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莊凱此人心高氣傲,怎么會輕易找其他人合作,杜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咱們第二脈和第五脈一起行動,取得的徽章數(shù)五五分成。”顯然莊凱已經(jīng)考慮好了合作的具體細節(jié)。
“莊師弟,你們第五脈弟子沒有損失多少,而我們二脈的弟子損失不少,你為何單單看中我們呢?”杜曾拋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他可不相信莊凱會那么好心來幫他們,大家都是競爭對手,不動手就算不錯了。
“看來杜師兄還是不信任我?。∈紫饶?,你我二人都是男子,一起共事要方便很多。其次,你也知道六脈閻月和我不對頭,韓霞他們實力強勁,肯定不屑與我們第五脈為伍。想來想去也只有杜師兄你最為合適?!鼻f凱將其中的緣由仔細說予杜曾。
杜曾看著莊凱,對方的眼神沒有躲閃,話語也很誠懇。
回頭看看自己的隊伍,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在他的身上,此時第二脈的榮譽和眾人的命運都在他的手上。
他可是大家口中的杜師兄??!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自己隊伍的總體實力確實很差,經(jīng)受不住其他勢力強勁峰脈的消耗。
現(xiàn)在杜曾恨透了閻月。
“要不是閻月那個瘋女人,動手不計后果,我也不至于落到這步田地。好!我答應你?!倍旁矝]有更好的選擇。
“這就對了嘛!這樣的話,你們二脈的事就是我們五脈的事,為了表達我的誠意,不如咱們先將第六脈……”莊凱瞇著眼,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好,早就想收拾那個瘋女人了,既然兄弟你這樣說了,這份恩情我就收下了!”杜曾拱手。
“杜師兄客氣了,做這樣的決定即是幫你,也是為我們五脈掃清障礙?!鼻f凱回應。
而后,二者簡單的商量了行動的具體細節(jié)。
一場陰謀在諾大的森林中展開。
云舟上之人將兩脈的動作看在眼中。
“這是要合作!”有長老看出了問題的所在。
“這也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只要不被其他脈的弟子過早發(fā)現(xiàn),他們就是最具危險的存在?!?p> “也不知道有哪幾個峰脈要倒霉了?!遍L老們沒有去干涉莊凱等人的行為,反而在云舟之上“幸災樂禍”。已經(jīng)無聊了三天,終于讓他們發(fā)現(xiàn)有意思的事情了。
“莊兄,我現(xiàn)在將行動的具體事項安排下去,請你稍等?!倍旁氐降诙}眾人中間,將他和莊凱的決定傳了下去。
待他走后,何方,也就是第五脈之中跟在莊凱左右的那位內(nèi)力八層弟子來到莊凱身邊。
“師兄,你真的要和二脈弟子聯(lián)手?”在他看來,先聯(lián)盟者必然是其他峰脈針對的對象,萬一其他勢力強勁的峰脈聯(lián)手針對他們,他們將沒有還手之力。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只要咱們速度夠快,其他峰脈根本不是的對手。而且也不一定要咱們親自動手,找合適的時間制造矛盾,讓他們自己先玩一玩。至于第二脈,看他們的表現(xiàn)吧!”莊凱給了何方一個神秘的笑容。
看到莊凱的笑容,何方領會。
在第五脈中,只要莊凱露出這樣的笑容就代表著接下來的一切事務都在他的把握之中,其他人不需要過多擔心。
其它脈的弟子還是按著既定的計劃有條不紊地行動著。
即便是所有弟子都找到了自己的隊伍,可是還是不斷有人被淘汰。
不過從所淘汰的人可以看出一些問題,這些淘汰者竟然沒有一個是第二脈和第五脈的弟子。
這兩個峰脈像是從靈獸山脈消失了一樣。
第四天的朝陽已經(jīng)升起,
陽光穿過茂密的樹葉之后只剩下點點光斑,整個森林開始活躍起來。
靈獸山脈考核區(qū)的邊緣地帶,幾堆篝火的殘渣還有余溫。
篝火旁邊圍坐著不少人,其中一位黑衣女子格外顯眼。
該女子的妝容以黑色系為主,黑色的眼影,深紅色的嘴唇,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閻月,你不能再那么沖動了,現(xiàn)在我們只剩五十多人了,再這樣下去,六脈弟子的晉升名額將不保。”黑衣女子旁邊有一位身著白色絲袍的女子臉色通紅,估計是被氣的。
這位黑衣女子正是第六脈內(nèi)門弟子第一人——閻月。
不斷數(shù)落閻月那位白衣女子也是六脈的弟子,她的修為要稍稍遜于閻月,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在一旁說話,閻月卻不吭一句,像是正的做錯了事情一樣。
葉艷,也就是那位白衣女子,看到閻月的反應后,嘆了一口氣。
由于六脈的性質特殊,脈主桑筱是那種典型不關心弟子修為的人,她在乎的是弟子的能力,修為境界并不能代表一切。這也間接導致了六脈的弟子內(nèi)力境界要稍落后于其它脈一點。
但是六脈之中不缺乏那種跨級挑戰(zhàn)的人,拿葉艷來說,一般的內(nèi)力巔峰弟子還不一定是其對手。
論輩分,葉艷要比閻月入門時間早,這也是不管葉艷怎么說,閻月都不氣惱的原因。
閻月這人與荊隆的性格相似,都是很孤僻的那種,平時不怎么說話,但是對于敢冒犯她的人,她絕不忍讓。
為了鍛煉自己這個師妹,葉艷推選閻月為六脈的帶隊弟子。
早知道這樣,葉艷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她帶隊的話,第六脈和第二脈的沖突是不會這么快爆發(fā)。
沖突爆發(fā)時葉艷帶領部分弟子出去勘察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閻月身邊百十來號人只剩一半。
“師姐,這種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遍愒聰蒯斀罔F地說道。
“希望別再發(fā)生了,再來一次我可沒法向首席師姐交代?!比~艷該說的都說了,都是六脈的弟子,她也不能一味怪罪閻月。
“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縮在了山脈的邊緣地帶,估計其他隊伍一時半會兒不會找到我們,咱們現(xiàn)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和其他峰脈聯(lián)盟,我與第三脈,也就是你們的墨雨師姐交情不錯,昨晚我已派人出去打探第三脈弟子的聚集之地,一有消息咱們就出發(fā)?!?p> 周圍的弟子一聽,籠罩在心頭的陰霾消散了許多。
“兩位師姐,不好了,有大量的弟子向咱們圍過來了?!币晃涣}弟子從遠處慌張地跑過來。
“這么快,難道是墨雨師姐?”葉艷站起來,有點不敢相信。梅墨雨的行動速度也太快了吧!
“吆,想不到能在這里遇到諸位,實在是在下的榮幸?!庇心凶拥男β暬厥幵诹种?。
“什么人,裝神弄鬼!”葉艷認識到了事情不對,三脈弟子不可能和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刷刷刷”三道身影從林中極速穿過,所到之處想要阻攔的六脈弟子都被掀翻在地。
“大膽!”閻月臉色一黑,對方這是不將她們放在眼中。
一旁的葉艷沒有阻止,任憑閻月沖出去,此刻靈獸山脈中還沒有人能將內(nèi)力巔峰的閻月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拿下。
六脈之中還有兩位弟子隨閻月沖了出去。
其他六脈弟子快速聚攏,呈扇形排開,葉艷則站在原地,為閻月掠陣。
“砰砰!”
為首之人和閻月對了幾拳,其身后兩人也被六脈另兩位弟子攔下。
“是你!”閻月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來者正是害她被師姐教訓的杜曾。
“沒錯,咱們又見面了!”杜曾背著雙手,表情自然。
這時,第二脈的其他弟子也紛紛趕到,與第六脈的弟子對峙。
葉艷走上前去,阻止了閻月和杜曾繼續(xù)動手的沖動。
“杜曾,你來有何事?以你的這些人恐怕難有什么作為?!比~艷的視線繞過杜曾,看了一眼杜曾背后的弟子們。
“這不是葉師姐嘛?想不到你也在??!”杜曾向葉艷打招呼:“當然,以我這些人定然拿不下六脈所有弟子。所以我是來和師姐做一筆交易?!?p> “哦?”葉艷想看看杜曾葫蘆賣的什么藥。
“師姐,他沒安好心!”閻月的話永遠是那么簡單,可是卻直擊要害。
“無妨,我倒要聽聽他怎么說。”
“師姐,咱們兩脈實力現(xiàn)在是最弱的,這樣下去恐怕名額不保,不如你將第六脈其他弟子的徽章都讓予我,你和閻月跟著我們,到時候咱們的實力絕對力壓全場。我保證讓你兩成為核心弟子?!倍旁岢隽私ㄗh。
“哼,那我倒要謝謝師弟的好意了,不過為何不把你們第二脈的弟子并入我們第六脈,我可以保證給你們留三個席位入選。”葉艷沒給杜曾好臉色。
杜曾的態(tài)度就不是奔著和解去的,他是在挑事。
“這么說是談不攏了!”杜曾感嘆一聲。
葉艷剛想接話,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哈哈!杜兄,我就說你的辦法不行吧!”有一男子從第二脈眾弟子中走出,來到杜曾面前站定。
“莊兄,我這不是想和平解決嘛!”杜曾故作可惜。
“莊凱!”
葉艷皺起眉頭,莊凱的出現(xiàn)不在她預料范圍內(nèi)。
事情恐怕要有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