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走到王晉對面,眼神鋒銳,他問道:“小兄弟可是第一次來京都?”
那還真不是……第一次見到宰相嫡子,見他吃癟,心中格外的爽,想來是原主的影響,王晉抱拳,笑了笑回答:“因嫣月姑娘慕名而來!”
付越有種感覺,這小混賬好似故意針對自己,一言一語都有提及他的痛點。作為京都第八天驕,智力與實力同時在線,很快便發(fā)現(xiàn)不對。
他努力平心靜氣,臉恢復鎮(zhèn)定,咧嘴一笑,道:“既然如此,小兄弟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曾經(jīng)有頭小牛犢,沒見過老虎,仗著鋒銳的牛角,妄想挑戰(zhàn)老虎的地位,這個小牛犢是不是有些不知所謂了些!”
聲音陰惻惻,帶著寒意。
其實是在說,嫣月姑娘是我的,老子家在京都權(quán)勢很大,最好給我識相點。
“嗯,確實!”王晉假裝思索,回答道,笑話,你越是氣憤惱怒,我越是開心。
付越心中怒火翻騰,表面不動聲色,想要直接動手是不可能的,首先,自己技不如人,輸了詩會,不占理,若是動手,便和靖王府那混蛋一樣,淪為京都笑柄。
其次,二殿下很看重鳳鳴苑的詩會,有可能在現(xiàn)場,當他面前動手,那是拂二殿下的臉面。
他走到王晉身前,拍了拍王晉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鳳鳴苑的門檻有點高,我怕你進的來,出不去!”
王晉聽到這里,沒有一點害怕,甚至想笑,朗聲說道:“謝謝這位爺關(guān)心,我腿腳利索的很,跨得過去?!?p> 聲音在鳳鳴苑的樓子中回蕩。
付越臉皮抽了抽,這人是鐵了心的和他作對,轉(zhuǎn)身向鳳鳴苑樓子外走去,朗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出來!”
他很果斷,知道多說無益,選擇離開。
樓子中的人見到付越離開,嘖嘖稱奇,這是公然給宰相嫡子帶綠帽啊,關(guān)鍵是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王晉心中一陣舒爽,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他的離開的姿勢格外瀟灑。
后面到?jīng)]發(fā)生什么意外,詩會徹底完結(jié),樓子中的人開始花錢享受另外的快樂。
這時,余聞之湊過來,在他面前低聲說道:“楊兄,那可是宰相家的嫡子,都是來嫖的,那個花魁不一樣?非要去招惹他?”
沒想到一詩交情的鎮(zhèn)魔司銀牌吏員還會提醒自己……王晉一陣感動,回答道:“哦?是嗎,我以為是阿貓的親戚!”
當朝宰相嫡子都不放在眼里,兄弟是不是飄了?
“害,那個付越可不是好惹的主,睚眥必報,你可要好生保重?!闭f完摟著一位美艷花魁向院子走去。
王晉點點頭,望著款款走來的嫣月。
嫣月姑娘走到王晉身前,欠身行禮,腦袋低垂,說道:“公子既然得了詩榜第一,嫣月愿聽安排!”
她心中明白,在付越轉(zhuǎn)身的那刻,她已被放棄。
自古以來,那個青樓女子不想脫離苦海,如今宰相嫡子這條路走不通,只能討好楊公子。
嫣月姑娘在前面領(lǐng)路,向聽風雅院走去。王晉跟后邊,饒有興趣的望著嫣月姑娘的背影,腰肢纖細,前凸后翹,傳說中的36D,呸,想正事。
侍女扶起門簾,一股暖香撲鼻而來,地面鋪著昂貴獸皮制成的地毯,案牘上檀香裊裊。
案牘一旁,擺放著一架古箏,古色古香,很是精致。嫣月進入小院后,便跪坐在古箏前。
王晉走進屋,直接趴在軟榻上,感受軟塌的柔軟,說道:“你是鳳鳴苑花魁,我是詩榜第一,按照鳳鳴苑的規(guī)矩,我挑了你,今晚你便是我的人了!”
“自然如此!”艷月姑娘笑道。
“那給我捏捏肩?!蓖鯐x笑了笑,神色輕浮。
嫣月姑娘起身,為王晉捏肩,柔弱無骨的小手按在肩上,酥酥麻麻的,一想到那窈窕身姿,心中一陣燥熱,趕緊心中默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王晉喝了口茶,緩解心中燥熱,隨意的問道:“聽說嫣月姑娘喜歡先前那人?”
嫣月姑娘轉(zhuǎn)過身來,聲音幽怨:“只是我的一廂情愿罷了,很早以前便說為我贖身,如今我還不是在勾欄中陪客!”
說白了,他只是饞你身子……王晉打趣道:“他曾經(jīng)可是為了你,不惜與靖王府結(jié)仇,將那紈绔打了一頓?!?p> “楊公子說笑了?!辨淘鹿媚锬樕祥W過羞澀,回答道:“風塵女子如何入得了宰相嫡子的眼?只不過是拿我當借口而已?!?p> 王晉不信,付越和原主之間沒有任何交集,兩家也并無仇怨,若說平白無故找麻煩,你是在騙鬼哦。
嫣月姑娘岔開話題,說道:“楊公子慕名而來,小女子為您唱上一首小曲兒,如何?”
說完,嫣月姑娘起身,自顧自的跪坐在古箏旁,撥弄琴弦,為曲伴奏。
侍女端著溫酒,從小院進來。
王晉從軟塌上坐起,接過侍女手中的酒杯,小抿一口,笑了笑道:“樂意之至?!?p> 琴聲悠揚,時而輕柔,時而急促,伴隨嫣月清麗的歌喉。好似置身仙境。
不得不說,能夠靠著才藝名傳京都,確實有些東西,王晉沉浸其中。
躺在軟榻上,和嫣月姑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大半天,終于再次將主題扯到了原主身上。
“曾經(jīng)為他唱過幾次曲,這人驕縱蠻橫,不知禮數(shù),胸無點墨,很讓人頭疼!”嫣月跪坐在地上,提起此人,有些生氣。
雖然知道這是在說原主,沒來由的,還是感覺很不爽。
王晉努力裝作一個局外人,面上不動聲色,旁敲側(cè)擊的問道:“哦?驕縱蠻橫,不知禮數(shù)從何說起?”
“你才來京都,不知道也正常,”嫣月姑娘一臉憤怒,解釋道:“上次來聽風雅院指定讓我為他唱曲兒,我已說明有了客人,可是那人蠻狠不講理,仗著自家權(quán)勢,胡作非為,甚至辱罵于我?!?p> 王晉點點頭,表示了解,說道:“那客人便是宰相嫡子了吧?!?p> 嫣月姑娘美眸一簇,脆生生道:“楊公子今天都做了這事,還指望我能入他眼?”
嗯?不知不覺,我盡然做了第三者?穿越者前輩們,對不起,給你們丟臉了。
“那付越下手也是夠狠的,直接惹怒了靖王,親臨京都府告狀?!蓖鯐x臉上閃過心虛,繼續(xù)深入了解,問道:“嫣月姑娘當時也在場吧?”
嫣月姑娘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很自然的為王晉還原當時的情況。
王晉心中有了決斷,嫣月姑娘只是個普通到有些可憐的花魁,沒有殺人動機,實力。
宰相嫡子,靖王府同行子弟,嫣月姑娘,貌似都沒有嫌疑,難道是我忽略了什么?當時在場的就這些人。
冒著莫大風險來到鳳鳴苑,沒有得到半點頭緒,心中不免有些泄氣。
嫣月姑娘一臉幽怨,柔聲問道:“公子難道準備和奴家談論一宿?”
王晉回過神來。
系統(tǒng)要求只是和嫣月姑娘共度良宵,又不是指必須那啥,談論一晚也不是不可以……王晉笑了笑,回答道:“當然……不是?!?p> 花費大力氣,甩開自家護衛(wèi),拿到詩榜第一,公然得罪宰相嫡子,最后只是來和人家姑娘瞎比比的,本末倒置了啊。
沐浴更衣之后,王晉坐在床沿。
嫣月姑娘走進臥室,眼神迷離,注視著著眼前這個詩才無雙的公子哥。
妖嬈身姿披著薄紗,給人無限遐想空間。
王晉背過身子,鉆進被窩,控制自己的情緒,避免擦槍走火,今晚注定是禽獸不如了。
嫣月姑娘見此,臉上閃過笑意,呵退丫鬟,將床幃放下,熄滅燈火。
嫣月姑娘鉆進被窩,身軀緊挨著王晉,若有若無的體香鉆進王晉的鼻尖,撩撥心緒,今晚硬是睡不著。
俄頃,嫣月姑娘忍不住發(fā)問:“公子不干些什么?”
“干什么?”
嫣月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