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嬤嬤走后慧蘭才回屋,丁香趕緊跟了進去,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主子,您去太后娘娘那還順利么?”
慧蘭輕笑一聲,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自信的笑意。
“放心吧,你家小姐我出馬哪有不順利的道理。太后喜歡聽我念經(jīng)。還讓我得空多去走走?!?p> “哎呦!太好了,有了太后的憐惜,以后就算是馬家女和太子妃進門也不用擔心太多了。我一直覺得太子妃才是最難對付的?!?p> 丁香嘀咕了幾句,又坐下來手里拿了個棉布的靴子在做,這是給慧蘭做的春寒時穿的靴子。
“別擔心,你家小姐我也不是吃虧的人啊,招惹我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姐,您真的不打算早點要個孩子么?宮里的女人只有有了孩子才能坐穩(wěn)地位?!?p> 丁香還是不太懂小姐為什么不急著要孩子。
“傻丁香,太子爺年輕,急著生長子有什么意義呢,目前來說對他幫助比較大的是嫡子。
況且我年歲小這么早生孩子對身體不好,很有可能會死在產(chǎn)房。
再一個地位不穩(wěn)固有了孩子也是給別人做嫁衣,奪子去母的事在宮里比比皆是,并不稀罕?!?p> 丁香想了想才微微點頭,“這倒也是?!?p> “等太子妃進了門咱們可就沒有這么清閑了,每日都要去請安,丁香你要機靈點才是?!?p> “您放心,我曉得,秋云比我聰明多了,我會好好學(xué)的?!?p> 丁香是半路進宮,不似秋云八歲就進了宮,在宮里長大的,油皮的很。
下午李承澤回來了,情緒不太高。慧蘭倒了一杯熱茶奉上。
“外頭出事了?還是皇上訓(xùn)斥您了?”
“哦,那倒不是,是邊境的問題,恐怕難逃一場大戰(zhàn)了?!?p> “可有得力的將領(lǐng)鎮(zhèn)守,皇上怎么說?若是這個戰(zhàn)功您能出一份力,那這太子之位您可就坐穩(wěn)了,哪怕是幫著運送糧草也是功勞啊?!?p> 慧蘭聽了眼前一亮,立刻給了建議。
李承澤朝她笑了笑,將人拉近懷里,一同坐在貴妃榻上。
“蘭兒和我心有靈犀一點通,咱們想到一塊去了,我倒是想去,但父皇可未必會答應(yīng)。”
“這倒是,還是需要一個契機的?!?p> “你說得對,再等等吧,目前形勢還能壓得住,若實在不成我在想辦法領(lǐng)兵出戰(zhàn)?!?p> 李承澤對這個機會勢在必得。
“澤郎,若你有機會出門帶上我好不好,我煉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給軍醫(yī)打個下手還是夠資格的。
而且我一直在練武,也不是吃不起苦的人,帶我一起好不好?我能幫到您呢?!?p> 慧蘭也向往自由,有機會出門自然要爭取一下的。
“原來在這等著孤呢,狡猾的小丫頭?!?p> 李承澤捏捏她的下巴,又笑著應(yīng)了,“好,有機會出門肯定要帶上你,你說的沒錯。你的藥確實很厲害,少了誰都不能少了你?!?p> 慧蘭的煉藥本事讓他驚嘆不已,要是出門打仗,還真不能少了她,幫助軍醫(yī)煉藥綽綽有余了。
“謝謝澤郎,有個小禮物送給你?!?p> 慧蘭做了一個新荷包遞給他。
“怎么又做了新荷包,上次做得還新著呢。咦,這是什么?符?”
“對,這是轉(zhuǎn)運符,遇難成祥,洪福齊天,消災(zāi)去厄最管用了。是我親自畫的。”
慧蘭很得意的晃晃腦袋。
李承澤瞥她一眼,表情多了些懷疑之色,“管用么?”
“別瞧不起人,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的藥不好用么?我的符也一樣很管用的,我不管你戴著不許摘下來,會讓你看到效果的。”
李承澤表情明顯是不信的,但為了哄她高興,還是將荷包戴在脖子上了。
“好了,我戴上了,這回放心了吧?!?p> “不許摘下來哦,這個荷包上面縫的有陣法,和別人的都不一樣。你要是摘下來我會生氣的。”
慧蘭知道他不信這個符有什么大用,但還是要叮囑兩聲,你只要戴著就行,信不信無所謂了。
“好好,你送孤的東西,哪樣沒有好好保存,真是小心眼?!?p> 李承澤無奈的連連點頭應(yīng)了。
“這還差不多。”
慧蘭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今兒跟皇祖母聊得如何?”
“您走了就沒有聊天了,太后老人家讓我念了一段經(jīng)書,說我念得好,讓我以后得空再去給她老人家念經(jīng)?!?p> “沒想到你還挺有辦法的,皇祖母難得理會后宮女子,多少人想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上呢。還是我的蘭兒聰明。”
“這是我的本事,別人學(xué)不會的。太后老人家失眠很嚴重,聽我念經(jīng)后就能安神,自然會喜歡我了,別人念經(jīng)不會有我這種效果的。”
“哦,莫非你念的好不成?我不信?!?p> 李承澤心情好樂的哄她開心。
“那當然了,你聽說過獅子吼么?”
“佛家的功法,聽說過沒見識過威力,但據(jù)說很厲害,有震懾心神的功效?!?p> “我不會獅子吼,但我會靡靡之音,效用和獅子吼差不多,用在正當?shù)牡胤骄湍芷鸬桨矒嵝纳竦淖饔??!?p> 慧蘭也不怕告訴他,要讓他知道自己是個有很多手段和用處的人,處處有驚喜,才不會被厭煩,美色用不了一輩子。
“哦,能蠱惑人心?”
“能,練得高了就能,不過我只是很初級的水平,頂多拿來催眠,我用它念道經(jīng)起到安撫心神鎮(zhèn)靜神魂的作用。”
李承澤微微點頭,“東西沒有好壞,關(guān)鍵在于怎么用,是否用在正道上,獅子吼用來殺人便是壞的,可用來念經(jīng)就能教化人心了。”
“是這個道理。我用它念經(jīng),事半功倍,至于蠱惑人心卻不好用。
尤其是意志堅定的武將,根本不管用還會反噬到自己身上,其實這個東西很雞肋?!?p> “這倒是,人心最難捉摸,心志堅毅之輩又豈能輕易被蠱惑,也就只能迷惑住意志力薄弱閱歷很淺的人了。”
李承澤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任何功法都不是萬能的,都有短板。
“是呢,您真聰明,不過我可沒給你用過,可不許在心里偷偷懷疑我?!?p> 慧蘭趴在他身上用手指著他,一臉?gòu)尚U的樣。
“就你?還想蠱惑孤,你還是再去練十年再說吧?!?p> “還瞧不起人呢,我很厲害的?!?p> 慧蘭氣的推開他坐在那插著腰昂首挺胸,表示我很牛的。
李承澤抱著她摟在懷里,親了親額頭,目光溫柔旖旎,用額頭抵著她的腦袋,聲音清潤又帶著特有的酥軟。
“孤是心甘情愿被你迷惑,落入你的網(wǎng)里?!?p> 聲音堅定有力,星眸也變得脈脈溫情。
慧蘭歪著頭笑靨如花,表情十分得意又忍不住露出甜甜的笑容,明亮的眸子里全是欣喜的光芒,璀璨迷人。
花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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