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也沒去過親涯派吧,我們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yīng)?!睆垙┙忉尩馈?p> 江鳳兒看著張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后又看向陶宛。陶宛點頭表示同意,精明的她看到張彥的剛才一系列的動作就知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既然張彥不想多說,她也不好意思多問。
至于其他人,他們大多人都不認(rèn)識江鳳兒,貿(mào)然提意見也不是他們的作風(fēng)。
“鳳兒,姐姐看你也沒什么行頭,這樣吧!你等我一下!”陶宛和身邊額侍女小聲嘀咕了幾句,侍女離開,不久之后便拿著一大包東西趕回來。
陶宛將東西直接擱在了車上。
“這都是我讓他們置辦的衣服等物件,你攢錢先用著。”陶宛叮囑江鳳兒。
張彥一愣,這樣的瑣碎事情他確實沒怎么注意,還是陶宛想的周到。
江鳳兒道謝,而后隨張彥上了車。
車上眾人揮手道別。江鳳兒和藍(lán)婷五指相扣,此時的她又開心又緊張。她與張彥等人已相熟,能在一起無疑會自在很多,可青涯派路途遙遠(yuǎn),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朝那個方向發(fā)展。
馬車的速度并不慢,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總管,該回去了!”看著陶宛久久不愿離去,蒙面人提醒。
“總覺得張彥這小子很不簡單,希望再見得時候,他依然能如此閃耀?!闭f完,陶宛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眾人也互相道別之后,四散而去。
南凌城古樸的城墻被斜陽印的發(fā)紅。
城外東邊的有幾戶人家已燃起了炊煙,陣陣飯香從簡單的屋子中傳出。
一道灰色的身影站在高出,俯瞰著下邊的一切,有些時候這些簡單的生活反而令人羨慕。
破風(fēng)聲傳來,片刻之后,灰衣人已被包圍。
“怎么,不跑了?”來人中一個尖嘴漢子雙臂環(huán)抱,出言譏諷。
“累了,停下來休息!”灰衣老者從容不迫的回答著,這給對方三人一種感覺,仿佛是對方在特意等他們。
其中一個脖子上紋著怪異圖案的漢子出聲:“我們可以放過你,只要你告訴我們那個江家的孽種在哪里?!?p> “她只是個小姑娘,你們下的了手嗎!”灰衣人質(zhì)問。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恐怕只是某人的私欲吧!”
“這還輪不到你來說?!睘槭椎臐h子皺眉,而后他示意,尖嘴漢子和紋身漢子左右包抄,攻下灰衣老者。與其廢話,直接拿住了,再盤問豈不更省事。
炊煙陣陣,更多的人開始了晚上的餐宴。
一個小男孩指著高處的光亮,問其父親是什么。
他的父親看了一眼孩子指的方向,并沒有解釋什么。而是出聲斥責(zé),讓其不要胡思亂想,趕快吃飯。在孩子委屈的轉(zhuǎn)過身后,其父親又看了一眼遠(yuǎn)方,要是他沒猜錯的話,今晚恐怕要有一位高手殞命。
張彥等人的馬車早已出了城,向著青涯派的方向狂奔而去。就在馬車路過一個十字岔路的時候,三個風(fēng)塵仆仆的人出現(xiàn)在馬車的后邊,不過他們沒有多看馬車一眼,而是全力向城中奔去。
“這老頭的嘴可真硬,到死都沒說出那小鬼在哪!”尖嘴漢子邊趕路邊抱怨。
“那是個值得敬重的人?!奔y身漢子還在回憶當(dāng)時的爭斗場景。
“一條忠犬而已!”
“閉嘴,趕路!”為首的漢子顯然對尖嘴漢子的話語有點不滿。
尖嘴漢子噤聲,不過從他不服的表情不難猜測此時他的心情。
這三人正是剛才圍剿灰衣老者的人,他們的談話直接揭示了老者死亡的事實。
因為他們?nèi)耸钟邢?,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江鳳兒還未出城。
可能他們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口中的目標(biāo)剛才與他們擦肩而過。
南凌城的北邊,一位白衣青年看著近在眼前的城墻掩藏不住眼中的激動。
在南凌城南邊,一位老者騎著一頭牛,慢慢悠悠的趕著路。他從懷中掏出一件做工精致的軟甲,盯著看了半天,依然找不到什么頭緒,他不明白為什么宗門讓他將此物帶回。
這位老者正是從宗門中趕回來的杜宏。
南凌城宛如一個大熔爐,將眾多勢力凝聚在一起!高手的云集注定了其之后的不平定。
而這些,都與離開的張彥等人無關(guān)。
青涯派的山門前不斷有人來往,作為兩郡唯一的修行圣地,許多江湖人士都想去一睹門派的風(fēng)采,或者上去做點買賣也是很合算的。
身著外門弟子服裝的弟子們眼睛不斷掃著過往的人群,他們是負(fù)責(zé)維持山門的秩序。
今天這批人正是上次因資質(zhì)不錯而被選入宗門的弟子,很多人都非常興奮,每個人都將胸膛高高挺起,青涯派的服侍讓他們與眾不同。
在自己的家族中,他們被眾人吹捧,漸漸的他們的心態(tài)就有了小小的變化。
“你,過來!”畢康是一隊弟子中的領(lǐng)頭人物,不為其它,就因為其不足十五歲就高達(dá)二層的內(nèi)力,這資質(zhì)極有可能會被外門的長老們看中,甚至有可能去內(nèi)門。
一位挑著食物的漢子走過去,討好般地笑著:“小哥,有什么事?”
“你這挑著的是什么?”畢康用手中的劍挑開籃子的一角。
“自家的糕點,準(zhǔn)備到山門前售賣!”漢子很是識相:“那個,諸位來嘗嘗小人的手藝?!?p> 畢康等人倒也不客氣,直接將籃子接過來,而后畢康甩給漢子一枚錢幣。
“這我們收下了。”
漢子看著手中可憐的錢幣,這對于他一整籃子的東西來說,遠(yuǎn)遠(yuǎn)不夠。
不過看對方那跋扈的樣子,除了認(rèn)栽,自己還能如何。
旁人并沒有出來打抱不平,仿佛這已是常態(tài),只是嘆息今天漢子的運(yùn)氣不好。
遠(yuǎn)方揚(yáng)起厚厚塵土,一輛精致的馬車呼嘯而來。
最終馬車停在了宗門山門的臺階下,拉著車廂的馬呼著重重的鼻息。
撩開車簾,張彥長舒一口氣,眾人終于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藍(lán)婷經(jīng)過一路的時間,又回歸了往日的“囂張”模樣,更何況,此刻的她有了“主場”的加持。
她迫不及待地跳下車,猛吸一口周圍的空氣,忍不住大笑:“青涯派,我回來了。”
江鳳兒也下車,藍(lán)婷跑過去拉著江鳳兒的手:
“走吧,在這里以后姐姐罩著你?!?p> “那鳳兒在這里先謝過姐姐。”江鳳兒靦腆的笑著。
“小事!走,我先帶你到宗門中參觀一下!”沒等張彥他們收拾東西,藍(lán)婷便拉著江鳳兒向宗門跑去。
“這也許就是放虎歸山吧!”張彥抿嘴笑道。
一旁的袁宇罕見的沒有出聲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