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圣地舊址,至高山。
蕩開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滔天的焰火蕩絕三日。
兩道身影從煙塵中走出,一人掌托日月輪,一人背負混沌鐘!
吳天輕拍日月輪,率先開口:“便是洞徹諸天的日月輪都無法窺見魔僧所說的麒麟洞?!?p> “我的混沌鐘定住虛空,竟也無法發(fā)現(xiàn)一絲一毫的奇異波動?!?p> 江鐘揮鐘砸了三日,別說是麒麟洞,便是老鼠洞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們不會是被魔僧騙了吧!”
“不可能,當日師父暗運日月輪,照徹魔僧心意,不曾說謊?!眳翘焓栈厝赵螺?,搖頭道。
兩人行走至高山不下千遍,終究無力。
或許,只能借助儒釋道三脈脈主之力才可開啟麒麟洞!
這麒麟洞極受吳狄關切,他要找到仙路斷絕的緣由,找到自己為什么會來到千年之前!
金印只能讓他順著印記洞穿虛空,意識降臨,卻不能打破時間桎梏,回到過去!
吳狄有理由懷疑這之中發(fā)生了不可想象的大事!
這方世界看似簡單,卻極為詭異!
與滄藍星同根同源,不僅文化境界一致,便是仙路斷絕的時間亦相同!
滄藍星記載兩千余年未見仙神,換算到這方世界,便正好是一千年前!
這兩方世界,千絲萬縷,不可斷絕!
解決了這方世界仙路的斷絕的原因,滄藍星元氣潰散,仙路斬斷的原因也需便可以解決!
滄藍化神兩百壽,何其可悲!
“儒釋道,魔僧為佛脈之主,天明師兄為儒脈之主,只缺一個道脈之主便可開啟麒麟洞!”吳天眉頭緊皺。
這道脈與他們道門倒是師出同源,可惜終究不是同路,法門到底不同。
而當年攻伐中央圣地之時,道脈反抗激烈,諸多強者被天王斯坦丁凍成冰塊,震碎荒野,再也找不回來。
“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無奈,中央圣地道脈傳承似乎就此斷絕。
......
北冥之海,無盡寒冰荒原,一身披毛絨,背負血刀的女子踏入中原大地!
“吳狄道人,我會找到你,并且打敗你!”
女子叫做月凌空,北冥荒原之人,師從顯圣魔君殷九離。
就在不久前,殷九離因舊傷復發(fā),死于荒野,師尊雖從未訴說仇人之姓名,她卻在師尊深夜嘆息之際聽到吳狄道人之名。
而這便是師尊的絕世大敵!
所以她南下荒原,要為師尊討回公道!
師尊那般慈祥和睦,萬萬不該死于無名,她要讓殷九離的名字再次響徹星空,要讓喚魔刀的威名震蕩天下!
幽門關下,她一身皮裘,背負血刀,因沒有大夏令,被攔在門外。
“什么大夏令,我父親、師尊從未說過這般東西!”
月凌空英美的面容當即一愣,還以為有人難為她,卻看到每一個人腰間都懸掛一枚金色的令牌。
一面鐫刻“大夏”,一面鑲嵌姓名、籍貫等,當即失聲。
這是怎么回事?
父親可從未說過入關還需要大夏令的啊,師尊似乎也沒提到過,這可如何是好。
入不了關,便報不了仇!
“把你的給我!”
她眉頭倒豎,揪起那人衣領,大刀拔出橫在脖頸,仿佛一個女土匪。
那守門兵士當場愣住,這么一個高挑美人為何如此野蠻,一言不合便要殺人,可真是土包子!
他連忙拍掉月凌空的手,怒喝道:“我勸你不要動手,我可是大夏子弟,你若殺我,天涯海角都沒有你存身之處。”
看女子愣住,一身皮裘,便知來自極北荒原,當即道:“這大夏令一人一枚,綁定身份,就算你奪去也沒用!”
“一人一枚,哪里去領?”月凌空眉頭一挑。
兵士一指城內,道:“自然是城內凈化殿分殿領?。 ?p> “好,我去領一枚。”月凌空收回血刀,抖擻身子便要進去,卻是又被攔住。
“你沒有令牌,不能進去!”
“我說了,我去領取令牌!”月凌空眉頭一豎。
兵士卻是探出手指捻了捻,月凌空不為所動,他便冷笑:“沒有大夏令不得進去?!?p> “哼,我沒大夏令不得入內,我要去領大夏令你還不讓進去,你這便是難為我,難為我就是難為我的刀,難為我的刀便是找死!”
兵士亦然抽出長刀,冷哼一聲:“好你個沒眼力見的婆娘,不給點供奉便想進去,也不可憐我日夜守門,受這寒風冷氣之苦?!?p> 月凌空當即明白,冷笑彈刀:“原來是要錢,我等修行者,行走山川之間,彈指殺人,逍遙自在,豈會受你要挾,死開!”
她刀背一抖,一股大力洶涌而出,那兵士來不及反抗,便慘叫一聲倒飛而出。
便是幽門關精鐵大門,也轟然破碎。
這可嚇壞了眾人,這北荒來的女子可真是大膽,連幽門關都敢踹!
作為飛花宮極北的關卡,抵御著極北冰荒的寒冰與妖魔的侵襲,代表著飛花宮與大夏圣地的權威!
便是化神在此,也要思量敢不敢動手!
“好膽,抓住這個女人!”
十幾個兵士紛紛聚攏過來,皆是后天之上的高手,不懼嚴寒,手握大刀與長戈將月凌空圍住。
“哼,區(qū)區(qū)幾個后天先天便敢欺壓我,真是吃了鯨魚膽!”
她狂刀帶著刀鞘,甚至都不曾拔出,只是重重插在地上,便讓所有人面色大變!
轟隆??!
寒冷的覆壓千里的冰層微微抖動,無盡的寒風自遠天呼嘯而來,卷席著冰雪殺至,如同一柄柄刀子橫插而來。
“師父說,殺人要快,因為求饒的聲音太吵鬧!”
噗嗤!
那一個個兵士紛紛噗嗤一口,鮮血狂奔,甲胄被冰層擊穿,當場倒飛而出,砸在城墻之上,深深凹陷進去,出氣多,進氣少。
城中之人,自然被吸引過來,紛紛倒吸一口氣,看著這個女煞星,不敢出手相助。
多少年了,再也沒遇到這么狂妄的女子了!
幽門關,清閑久矣的凈化殿終于來事了!
“哼!”
月凌空背著血刀,重重一哼,把圍觀眾人驅散,便要進城!
卻見風雪中,一個黑衣男子踩踏冰層,赤足而來。
與她一樣,背負長刀。
淡淡的聲音擴散而來,驅散冰雪,鎮(zhèn)壓寒風。
“好凌厲的刀氣,好霸道的女子!”
臨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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