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親娘咧!我喊這么大聲,她老人家都沒聽清,還說不聾?不過我們語言相通,總算能交流,
我調整音量,再問:
“奶奶!這里是什么村?”
“樹粗!這里的樹粗,可不讓砍!”
哎喲喂!愁死我得了!
“奶奶!這兒還有別人沒?”
“買賣?沒有!都打工去了,沒買賣!”
得,又聽岔了!我放棄溝通,尋找別人。
“小伙子!給問路錢呀!”
老太太身后門里出來一個婦女叫住我,問我要錢。
我哪兒有錢,頭回聽說問路也要錢,再說我啥也沒問出來呀!
“大姐!我啥也沒問出來啊!”
婦女不干了,朝老太太吼,
“娘!你老糊涂啦?又裝聾?”
老太太不懼她,大罵,
“缺德!問路收錢缺德!將來你得下油鍋!”
婦女大概是聽慣了,指著我道:
“我回答你,這兒里是李家莊,拿錢來!”
嘿!怎么的就朝我要錢?這不是耍潑嗎?
“我可沒問你,你自己非說,給什么錢?”
婦女惱了,扯著破鑼嗓子喊,
“來人吶!來人吶!有人賴賬啦!”
這可把我氣壞了,我是真沒錢,空間戒指也沒帶,不然隨便給她點東西打發(fā)了得了!
原本安靜的小山村,被這老娘們驚出幾個人,人們指指點點的,
“小伙子!破財免災,你招惹她干什么?”
“李寡婦!又訛人吶?”
“李寡婦!不會看上人家小伙子了吧?”
“地旱該澆嘍!”
“……”
村民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李寡婦潑辣的很,叉著腰和幾個老頭對罵,
“歪老孬!敢說你娘想漢子?你娘不想漢子,從哪兒生的你!”
歪老孬是個瘸腿,說話也不利索,
“我,我,我又沒吃,吃,吃你的奶!你,你,你咋是我娘?”
臥槽!人才啊,這得性了,還要調戲老娘們兒!
“村東頭墳地里,找你娘吃奶去!你奶奶我不攔著!”
一眨眼,長一輩!我想溜,剛一動腿,就被這婦女拽住,
“給錢!不給就想跑?”
“大姐,我碰上打劫的了,我的錢全部劫了!”
我只好扯謊,李寡婦不信,搜我口袋,果然沒找到錢。
“原來是個倒霉鬼!晦氣!”
她放開我,從自己口袋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塞給我,我大感驚奇,
“借你的!加倍還啊!”
“大姐,我……”
“德性!老娘可不是可憐你!這叫投資!知道不?”
有的人面兇心善,她大概就是如此吧!我看她家也是窮極,得知我落難,竟舍得救濟我,真叫人佩服!
鬧劇結束,村民見沒熱鬧看,都縮回家,我的任務雖急,可現在沒有頭緒,索性多問問李寡婦,
“姐,咱們李家村,離城市多遠???”
“不知道啊,我沒出過遠門,以前我漢子活著的時候經常去城里打工,他說坐車也得半天,咱們隔壁村有公車,我給你的錢剛好夠車費?!?p> 隔壁村?我準備馬上就去,不料又被拽住了,
“大兄弟,隔壁村可倒是不遠,翻過那邊三座山就到了,今天太晚了,趕明兒再走,我給你準備點干糧!”
我滴天,三座山,我看那山都挺高,這可要了命!
眼看太陽西沉,我只好聽李大姐安排,李大姐剛五十出頭,屋子里躺著一個二十七歲的兒子,她兒子高位截癱,臥床三年了,據她說她兒子以前可出息了,要不是意外受傷,早接她們進城住了。
她兒子叫柱子,我看他精神萎靡,像是自暴自棄了,不由得安慰他,
“小兄弟,你這病能好,干嘛垂頭喪氣的?”
柱子本不愿搭理我,聽我這話,送我個大白眼,
“能好?家都被我拖垮了,治療半年一點起色也沒有!我活著就是個累贅!”
李姐在一邊聽見,悲從中來,開始垂淚,
“兒啊,媽沒用,掙不了錢,老天爺呀,讓我替我兒子吧!哇哇哇……嗚嗚嗚……”
我哪受得了這個?我捂住耳朵喊,
“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截癱我一會兒就能搞定,李姐你可別嚎了!”
李姐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期盼著看著我,說話嘴打拌,
“你!你說你,你能治好?”
我得意洋洋,這算啥,小菜一碟嘛,
“小意思的啦!我家祖?zhèn)髅胤剑辉囈粋€準,放心,柱子的病包在我身上!”
李姐看我說的篤定,反而懷疑我的話,看來她以前肯定上過當。
光說不練假把式,我把李姐請出去和老太太一起看夕陽,囑咐她不要進屋,我要給柱子治病,她將信將疑。
我回屋先給柱子一個超微暴雷擊,把他打暈好辦事。
我掃描柱子的頸椎,一共七節(jié)椎體,碎了三節(jié)不說,脊髓還斷了不少,他能活著都是奇跡,當下我開始為他先修復椎體和椎間盤,兩分鐘搞定,讓后有花三分鐘修復脊髓,大功告成。
我見柱子除了瘦弱,再無毛病,于是幫他疏通經絡,這能幫他快速恢復氣血。
“吱,吱,吱……”
呵呵,我掃描到屋子外有好多竹鼠,沒想到地球也有這玩意存活,這柱子有福了,我跑出屋子開始抓竹鼠。
“大兄弟,你不是要給柱子治病,怎么出來了?”
“治好了啊,我給他弄點肉吃!”
李姐不信我這一會就治好她兒子,不過挺我說要給她兒子弄點肉,也跑過來幫忙。
“大兄弟,弄什么肉?”
“竹鼠,你家后面竹林里有好多!”
“啊!竹鼠!可不敢抓!犯法,更不敢吃,有病毒!”
暈,這李姐知道的真多,我都不知道抓竹鼠犯法,
“野兔子呢?也犯法嗎?”
“野兔子行,就是不好抓啊!”
我掃描到好幾窩兔子,通通震暈它們,讓后一窩只抓一只,一會兒就抓了六只,李姐眼睛都直了,看著手里的兔子不敢相信,
“大兄弟,你是兔子王吧!怎么你一抓一個準,它們全睡著了,抓也不醒?”
兔子王八?這話說的!
“運氣!運氣!別說了,趕緊開膛破肚,一會兒柱子醒了準餓!”
兒子要緊,李姐趕緊收拾,準備做飯。
我在門口和老太太聊天,不一會兒就見李姐在院子里找了只破筐要裝兔子。
“李姐,別裝了,全燉了,不夠我在抓!”
“吃不了那么多,剩下容易壞,浪費!”
“吃得了,全燉了,我飯量大!”
李姐只好扔了破筐,繼續(xù)處理兔子。
老太太其實耳朵不背,除了年紀大,沒什么毛病,我問了她許多問題,她都告訴我,直到李姐做好飯,我們才結束談話。
我扶著老太太進屋,天早黑透了,正值夏季,外面反而比屋子里涼快多了!
“大兄弟,柱子還在睡覺,要不我叫醒他,他身體本來就弱,再不吃點肉粥怎么行!”
“肉粥?他有牙,吃什么肉粥?讓老太太吃吧!我去喊他過來吃飯!”
李姐不可置信,我不管她,進屋吧柱子叫醒,
“起床了!還沒躺夠?”
柱子睜開眼,下意識的揉眼,動作一下僵住了,他發(fā)現自己竟然能動了!
他兩只手在眼前胡亂的比劃,滿臉的不可置信和驚喜,
“我,我,我能動了!”
“能動了還不下床?餓了么?”
柱子掀開單子,小心翼翼的下床,他躺太久,走路都不會了,我扶他一把,一起出門。
李姐和老太太擠在門口,全都高興的僵在當場,好一會兒,李姐才跑過來扶住柱子,
“兒子!你能下床了?你好了?媽沒做夢吧?”
我掃描到她血壓升高,但我大礙,倒是老太太,挺讓我意外,她活得久了,什么事都看得透徹。
“孫子啊,跪下磕頭,我也要給神仙磕頭!”
她這一句話,一家三口全要給我磕頭,我趕緊攔住,
“吃飯了,吃飯了,你們這是要折我的壽啊!”
好不容易等他們情緒穩(wěn)定,終于開始吃飯了,柱子像是餓死鬼投胎,呼嚕呼嚕,吧唧吧唧,吃個沒完,我們三個只吃了一點,剩下的全被柱子吃光了,連點湯都不剩!
李姐害怕了,生怕兒子撐壞了,
“兒子,悠著點,你剛好,別吃那么多!”
“媽!我也像停下來,可是不由自主的想吃,怎么就吃不飽了?”
他當然吃不飽,我的神識一直在引導他快速恢復,我也知道欲速則不達,不然非讓他一頓吃個胖子!
“沒事,沒事,我的病人頭一頓飯都這樣,有利用快速恢復,下頓飯就正常了?!?p> 晚上我和柱子擠在一起,湊合一宿,第二天天不亮,我就動身出發(fā)了,希望這個家庭以后一帆風順!
山間清風微涼,明月高懸,正好趕路!
能幫到李姐他兒子,我心情也愉快,但是一想到火魔門下落不明,又心機如焚,好幾次想來個全球掃描,又恐惹惱盤古星主,好不容易才忍住。
火魔門族人如果在地球避難,必然會有蛛絲馬跡,李家村太偏,消息更是閉塞,希望大城市我能有所發(fā)現。
我的神識掃描不敢亂用,因為我發(fā)現我每次用神識掃描,都有被監(jiān)視的感覺,搞不好我的一舉一動都在盤古星主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