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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捕快的自我修養(yǎng)

第十四章 俠士

論捕快的自我修養(yǎng) 夜貓三百號 2033 2020-05-19 22:12:22

  孫冬他自認(rèn)為不是一個特別熱愛學(xué)習(xí)的人。既然閆先生都說了今天可以不用背書,明天也不用考核受罰,那自然是歡喜地離開。

  “今明兩天正好沒課,不如就去聽一下那所謂的清談會吧。再過些時候正好去飯?zhí)谩!?p>  返回小院子的腳步停了下來。略加思索,孫冬轉(zhuǎn)向?qū)幚亲呷ァ?p>  之前天稍熱些時,學(xué)子們穿的都是些素凈的衣裳。那種有著繁復(fù)繡花的衣裳不耐清洗,很少拿出來穿。因此貧富之間的差距還看不出來。

  但當(dāng)氣溫驟降,那些錦貂大衣都被翻了出來。

  孫冬站在寧坤樓前,正巧有兩撥人走入。

  其中一伙人看打扮明顯是富家小姐。其中一人頭戴飛鳳玉釵,身著深藍(lán)色長襖,以銀白色的絲線勾勒出精致的花紋。身后還披著一件暗紅色的斗篷,上繡副飛鳥踏花圖。從高處看去,宛如在宣紙上潑了一點(diǎn)紅墨。

  其余人的打扮雖略有不同,但也較為相似。

  而另一撥人也是女子,但身穿的只是普通的棉布衣裳。并不破舊,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人打扮。

  她們兩人幾乎是同時走至寧坤樓門前。并沒有絲毫的語言交流,身著布衣的女子們停下腳步,下意識地讓富家小姐們先進(jìn)。而那些富家小姐,也并無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孫冬跟在她們身后走入寧坤樓。

  一樓大廳的讀書區(qū),不但沒有因?yàn)樘炖涞木壒嗜僳E罕至,反倒是一座難求。不過孫冬此次也不是來看書的,就埋頭一路往上。

  來到第四層轉(zhuǎn)角處,便能聽見嘈雜的激烈辯論聲。估計就是清談會了吧?

  在走廊中輕聲穿梭,大量四周,幾乎沒有空出來的房。那日的學(xué)長還真沒有信口開河。

  每個房間人數(shù)不等。人少的也就五六人,在炭火爐邊圍成一圈。談至情緒激動處,那臉漲的比火爐還要紅。人數(shù)多的有二三十人之多,就像一件小形教室。

  無論是稚氣未脫的年輕學(xué)子,還是白發(fā)蒼蒼的年邁夫子都可尋見。

  孫冬一時也不知該找哪一間,就隨便找了間駐足旁聽。

  這是間較小的屋子,周圍的墻壁上掛著幾卷書畫。和其它的房間一樣,干凈、大氣。

  “你說那清河公子,手執(zhí)三尺長劍遨游天涯,見不平之事便憤然揮劍。一時間殺得個朗朗乾坤,殺得當(dāng)?shù)責(zé)o論是地痞流氓或是紈绔少爺不敢行夜路,不敢獨(dú)自熄燈入眠。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有如此武功,一人一劍一酒仗劍江湖,豈不快哉!”

  這清河公子的事跡,孫冬略有所耳聞。

  他是近些年中武林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為人俠義豪爽卻又嫉惡如仇。再加生的一副好皮囊,不只有多少大家閨秀或是宗門女子希望能嫁之為婦。

  一年輕少女正冒著星星眼,崇拜地說道。

  誰料話音剛落,另一名法家弟子義正言辭地指責(zé)道:

  “不過是個俠以武犯禁的莽夫罷了,又有什么值得推崇的?”

  那少女被氣的臉色通紅,指著法家弟子正欲反駁,但一時間又說不出話,只能僵在那兒道:“你……”

  “你們說他作為一個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也就罷了。如此毫無顧忌地殺我乾元子民,不就是板上釘釘?shù)臍⑷颂臃??就算他們作惡多端,但也輪不著他來審判?p>  在我浩浩乾元,唯一能審判的只有朝廷命官,根本輪不到他這個無名之輩。乾元絕不允許有法外私刑的審判,如此目無王法之輩居然成了競相效仿的對象,正是大悲哉!

  換而言之乾元以法立國,卻竟有法外之徒,能讓江湖人進(jìn)行審判,此乃法之大悲!”

  講到此處,他激動地捶胸頓足,連聲嘆氣。

  少女一時間被駁的啞口無言。另一坐在他身旁的儒生夫子問道:

  “那依你之見,何為俠?”

  “至少我覺著,這世間不應(yīng)有俠。正所謂圣人不息大盜不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本也是先生您儒家所推崇之行。但若冠以俠之名大肆宣揚(yáng),則會讓人覺著這是俠該做之事,便可心安理得地裝作充耳不聞。久而久之,人心不古。

  若說世間真有俠,也不應(yīng)是清河公子之流?,F(xiàn)如今,帝國西北邊塞吃緊,東北局勢混亂,東南諸小國近些年也養(yǎng)精蓄銳蠢蠢欲動。就連清河公子活躍之地,也有不少邪魔外道為禍一方。若有一身武功,則應(yīng)去斬殺這些異端頭顱。

  他做了么?什么都沒做。只是一邊肆意屠殺武功不如自己之人,一邊享受著所謂的俠客美名罷了!若有朝一日,我定將他捉拿歸案?!?p>  一時說的有些多了,覺著有些口渴。那法家學(xué)子喝水之時,又有人道:

  “建泰兄所說,暫且不論對錯,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江湖勢力?!?p>  “江湖勢力?”

  眾人目光齊齊朝他望去。

  “是的。建泰兄讓我又想起了一名叫‘幽曇閣’的勢力。擅毒,擅香,擅刺殺。

  他們所培養(yǎng)的弟子,無一例外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亦或者是被父母拋棄的可憐孩童。幽曇閣一邊將他們撫養(yǎng)成人,一邊傳授給他們刺殺武學(xué)。等他們長大成人后,無一例外都是一等一的刺殺好手。

  所有刺殺現(xiàn)場,他們都會留下一朵將謝未謝的花。

  幽曇閣也憑著這些賞金,繼續(xù)撫養(yǎng)新的孩童。

  他們有一句話,說的倒是令人心血澎湃。

  ‘江湖不管,官府不應(yīng)之事,自有我幽曇弟子應(yīng)下?!?p>  他們殺的也真是些大奸大惡之輩,因種種你我皆知的原因一直沒能得到審判,逍遙法外。”

  “倒是有些影響。記得前些年哪個六品命官就被殺了,家里好像有些背景,鬧的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但這有什么好說的?邪魔外道罷了?!?p>  被喚做建泰兄之人喝完水,不解的問道。

  “是沒什么好說的,只是為這些孩子感到可憐罷了。這種惹得朝堂江湖兩邊混亂不堪的勢力理應(yīng)被我乾元鐵騎踏破。

  誒這位兄臺,我看你在門口已經(jīng)聽了好一會兒,不如進(jìn)來交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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