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再三囑咐,見我說的信誓旦旦,回屋去了。
我難得喝醉酒,可不舍得把酒精強行排除體外,倒在床上,先睡個飽覺再說。
“霍慶森!你陽壽已盡,跟我們走吧!”
“你倆什么玩意兒?裝神弄鬼嚇唬人?白的愣白,黑的楞黑!”
“大膽!我們是陰曹地府的勾魂差官!特奉閻王之令,前來索你性命!還不快快跟我們走!”
“臥槽!陰曹地府是哪里?閻王又是誰?為何拿我?”
倆鬼哪里見過我這么囂張的人?加上舌頭又長,干脆不和我啰嗦,直接用鐵鏈來套我!
我豈能不反抗?一閃頭,避了過去,
“且慢!我只知道黃泉路通往地獄,路邊還有彼岸花,你們有花嗎?”
“黃泉路上無老少!什么花不花?有沒有花黃泉路上自己看去吧!”
他倆脾氣急,手里的哭喪棒朝我腦袋敲來!
我急忙閃避,結(jié)果,醒了……
“媽的!做噩夢了!”
我擦擦汗,閉上眼接著睡,好不容易睡著了,又有人來打擾,
“帥哥!來呀!來呀!來呀!一起來玩兒呀!”
幾個絕色女子對著我大放魅術(shù),我更不會上當(dāng)了,
“邊去!吵死了!我要睡覺!”
幾個女子黏在我身邊,嗲嗲的勾引我,
“哥哥!來嘛,來嘛!睡覺多無聊,要不我們陪你一起睡吧!”
我火了,一下從床上蹦起來,
“煩不煩!你們……咦,人呢?臥槽!又是夢!”
事出尋常必有妖,這先是噩夢,后是春夢,想必是那妖氣作祟!厲害呀!以我的修為,沾染了一點點妖氣,竟然也是夜不能寐!
離我?guī)桌镏獾囊婚g旅館房間里里,正盤膝而坐,她身邊的男人早已熟睡,忽然睜開眼,面色凝重,
“哼!白天偷窺我的小家伙不過如此!想必又是什么旁門左道之輩?今天先放你一馬,下次遇見,定不輕饒?!?p> 她依偎在男人身邊,幸福的睡去。
我可睡不著了,星耀祖師也不理我,我想去找貞觀,又怕他恥笑。
我干脆神識內(nèi)視,來來回回,反反復(fù)復(fù)的檢查,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奇怪!莫非是暗能量?”
我不得不如此猜測,以我目前的實力和經(jīng)歷,只有暗能量我還不能掃描到,地球果然臥虎藏龍,不起眼的一個女子,竟能夠困擾我。
我躺在床上再次睡覺,我倒看看她還能耍出什么花招!結(jié)果后半夜再無夢至。
第二天起的晚了,主家大哥也起的晚了,正好我倆一起吃飯,
“兄弟?昨晚沒睡好?怎么眼圈兒有點兒黑?”
“嗨!做夢做到天亮,一會兒回去補一覺。”
吃完飯會房間,貞觀又在等我,剛一見面就劈頭蓋臉的數(shù)落我,
“登天兄弟!昨天晚上著了人家的道了吧?告訴你不可大意,你偏不聽!喝酒誤事?。 ?p> “快別說了,貞觀兄,快為我做法呀!”
貞觀搖搖頭,
“若是昨日做法,手到擒來,今日晚矣,需要開壇請神相助!”
沒想到事情變得麻煩了,不過我也不是特別著急,大不了回魔域,讓艾琳用日月寶鑒給我照一照,不就搞定了?
貞觀拉著我往外走,避開人多的地方,我還有事,昨天那女的又在活動,我原本打算今天去會會她,現(xiàn)在只好繼續(xù)遠(yuǎn)程監(jiān)視!
貞觀找到一戶沒人在家的院子,一邊搬桌子,一邊嘮叨,
“搭把手呀!一會兒說不定人家就回來了,咱們法事做到一半豈不進退兩難?”
我哪兒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他干什么我就幫什么,不一會香案擺好,貞觀就要施法。
“貞觀兄,等一等,冤家路窄,對頭找上門來了!”
我神識掃描到那女人和男子在向我們這里靠近!也怪我大意,人家都走到跟前了才發(fā)現(xiàn)。
貞觀如臨大敵,拔出木劍做防御姿態(tài),我受他感染,召喚出鉤天戟!
那男的掏出鑰匙打開,貞觀可真會找,跑到人家家里來了!
“麗君,這就是我家,我爸媽去買菜了,他們以為咱們中午回來呢!嗯!你們是什么人???”
他后面的話自然是對我們說的,他立刻拿把叫麗君的女人擋在身后,警惕的看著我和貞觀!
“呃,喏,你看香案都擺好了,我說,我倆在為你家做法事,你信嗎?”
“法事?封建迷信!別動!不然我報警了!那個小白臉,你手里拿的什么?”
鉤天戟太顯眼,他很忌憚。我掃描到他是個普通人,不想為難他,正要回答,他身后的女人先說話了,
“表弟!你倆怎么在這?還不把家伙收起來!這是你姐夫!”
暈!她這是唱得哪一出?
不等我回答,她已經(jīng)向我們傳音,
“咱們玄門的事,不要牽扯凡人,恩恩怨怨等會再算!”
貞觀機靈,不著痕跡的碰我一下,然后道:
“哎呀!大表姐?你們這是什么情況?我姨夫知道不?如果讓他知道,你跑到這里瘋,看他不收拾……呃,姐夫好!”
貞觀呀貞觀,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他不去演戲都屈才!
那女的更會演,她走到我一邊,問:
“小黑子兒!幾年不見出息啦?連姐姐也不叫了?”
我這么白,他竟然管我叫小黑子兒!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哎呀!麗君姐呀!我可想死你啦!”
說著我一把摟住她,嗯,彈性不錯!
“姐,沒想到咱們在這兒相見,你還給我找了個姐夫?啥時候認(rèn)識的,姐夫?”
那男的蒙了,有些不好意思,木訥訥的說不出話,臉還紅了。
麗君掙脫我的熊抱,使勁在我胸口捶了一下,替她男人解圍,
“調(diào)皮!還和小時候一個德性!滿山,你不知道,小黑子小時后專往女廁所里跑,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女生,幾年不見反倒成小白臉兒了!”
好好的法事成了認(rèn)親大會,麗君說話還暗里針對我,明里還不饒,
“你倆不是學(xué)道去了?跑到這里干什么?”
貞觀的瞎話編的更快,
“嗨!師父叫我倆游歷,這不正好路過這里,我倆感覺,這里有臟東西,于是翻墻進來,準(zhǔn)備做開壇做法,廣積善緣嘛!”
滿山不信鬼神,被我們一唱一和,非但不再懷疑我們的身份,信仰也要動搖了,
“黑兄弟,要不你們趕緊做吧,等候我爸我媽回來,別給嚇著!你手里的家伙能給我看看不?”
我把鉤天戟輕輕插在地上,回答:
“法事剛才正好做完了,你家以后可以高枕無憂了,喏,它叫鉤天戟,姐夫過過眼。”
滿山伸手抓住鉤天戟,沒拔動,雙手握住使勁,還是沒動靜,
“哇!什么寶貝?比得上孫悟空的金箍棒了!這么重?”
孫悟空?金箍棒?沒聽過,改天會會他!
“姐夫,這是我的武……法器,他可不光重,可厲害著哩!降妖除魔,多虧有它!”
滿山不疑,麗君卻知道我話外有話,她有些戲謔的道:
“有沒有這么神?姐姐也來試試?”
我做個請的動作,她自討苦吃,怪不得我。
麗君靠近鉤天戟,她暗中戒備,伸手要抓鉤天戟,鉤天戟突然金光大作,渾身電弧閃爍!
“麗君小心!黑兄弟!怎么回事兒?”
麗君慌忙縮回手,膽戰(zhàn)心驚,不敢再小瞧鉤天戟!
“哎呀!看我這記性!鉤天戟不喜歡女人,沒事,沒事,鉤天戟,回去吧!”
鉤天戟瞬間消失,這下把滿山驚地眼都突出來了!
“黑……黑……,沒……沒了?”
“嗯?。∠麓斡镁陀只貋砹?,隨叫隨到,倍兒方便!”
滿山以為遇到高人了,這些不淡定了,招呼著我們進屋,趕緊給他爹娘打電話,要多買菜,款待我們。
滿山放下電話,
“你們姐弟先說會兒話,我去接我爸他們,一會兒就回來!”
滿山急匆匆的走了,屋子里的氣氛頓時凝結(jié),是戰(zhàn)是和?
貞觀右手抽出木劍,左手持符,正要發(fā)難,不防備滿山去而復(fù)返,
“手機忘拿了,兄弟,你干啥呢?”
“呃!我姐要看我的法器,我這不拿給她看嘛?”
滿山絲毫不起疑,拿了手機,急匆匆的又出門了。
貞觀尷尬的盯著門外,生怕滿山再來個回馬槍。
“貞觀兄,別看了,他走遠(yuǎn)了……”
“呔!孽畜!還不快快現(xiàn)出原形!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你一條全尸!”
我一口茶水噴在桌子上,你特么要殺人家,還說什么上天之德?更過分的是還要人家自己現(xiàn)出原形?
“貞觀兄,別急,人家滿山好心招待咱們哥們兒,咱們卻對人家媳婦兒喊打喊殺,多不地道?待我問她幾個問題?!?p> 貞觀其實很緊張,妖精化成人,至少也是金丹期,甚至更強,他心里也沒把握必勝,虛張聲勢而已!
麗君從容淡定,似乎貞觀并不存在,她只是看著我笑。
“姐,我只問你,你是好妖精還是壞妖精?”
“哦?妖精也分好壞?如何分?”
“害人的就是壞妖精唄!”
麗君指了指貞觀,道:
“他這樣的金丹期修士,殺過幾個,這么說來,我應(yīng)該是個壞妖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