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消失
這時,把搭建材料搬過來的東哥,發(fā)現(xiàn)了大坑下的我,以及周圍圍著的人群。
東哥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喊道“小天,你在下面干什么呢?怎么還不上來。”
聽到東哥的聲音,我抬頭望著他,聲音顫抖的說道“東哥,我腳上抓了一只手,動不了呀!”說著,
我還試著走了幾步,可每次都被那只手給抓了回去,并且每次力度都在加重!
“我靠,等我!”說完,東哥臉色一變,
直接,撲通一聲跳了下來,飛快走到我旁邊,抓住我的手就往前扯,我也跟著用力,很快我就走了兩步,可那只手依舊抓著我的腳踝。
“咦?真是奇怪,難不成這世界上真有鬼!”東哥說了一句,伸手順著我的腳往下摸,直到摸到我的腳踝,也沒摸到什么東西。
“小天,你腳上沒被什么東西抓著呀?”東哥說了一句,就要抽回手,可下一刻他卻是臉色一變,整個人也緊跟著往水里沉。
我表情大變,伸手就抱住了他,這一刻,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東哥似乎被什么東西給抓住,而且不停的往水下拉。
“我靠,真有東西抓住了我,好像還真是一只手!”東哥說了一句,有些驚恐的不停想站起身,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也沒有水下的那只手力氣大,
每次他剛站起一點(diǎn),就又立馬被拉了回去。
那些還沒上去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呼應(yīng)著過來幫忙,“怎么回事呀!兄弟?”
“水底下有東西抓住了我們!”我連忙開口說,
這時,我前面的那個工友也說到,“對呀,還有我手上抱著這個!你們先把他送上去,”說著
已經(jīng)有兩個人接過他手上的那個落水的人,
“那東西還抓著你們?”一個年歲頗大的工人,皺著眉問我們,
我和東哥以及我前面的那個工友同時點(diǎn)頭。
那年歲頗大的工人表情凝重,剛準(zhǔn)備說話,卻是突然雙眼瞪大,大叫了一聲
“鬼?。。 ?p> 然后拼命的往后跑,可剛沒跑兩步直接摔進(jìn)了水里,剛爬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旁有一句漂浮著的棺材,他居然想都沒想就往棺材上爬。
其他人疑惑地看著他,紛紛問他鬼在哪里,怎么他們沒有看見?
“老張頭,鬼在哪里呀?你可別嚇唬我們。”
“在水里,在水里啊!”年歲頗大的工人,回應(yīng)兩聲,飛快地爬上了棺材上,并且驚恐地看著水下。
渾濁的水下,沒有任何東西,更別說鬼了。
雨漸漸的停了,在燈光的照射下大坑下顯得詭異而又寂靜,就連上面的人也停止了喧鬧。
“吳工頭,你去找?guī)着_抽水機(jī)來,把水抽干,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鬼!”一個文物局的中年男子說完,
又對,那名始終沒有說話的年紀(jì)很大的教授說道“教授,您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
年老的教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因?yàn)樵趧偛?,下面年紀(jì)頗大,被叫做老張頭的工人在爬上棺材的那一刻,上面的人清晰的看到了,水底下有一只蒼白的手,想去抓老張。
不過以我和其他人在下面的角度,卻沒看到,所以剛才那個工人才會有此一問,
“你們感覺到了嗎!有東西在摸我的腳!”我旁邊一個工友聲音發(fā)顫的說著,臉色蒼白,眼神更是恐懼的看著水下。
“我也感覺到了,有好幾只手摸著我的腳?!?p> “我也是!”
“我我.....,我也是!”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點(diǎn)頭說著,上面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對話紛紛看著我們,一個個眼神中也有些恐懼。
畢竟這都下去了這么多人,剛救上來幾個,現(xiàn)在下面又困住了所有的人,而且一個個都不敢動。
這時,撲通!一聲,
重物落水的聲音,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紛紛朝發(fā)出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剛剛還在棺材上的老張頭,這時已經(jīng)不見了,唯一有的就是棺材旁的水面波紋。
大家都沒有說話,我緊緊抱著東哥,東哥依舊在用力想站起身子,可并沒有什么用。
氣氛的詭異,讓他回過神,轉(zhuǎn)臉問我“怎么啦,小天?他媽的,水下那個東西怎么抓得這么緊!”
東哥心比較大,膽子也比較肥,說起話來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
“東哥你不怕嗎?”我臉色發(fā)白看著他問了一句,
東哥卻是笑了笑說道“就一開始還有點(diǎn)怕,不過發(fā)現(xiàn)那東西一直抓著老子的手,就不怕了!”
我對他有些無語,想不到東哥的膽子還挺肥的,不過說來也是,水底下的那東西一直抓著我們的腳,既沒有咬我們,也沒有做其他的,就這么一直抓著我們。
其他的工人膽子也漸漸肥了,不停的掙扎,想掙脫下面,抓著他們腳的手。
“大家不要怕,那鬼東西就知道抓著我們的腳,一直不冒頭,肯定是怕我們的,畢竟咱們?nèi)硕?!陽氣足?!?p> 一個比較壯實(shí)的工人說完,又說到“對了,老張頭呢?你們上面的有沒有看到老張頭?”
上面的眾人,全都沒說話,一個個眼神恐懼的看著下面,也不知道他們在看什么。
“我看到了,剛剛老張頭,好像自己跳進(jìn)了水里,然后就消失不見了?!鄙厦嬉粋€工人說完,吞了口唾沫,退了幾步。
而就在這時,三臺抽水機(jī)被幾個工人抬了過來,吳工頭看了一眼吩咐道“接上電,把底下的水抽干,讓老子看看到底是什么鬼!”
隨著幾根大管子,放到大坑下,抽水機(jī)開始發(fā)動,嘩啦啦的水不停被抽出去。
“工頭,老張頭他怎么辦?要是等水抽完,估計...估計...也!”
一個工人神色恐懼,說了一半不敢說了。
“估計什么!現(xiàn)在這情況誰敢下去找人,你問問下面的那幾個人,他們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我們沒什么事,就是腳下被什么東西給抓住了,怎么也動不了!”一個膽子比較肥的工人,說出了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
又過了一會,救護(hù)車和警車全都到了,警察問起了這里的情況,吳工頭和大家就把下面詭異的情況說了一遍,
最開始警察不信,但看這么多人都面帶恐懼,也不得不信,加上下面的我們,也不斷訴說,警察終于半信半疑的信了。
隨著水不斷的抽出,大坑底下的水也漸漸變清,可水是變清了,
但那老張卻沒有一點(diǎn)蹤跡,就連最開始那個說家鄉(xiāng)話的,老兄也莫名奇怪的消失了。
漸漸的天亮了,隨著天亮我和身邊的工人驚奇的發(fā)現(xiàn),水底下抓住我們腳的手,居然慢慢松開了。
“哎,松開了!”我身旁一名工人驚呼一聲,然后也不管其他人直接跑的梯子邊,爬了上去。
我雙臂已經(jīng)麻木了,就在這時,我抱著的東哥突然站起來了,而我居然一下子沒適應(yīng),差點(diǎn)摔進(jìn)了水里,還好東哥扶住了我。
“小天,你沒事吧?”
我有些虛弱,無力的說道“東哥,我好累?!?p> 東哥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把我背到他的背上,這才說到“小天,抓緊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心中卻記下了東哥對我的好,東哥背著我,很是輕松的爬上了梯子。
這時,老張和呂叔也走了過來,兩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很顯然也是被大坑底下那奇怪的東西嚇住了,
雖然上面的人并沒有看到些什么,但連翻幾次,他們也能感覺到那詭異的氣氛,更別說老張爬上了棺材還落進(jìn)水里。
“小天,你沒事吧?”老張關(guān)心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后朝我的腳上看去,發(fā)現(xiàn)的確有被手一直抓著的痕跡,不過已經(jīng)不是很明顯了,倒是腳有些被泡的,發(fā)白。
呂大叔皺著眉看著我,道“沒事就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下面應(yīng)該有臟東西!”
“唉,老呂什么臟東西呀?是不是鬼呀,這世界上難不成還真的有鬼?”老張詢問似的問呂大叔。
呂大叔卻是搖搖頭,道“我怎么知道,看小天和其他的那些工友在坑下遇到的情況,不是臟東西搞出的鬼,還能是什么?”
我沒有聽他們的說法,而是把目光投向大坑底下,這時大坑底下的水已經(jīng)被抽得差不多了。
兩輛翻倒的挖掘機(jī)還在下面,沒有被弄出來,但是露出來的泥土表面卻有很多木頭和石頭,以及一些其他的雜亂東西。
其中我就看到了很多青銅器,各式各樣的都有,甚至還有一些散發(fā)著金燦燦的光芒,我猜應(yīng)該是黃金了
上面的工人,以及文物局的人看到這些文物,一個個都眼睛發(fā)光,尤其是那些工人,一個個更是眼神發(fā)亮,恨不得跑下去,撿幾件就跑。
不過現(xiàn)場有警察看著,還有這么多人,誰有那個膽子。
警察對那些從坑底下爬上來的人,做完筆錄后,本打算過來詢問我,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過來。
我想,估計他們問我問出來的結(jié)果也差不多,還不如不問,加上我面色蒼白這么虛弱,搞不好再一問就得吐白沫了。
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在那些文物上,卻沒有發(fā)現(xiàn)消失的老張頭,和另一名工人,
雖然已經(jīng)下了幾個文物局的人去尋找,但依舊是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天大亮,水被完全抽干,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老張頭。
這下,所有的人都感覺疑惑了,尤其是那些警察,一個個跑下去,用鏟子翻開泥土去尋找,不過很快,卻都被文物局的那些人給阻止了。
“你們不能這樣做,會毀壞文物的!”
遭到文物局的人阻止,這些警察卻義正言辭的說到“是人重要!還是文物重要!”
“這個....”
那個文物局的中年男子頓時無言以對。
只好任由這些警察在那尋找,可尋遍了整個,都沒有發(fā)現(xiàn)老張頭,
不得已這些警察,還再三和吳工頭他們,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還有人,在這下面?,
這水都抽干了,土也翻了一遍,怎么還沒找到人呢?
難不成那個人還能裝到土底下不成?
就算鉆到土里一下,泥土都被翻開了,怎么還沒有找到,難不成還能飛了不可?
就算飛,周圍這么多人還能看不見。
一股的詭異氣氛不斷在周圍彌漫,每個人的心頭都充滿了疑惑,怎么活生生的一個人怎么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