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另一邊,林家的一間房子里。
“子函,你和陳家那小子約定的婚期還有兩天了,你自己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吧。”林文站在凌子函的床尾,語重心長說道。
“我不聽我不聽!除非我媽醒來同意我的婚事!”
凌子函用被子捂著腦袋,倔強無比地抵抗她和陳逸飛的婚事。
“這由不得你,你到時候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p> 林文的心里也不免有一絲惱怒升起。
“你們憑什么安排我的人生!憑什么?!”
凌子函將被子掀飛,站起來沖著林文大吼。
“因為你是我們林家的女兒,你必須要為我們整個林家的利益考慮?!?p> 林文淡淡說著,對凌子函的怒氣視而不見。
凌子函慘笑一聲,坐倒在床上。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么為了家族的利益,他的父親,他的爺爺,乃至林家的所有人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她。
“我知道了?!?p> 凌子函心若死灰,不想繼續(xù)爭辯下去。
看到凌子函不再做垂死掙扎,林文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樣做凌子函犧牲非常大,但為了家族,他也只能這樣做了。
“你自己好好準(zhǔn)備一下,后天舉行婚禮?!?p> 說完,林文走出房子,向院子里站著的父親林老爺子走去。
“爸,子函的工作差不多做通了,隨時都可以嫁入陳家,不過外面有傳言說陳逸飛失蹤很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p> 林文彎著腰,恭敬無比。
林老爺子冷笑一聲,道:“真的如何,假的如何,不管事情真?zhèn)?,這件婚事一定是要舉辦的,不然的話我們林陳兩家的顏面何在。”
“爸您說的對。”林文低頭回道。
“文兒啊,你比你兩個兄弟強多了,是我們林家最為出色的人,你要記住做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該舍棄的一定要舍棄?!?p> 林老爺子語氣淡然,但給了林文莫大的壓力。
林文咬牙不讓自己的汗水流出。
“爸,我知道了?!?p> 林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林文的肩膀后離開了。
林文看著林老爺子離去的背影,眼神復(fù)雜無比。
終究他還是太弱了,必要犧牲自己的女兒才能達(dá)到他的目的。
風(fēng)世然出了公司后,差不多到了中午。
于是風(fēng)世然找了間面館坐下,點了一碗紅燒牛肉面。?
不過這時他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是凌子函的電話。
“我說凌大小姐,你給我一個小小的平民打什么電話,不會又是被哪個不長眼的綁架了吧?!憋L(fēng)世然吃了一口牛肉面,懶洋洋的說道。
聽到風(fēng)世然的聲音后,凌子函咬牙不讓自己的淚水流出來。
“風(fēng)世然,你帶我私奔吧?!?p> 哐當(dāng)。
風(fēng)世然的筷子一個不穩(wěn),掉在了桌上。
“你說啥?你在說一遍?”
風(fēng)世然十分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他竟然聽到了凌子函說讓他和她私奔的胡話。
“我說我們?nèi)ニ奖?,不要留在江南了?!?p> 凌子函的臉色也是漲紅,她都沒想到自己會出這種羞話。
“凌子函,如果你需要醫(yī)生的話可以跟我說,我認(rèn)識一個專業(yè)的醫(yī)生,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
風(fēng)世然神色古怪,懷疑凌子函的腦袋出了問題。
“我的腦子沒問題,這件事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只要你愿意把我?guī)С鼋鲜校野盐业囊磺卸冀o你,你不同意我馬上自殺?!绷枳雍瘞е耷徽f道。
風(fēng)世然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他能聽得出來凌子函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真的出現(xiàn)了問題。
這丫頭是驢脾氣,她要自殺的話,風(fēng)世然相信她會毫不猶豫的自殺的。
這丫頭到底抽什么風(fēng)。
風(fēng)世然嘆了一口氣,凌子函這個女孩他還是比較喜歡的,畢竟傻到被人賣還會為人數(shù)錢的人不多了,勉強能做他的朋友。
他對敵人狠,但對朋友來說,他是一個非??煽康耐椋@也是當(dāng)初為什么他會去救凌子函的原因。
“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讓我和你私奔,我長得帥不錯,但還沒自認(rèn)為讓你這么短時間內(nèi)愛上我,還用死逼我?!憋L(fēng)世然幾口將碗的牛肉面唆完,耐心問道。
“我爸我爺要把我嫁給陳家的陳逸飛,我不要去,我寧愿嫁給你這個窮貨,也不愿意每天看到他惡心的臉?!?p> 凌子函見風(fēng)世然愿意聽她的事后,不知道為什么煩躁的心情漸漸平復(fù)了起來。
“陳逸飛?”
風(fēng)世然一愣,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十大家族陳家的少爺,平時四處欺負(fù)其他人,上次他還撞斷了一個乞討兒的腿,要不是你出現(xiàn)救了乞討兒,還不知道結(jié)果會是怎么樣?!?p> 凌子函小心翼翼的將陳逸飛的身份爆了出來。
她怕風(fēng)世然知道陳逸飛的真實身份后,會忌憚陳家的勢力,拒絕她的提議。
畢竟為了一個只見了數(shù)面的女人得罪偌大的陳家,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如她所料,張風(fēng)陷入了沉思。
不過凌子函已經(jīng)打定主意。
如果風(fēng)世然真的拒絕了她,她也不會繼續(xù)糾纏下去,大不了自求一死。
她死也不會嫁給陳逸飛。
但她不知道,風(fēng)世然想的其實不是選擇她的弊端,而是他忽然想到了陳逸飛似乎還在林月的基地里。
按理說,這場婚禮應(yīng)該不能舉行才是。
不過隨即他又苦笑一聲。
自己當(dāng)上門女婿當(dāng)太久了,連大家族的手段都忘了。
別說陳逸飛只是失蹤而已,就算是陳逸飛死了這場婚禮也得舉行。
婚禮不過是一個幌子,重要的是讓兩家有一個合作的契機。
這就是大家族的絕情,兒女不過是利益的籌碼罷了,隨時都可以拋棄。
他在三年前不也是被自己的家人拋棄了?
或是同命人的感受,風(fēng)世然突然有點理解凌子函剛才的情緒為什么會失控了。
將心比心,要不是自己的心理素質(zhì)過硬,恐怕這三年也只會一蹶不振。
“我知道了,所以你想要我?guī)闼奖?,好逃脫這場婚禮?”
“是。”
凌子函承認(rèn)了。
“不好意思,我不能帶你私奔,倒不是怕了陳家和你們林家,只是我已經(jīng)有了珍妮這個妻子。”
說到珍妮這個名字,張風(fēng)的話多了幾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