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之石被拍出之后,大會也進入了尾聲。
最后幾件物品,四大勢力都有出手,能入他們法眼的東西還真沒多少。
那幾件物品雖然價值極大,卻沒能讓我們的張彥公子有所心動,畢竟我們的張公子現(xiàn)在的心思可不在這里。那一千多銀讓他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它方面的事情。
彩衣女子鞠躬,正式宣告了大會的結(jié)束,大會整整維持了三個時辰,時間已是午后。
等待其他散客離場,四大勢力的人開始行動,有專門的人去幫本家族交錢和領(lǐng)取東西。
至于幽寶樓的高手,一直到大會結(jié)束也沒有再出現(xiàn)。
烈日當(dāng)頭,郡集中的氛圍有所緩和,很多人都識相地選擇了回去小憩一會兒,等到驕陽耍夠了威風(fēng),再繼續(xù)出來選購東西。
路邊商攤上的攤主在無精打采地消磨著自己的時間,他們或趴在攤子上休息,或站在街邊的商鋪前,和店小二閑聊。
藍(lán)婷用手擋在額頭下邊,極力的躲著無處不在的陽光,奈何周圍空曠,連一點陰影都沒有。
綾錦閣的人已經(jīng)走出了幽寶樓,準(zhǔn)備回青市,那邊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陶宛親自處理。
東市的三大家族在假意的寒暄了一陣之后便分道揚鑣,大家忙著回去清點這次的收獲,也就沒起什么沖突。
張彥感受著手中的涼意,不得不感嘆離火之石的神奇。他本以為出自火焰之地的石頭最起碼是有點溫度的,誰知它竟然是涼的,握在手中整個人都顯得很舒服。
“張彥,你讓陶姐姐給你拍的石頭呢?”一個小腦袋湊道了張彥的身邊,像是極力地從張彥身邊找尋陰影之地。
看著頭上布滿汗珠的藍(lán)婷,張彥忍不住想笑,這家伙哪里受過這份罪!
“吶,就這個!”張彥揚揚手中的藍(lán)色石頭。
“給本小姐看看唄!”藍(lán)婷伸手想要接過石頭。
“不行,太貴重,弄壞了就不好了。”張彥迅速將石頭收入懷中,一本正經(jīng)地說到。
“你怎么這么小氣,本小姐什么東西沒見過,一塊小小的石頭家里多的是,你說是不是啊,袁叔!”看著沖自己不斷眨著眼睛的藍(lán)婷,袁宇十分無奈,自己這可是無妄之災(zāi)。
“是是是,小姐家中多的是,不稀罕你這一個,趕緊收起來!”
“袁叔,連你也欺負(fù)我。”藍(lán)婷哪有這個意思,她只是想讓袁宇幫他說說好話,少年的好奇心是致命的,少女的好奇心更是災(zāi)難,一發(fā)不可收拾的那種。
“張彥小弟,你就讓她看看吧?!币慌缘奶胀饘嵲诳床幌氯チ?。
“對啊,你看人家陶姐姐?!鄙倥犞蓯鄣拇笱劬Γ恢倍⒅鴱垙┑男乜?,也就是他將石頭藏起來的地方。
“好了好了,怕了你們了?!边@幫女人還正是麻煩,張彥突然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切,早這樣不就好了?!苯舆^張彥遞過來的離火之石,藍(lán)婷上下打量了一翻,并沒有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握在手中十分舒服而已。
“這也沒什么嘛!就是一個長像奇怪的石頭而已?!彼{(lán)婷緊緊握著石頭,感受著上邊的冰涼,十分舒坦。
“那就還給在下吧,大小姐!”趁藍(lán)婷不注意,張彥又將東西搶了過來。
倒也不是他小氣,只是這東西關(guān)乎到他的一位摯友的生死,他不得不重視。
數(shù)十人的隊伍并不慢,很快便看到了青市標(biāo)志性的牌樓。
就在此時,走在隊伍前邊的陶宛突然被蒙面人擋在了身后,“叮當(dāng)”兩聲脆響之后,兩根針狀的暗器被彈向了街道一旁的石磚上,并且深深的嵌在里邊。
“誰?出來!”蒙面人高聲喝道,街上僅有的行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隊伍之中其他人也動了,奎叔和袁宇各自護在自家幼主身邊,以防不測。綾錦樓中的那兩個內(nèi)力八層的人則飛身上了房頂,觀察者周圍的一舉一動。
“東邊客棧二層第四個窗口?!标犖橹械睦险叱雎?。
兩個內(nèi)力八層的高手點頭示意,而后飛奔過去,一腳將客棧的窗戶踢的粉碎。奇怪的是并沒有見什么人,只是一把泛著寒光的弩箭被人固定在窗口。上邊的機簧還在微微震動,顯然是剛剛啟動過。
聽著二人的回稟,陶宛很是不解,她實在想不到最近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杜老,您看……”陶宛看向隊伍中老人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什么人影。
眾人都十分困惑,連奎叔和袁宇這樣的高手也沒有注意到姓杜的老者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不好了總管,東西丟了?!标犖橹谐颂胀?,還有一位女子,正是之前陶宛的婢女。
“什么丟了?”陶宛語氣沒有太大的波瀾。
“是,是曹家送給總管的軟甲!”婢女很是緊張,這東西到現(xiàn)在都意味不明,如今反而丟了。
“沒事,丟就丟了吧,不過是可惜了曹家主的一番美意?!碧胀鸢参恐九緛硭膊幌牒筒茆x有什么瓜葛,這件事倒成全了她。
“現(xiàn)在咱們先回去,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對咱們很不利。至于杜老,他武藝高強,出不了什么意外。”陶宛下令,眾人將陶宛、藍(lán)婷和張彥三人簇?fù)碓谥虚g,隊伍快速向青市方向移動。
就在眾人走后不久,離他們不遠(yuǎn)的一個小巷子中,一個路人模樣的人躺在地上,已然沒有了氣息。他的身旁還蹲著一位老者,老者手中握著正是陶宛她們丟失的軟甲。
但此刻老者的卻沒有了以往的從容,渾濁的眼中透出一絲訝異。
他的另一只手中握著一只小巧的袖箭,袖箭雖小,紋理卻很復(fù)雜,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神機門的袖箭?這東西怎么會在這里?”神機門距離青涯派路途遙遠(yuǎn),雙方在平時并沒有什么交集,但偏偏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神機門的物件,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什么時候被稱為神兵的物件這么不值錢了?
老者不愿繼續(xù)想下去,對于他來說,這些關(guān)鍵事務(wù)還是交給腦子靈光得總管來想吧,自己才懶得管這么多。
心中有了決斷之后,老者起身,身影化為一道煙,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