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要拿冠軍,香香從來沒有出過家門,這次大好機會豈能錯過?”
魔域的夜晚并無太平,魔龍的牙齒可以驅趕魔獸,卻不可以避免破碎空間,破碎空間在野外出現(xiàn)的頻率遠比在城內出現(xiàn)的多,車廂外面,嘈雜無比,魔鬼樹們僵直了一天,就等晚上活躍,他們嬉戲打鬧,聊天打屁,我竟然聽見關于我的傳說,真沒想到,只是幫他們弄了點水,看這架勢已經沒有魔鬼樹,不知道我的存在了。
我來魔域好幾天了,已經習慣了魔域晚上不同的光景,今天晚上是紅光,聽魔刀石他老人家說,曾經有魔族人專門研究過,魔域夜晚光變化的規(guī)律,可惜卻一無所獲。
香香已經在修煉,她天賦不錯,我觀察了一會兒,主要是擔心她在這種環(huán)境下修煉會走火入魔,不過我的擔心是多余的,于是我也開始修煉。
我體內的真氣越聚越多,疏通的經脈也越來越多,我能感覺到,我的掃云手已經修煉到了臨界點,只需沖過最后的關卡,把掃云手的能量釋放到體外,便成功了。
我并不著急,仍然在續(xù)集真氣,雙手的十宣穴,涌動著七彩光芒,把車廂里照耀的五彩繽紛。大伙兒都不敢出演打擾,任由我倆修煉。
魔惲王專心駕車,他的膽子頗大,對四周活躍的魔鬼樹和破碎空間,渾不在意,就連車廂里的異狀,他也不放在心上,很難想象,他的實力如此低微,如何做到滿懷信心的呢?
半夜,我們到達了一個小村莊,村長是魔刀石大爺?shù)睦吓笥眩蝗晃覀兛刹桓野胍骨萌思业募议T。
“誰呀?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覺跑來搗亂?”
“魔胡子!快開門!老朋友來啦!”
門很快打開了,一個長胡子老頭,快步出來,扯住魔刀石的手,很是激動,
“哥哎!想死我了,你終于舍得來看我了!快進來,快進來!”
他二人好似好久不見,都很興奮,一把年紀了,又是摟又是抱,好半天才想起我們。
“??!大胡子,跟你介紹一位新朋友,登天先生,他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尤其是精通醫(yī)術,你家小兒子的病有救啦!”
“哥!真的?登天先生您好!快里面請!”
得!這下我成了江湖郎中,走到哪兒看病到哪兒。
大胡子異常熱情,叫起全家老小,準備酒飯。
我這人心里藏不住事,我扯住大胡子,
“大叔!你小兒子在哪兒?我先看看再說!”
“??!先生舟車勞頓,今晚先吃飯,好好休息,等到明天也不晚!”
我很難拒絕他的好意,只好暗中觀察,我神識掃描過他的家人,全都正常,看來他的小兒子并沒有露面,我只好作罷。
我不知道大胡子平時是不是也很好客,反正今天晚上他很興奮,一會兒找魔刀石老頭拼酒,一會兒又連續(xù)向我敬酒,就連香香和阿綠也不放過,他和魔惲王倒是很投脾氣,借著酒邀請魔惲王和阿綠來他們村居住,魔惲王倒是爽快,一口答應。
我也喝了不少酒,要擱以前的酒量早被撂倒,今時不同往日,我修煉進步神速,體質大為改善,再加上我有神識輔助,酒喝到最后,竟然只有我一個人清醒。
滿屋子的人,喝的橫七豎八,鼾聲四起,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剛才喝酒時,大胡子說捉住兩個小崽子,拜托我們一同帶上,敬獻給魔皇大人,我此時好奇心起,轉到后院兒。
后院空地上豎著兩根粗大的木樁,上面各綁著一個人,我吃了一驚,正是我前幾天放走的那一男一女,
“喲!世界可真是小呀!咱們怎么又見面了?你倆偷人家什么東西啦?怎么被綁在這兒啦?”
“哼!侵略者!你怎么會在這兒?快說你有什么陰謀?”
我扯斷束縛他倆的繩子,
“陰謀?當然有陰謀,我說我想和你們的魔皇單挑,你信嗎?”
“哈哈哈!笑話!就憑你?就算再來十個你一百個你,也不可能威脅到魔皇一根寒毛!”
“看來你也不傻呀!任何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值一提,那你說說我有什么陰謀?”
“哼!別以為你救過我,我就會放過你,我一定會當眾揭穿你!”
媽的!狗咬呂洞賓,簡直要氣炸我的肺,我救她兩次了,她還想著要害我,我決定嚇唬嚇唬她,我死死的盯著她嬌俏的小臉,目光游離到她剛剛隆起的胸脯上,我故意甜甜舌頭,
“你上次不是說要做我的奴婢嗎?今天晚上我就成全你!”
她的家臣——另一個魔族少年,不過生死像我沖來,我只一個微型暴雷擊就把他擊暈了,小姑娘很倔強,眼里充滿恐懼,緊咬嘴唇,雙手擋在胸前,
“你!你別過來!惡魔!”
“哈哈!魔族女孩竟然說我是惡魔?”
她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我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感覺到她的身體僵直得動彈不得,順著她纖細的脖子,捧住她秀美的小臉,
“求我呀!求我就放過你!”
“不!惡魔!我絕不會屈服!”
“好!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我想想,我該怎么折磨你呢?”
小姑娘被嚇得瑟瑟發(fā)抖,臉色慘白,
“魔皇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你想玷污我,做夢去吧!”
小姑娘想要咬舌自盡,還好我早有準備,雙手用力一拖,他的下頜關節(jié)就錯位了。
“嗨!開個玩笑而已,至于要自殺嗎?我要對你圖謀不軌,早就下手了,會等到現(xiàn)在?真沒意思!”
小姑娘憤憤地看著我,苦于不能說話,只要繼續(xù)聽我說,
“我這個人吶,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我只做我認為對的事,不管你認為我是魔族人,是侵略者也罷,我不做任何解釋,我認為該救你,就救嘍!等哪天你做了壞事,我認為我該殺你,一樣不會手軟,你好自為之吧!”
我把他的下頜關節(jié)復位,再也不理會她們,回屋修煉去了。
我不在乎他會暴露我的身份,我這個間諜并不稱職,早晚都會被人識破。我來魔域是為了阻止萬魔之魔的入侵計劃,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傷害任何人,更不想殺人。
小姑娘他們倆在這兒是階下囚,如果她不傻,就應該趁機離去,如果非要留下來和我為難,別人也未必會信他們的話。
第二天中午,大伙兒陸續(xù)醒來,我也停止修煉,大胡子挨個兒叫醒家人,又要安排午飯,我早等不及了,
“嗨!大叔!再不叫你小兒子出來見我,一會兒我們可就要走啦!”
“??!好!見!見!只是有些不太方便,還得麻煩先生跟我來?!?p> 我心里好奇,看個病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難道他兒子已經病入膏肓不能下床?
大胡子似乎有難言之隱,他領著我一個人,朝后院走去,
“?。∧銈儍蓚€小崽子竟然掙脫了繩索?快來人!把他倆給我綁起來!”
我很意外,小姑娘和她的家臣并沒有離開,還在后院兒,
“慢!這小姑娘我認識,他父母慘死,精神受了打擊,要不是肚子餓也不會偷村子里的東西,看我面上,就饒他們這一回怎么樣?”
“?。∠壬?,這個,好吧!按照魔皇大人的法令,有人做保,作奸犯科者,可以戴罪立功,你們兩個小崽子,還不快過來謝謝先生!”
小姑娘一定在掙扎,要不要揭穿我的身份,最終她也沒有說話,大概她自己也知道,沒人會信她的話,這種情況下和我硬杠,只會自取其辱。
大胡子繼續(xù)領我向后面走,宅子最后一間房子里,散發(fā)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我的神識掃描過去,竟然被阻隔住了,看來他的小兒子絕不是平凡之輩。
“兒啊,爹請了一位神醫(yī),和以前的魔醫(yī)大不相同,你的病有救了!”
“滾!老東西!滾!”
臥槽!他小兒子是個什么玩意兒!哪有兒子和老子這么說話的!我怒不可遏!一腳踹開房門,傻了,哪有老子這樣對待兒子的?怪不得他小兒子罵街!
房間里一個年輕人被束縛在床上,他的四肢纏滿了鐵鏈,就連脖子也被固定著,他琵琶骨上兩只鐵鉤分外顯眼,再看那床竟是金屬鑄造,
“??!大叔!這!?”
“先生莫急!您聽我說,我這小兒子天賦異稟,修煉頗有成就,只可惜,他操之過急,以致走火入魔,這些全都是他自己安排的,否則老夫怎么忍心?其實他的心性并不壞,只是三年來,他受盡痛苦,無法解脫,本心迷失,唉!”
我仔細觀察這年輕人,他滿臉戾氣,桀驁不遜,雖然被禁固,仍不放棄掙扎,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又好似痛苦到了極點,已經麻木。
“先生,我小兒子還有的救嗎?若是連寧也救不了他,那我只有……”
“殺了他?就怕你下不了這個手!你先出去吧,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