無一絲聲響。
等了半響,還是沒聽到絲毫動靜,便掀開一片琉璃瓦。
殿里空蕩蕩的,沒有宮寒釗的身影。
……莫不是,他進(jìn)地下室了?
輕輕的推開門,迅速關(guān)上。
看著沒有一絲異樣的寢殿,沐傾言納悶。
仔細(xì)翻翻找找,突然聽到一陣巨響。
宮寒釗出來了!
她看清楚了大致機(jī)關(guān),但宮寒釗卻發(fā)現(xiàn)了殿內(nèi)的沐傾言。
“你是何人。”雖在問話,宮寒釗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襲來,眸中的殺意蔓延至全身。
沐傾言被逼得連連后退。這宮寒釗的武功明顯比她強(qiáng)幾分,她只有躲閃,根本沒機(jī)會出手。
再這么下去,恐怕對她不利。轉(zhuǎn)身躍起,射出幾根淬了毒的銀針。
宮寒釗警覺的避開,正松了口氣時,感覺聞到一股藥粉的味道。定眼一看,原來是沐傾言趁他躲避銀針之際,對著他撒了包藥粉。
沐傾言服下解藥,眸中狡黠的看著宮寒釗。
幸好她早有準(zhǔn)備。
宮寒釗感覺眼前的黑影越來越模糊,最終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可惡……他中計了。
沐傾言沿著宮寒釗上來的密道一路往下走。
里面放著許多夜明珠,亮如白晝。
密道中有很多岔口,沐傾言就著微小的動靜選了第二條口。
宮寒釗修的這個密道通往何處?他到底想干什么……
算了,救人要緊。
走了不久,便看到了一個石門,轉(zhuǎn)動機(jī)關(guān),石門緩緩打開。
只見兩個中年男女在清點(diǎn)著一箱箱不明物件,邊清點(diǎn)便在賬簿上寫著。
想必這就是小紅父母了,她說過她的父母以前是大戶人家管賬的,記賬算賬都是他們的拿手絕活。
“是小紅讓我來救你們的?!便鍍A言看著兩人防備的眼神,道。
兩人一聽?wèi)抑男慕K于放下,放下手里的活,跪下行了個大禮:“多謝小姐相救?!?p> “去我府上說吧,此地不宜久留。”她給宮寒釗下了藥不怕他會突然醒來,只是耽擱久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不好應(yīng)付了。
“好。”兩個人急忙跟著沐傾言往上走。
這一路還算順利,很快便到達(dá)了府邸。
“紅紅,我的女兒……”
小紅的母親楊氏抱著多年見的女兒,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小紅的父親楊磊眼中也是閃著淚花。
這么多年了,他們夫婦被囚禁在那密室里,每日幫陰晴不定的太子計量著不斷增加的怪異石頭。
整日擔(dān)憂著他們的女兒。
現(xiàn)在好了,他們一家終于團(tuán)聚了。
小紅擦干眼淚,對著沐傾言堅定的道:“奴婢誓死追隨主子!”
楊磊夫婦也跪下:“若主子能用上我們夫妻,必義不容辭?!?p> 與女兒團(tuán)聚,是他們的奢望。今日美夢成真,多虧了沐傾言。
為了救他們,沐傾言已經(jīng)得罪了狠辣的太子,他們一定要報答她的恩情。
“起來吧,以后你們都是我的人,雖說我現(xiàn)在的勢力還比不得宮寒釗,但我定不會讓你們受傷?!?p> 以后她的勢力,定不會落后于宮寒釗。
沐傾言眼中的堅定打動了在場的三人,不管前路如何,他們跟定沐傾言了!
讓小紅帶著她的父母下去休息,想必他們還有很多話沒說。
她還是過段時間再問那箱子里的東西吧。
沐傾言也回了房間,準(zhǔn)備沐浴。
突然一個人將她緊緊抱住,沐傾言眸色一冷,玉手捏緊毒針。
“……想我沒?!?p> 熟悉的聲音響起,沐傾言扭頭一看,原來是那日的玉面男子。
他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
不過……她們好像沒這么熟吧?
見沐傾言不出聲,玉面男又道:“上次戲弄完我就跑了,還沒找你算賬呢……”
冰涼的手撫摸著沐傾言細(xì)嫩的臉,手下的觸感好得讓他愛不釋手。
“放手?!便鍍A言不悅。
“我要是不放呢?”玉面男沒有絲毫松手的樣子,反而抱得更緊了。
沐傾言也不再客氣,拿起銀針便刺向玉面男。
玉面男反應(yīng)敏捷,松手躲開她的攻擊。
一擊不中,再來。她要試探試探他的武功。
上次和這次,她都沒感受到他的氣息,他是何時進(jìn)來的她都不知道……
她的武功已是極好的,宮寒釗雖比她強(qiáng),也強(qiáng)不了幾分。
而這個男子,她現(xiàn)在都不清楚他的實(shí)力有多么的深不可測。
玉面男子躲得很輕松,也不還手。
沐傾言怎么來,他就怎么躲,既然她想試探,那他就奉陪到底。
打了半個時辰,沐傾言懊惱:“算了?!?p> 他刻意隱藏,她也無可奈何,再這么打下去她可得累死。
她連他的衣袖都沒碰著……他的真正實(shí)力該是多么可怕。
心中挫敗。
不行,她要變強(qiáng)!
“言兒喝口水?!庇衩婺凶訙厝岬目粗?。
沐傾言不客氣的接過玉面男遞過來的水杯,一飲而盡。
“說吧,你來此有何目的?!便鍍A言坐下,看著對面的玉面男。
若是來算賬的,早要了她的命。
玉面男子垂眸,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問了句她摸不著頭腦的話:“明日你準(zhǔn)備怎么給岳陽帝答復(fù)?”
“……”沐傾言無語的看著他,大晚上的不睡覺問這個跟他扯不上邊的問題干嘛。
“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隨口一問,他卻眸子一滯。
沐傾言沒注意,無所謂的道:“……看本公主的心情,岳陽國的皇子本公主只瞧得上陵王和……”
玉面男抬眼看著沐傾言“和誰?”
“……冽王。”
玉面男松了口氣,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yáng)。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白影一閃,屋內(nèi)只剩她一人,仿佛他從未來過。
玉面男突然的愉悅讓沐傾言不解。
不再多想,愜意的沐浴完,便去畫圖紙了,早畫完早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