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桐也確實被木教主寵得有些無法無天,不但人出落的越發(fā)動人,膽子也越發(fā)大。
自打脫了稚氣之后,三天兩頭的跑出明風(fēng)山,木榆枋也因此落得個美名——“追妻教主”。
其有關(guān)的話本小料也是江湖人的閑時談資。
武林中人每隔幾天就能聽到木教主與明桐姑娘之間的故事,倒也給無趣的武林生活帶來了不少樂趣。
夜景好幾次出任務(wù)都能聽到各種奇怪的版本,秉持著好玩的心思還偷偷給木榆枋帶了幾本,誰知道這人匆匆看完轉(zhuǎn)手就丟給明桐,美名其曰“認字”。
木榆枋轉(zhuǎn)身捏了捏明桐的臉,在她氣的鼓起來的臉和翻白眼的可愛行為下笑了笑,打斷了夜景,“對了,你回來后可有去看何柳?”
聽到何柳的名字,夜景頓時老臉一紅,眼神閃躲著羞答答的回答,“這不是和你說完了,馬上就能休息十幾天嘛!所以我趕緊來向你回復(fù),再趕回去?!?p> “咳……誰說你能休息了?”木榆枋清了清嗓子,眼神凌厲的掃過夜景,很滿意的看到夜景表情凝固,
“哈?不是,當(dāng)初是誰說的護法只需要偶爾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其余時間為教中培養(yǎng)新人就行,現(xiàn)在我要回去看我娘子呢!”夜景不干了,拍著桌子站起來就要離開。
“看來,我得找別人和何柳一起去了?!倍獾囊鼓陈牭健昂瘟眱蓚€字趕緊停住了腳步,回頭有些不解的問,“啥任務(wù)?”
“榆枋不是我說你,雖然你平時戀愛腦,但是這事可是關(guān)系到你兄弟的我的人身大事你可不能在這個關(guān)頭賣弄玄機?!?p> 明桐翻了個白眼,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內(nèi)心無奈的說道。
夜景,可真是愛極了柳姐姐??!
突然,明桐眼睛余光掃到門口,一抹青影正在靠近。
她皎潔明媚一笑,身形一閃,嗖的一聲像風(fēng)一樣沖上前去抱住那個剛來到的女子,口中甜甜的喊著,“姐姐姐姐……”
一口氣喊出四個字,腦袋埋首在來人的脖子間來回蹭。
何柳溫柔的摸了摸明桐的腦袋,柔聲道,“小桐兒!”
木榆枋無奈的看著明桐,向她招了招手,“桐兒,過來,何柳來是有任務(wù)要交代的?!?p> “好吧!”明桐慢慢的松開了何柳,小跑的跑向木榆枋的早已張開的懷里,好一陣親密。
木榆枋攔腰抄起她,把她放坐在他大腿上,明桐自然熟練的摟住他的脖子。
何柳笑得很淺,她每次看到明桐如同孩子般的天性不曾改變,就覺得甚是難得,尤其是他們都早已經(jīng)看慣了心機與背叛,對這份天真更覺珍貴。
何柳的笑讓夜景有一瞬間迷失,輕聲咳了一聲,害羞的轉(zhuǎn)過頭去,看向木榆枋。
“榆枋,你到底叫我娘子做什么任務(wù)啊?”夜景小步假裝不經(jīng)意間挪動到何柳旁邊,何柳睨了他一眼,不做聲。
木榆枋看到了他們之間的動作,與明桐相視一笑,說,“六月十九是桐兒的生辰了!”
夜景一聽就扶額無語,“這小桐兒每年都過生辰,和我家娘子的任務(wù)有啥聯(lián)系?”
“屆時桐兒就十六了?!?p> 木榆枋說著看了看一眼,滿意的看到她臉上的紅韻。
“十六又怎么了?”夜景是個直腦筋,不會轉(zhuǎn)彎。
何柳以看白癡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冷淡的說,“十六歲就可以成親了?!?p> “哦!原來如……”夜景停頓了一下,看向笑得一臉溫柔的木榆枋,大呼道,“什么?成親?”
“嗯!桐兒生辰后,八月初七我要與她完婚?!彼墒窃缇偷炔患傲?!
夜景一臉求問的看向木榆枋懷里的明桐,只見那小人兒一臉?gòu)尚叨阍谀居荑蕬牙铮匠鲱^來,雙頰飛紅,“榆枋,你就是為了這個喊柳姐姐來的?會不會太快了點?”
她越說越小聲,整個人都快要完全藏在木榆枋的懷里。
木榆枋捏了捏她的小臉,認真道,“不快不快!”雖然他已經(jīng)默認明桐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兩人也彼此袒露了心思,但是他想要的是他們真正的得到世間的認可。
“八月成婚不好嗎?你不是答應(yīng)了嘛?”榆枋醇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旁人都看到明桐的小臉像熟透的柿子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錘了一下木榆枋的胸膛,低著頭不再說話。
夜景看著眼前的幸福的二人,雖然嘴角抽了又抽,不忍猝聞的別開頭,但是也從心底里為兩人高興。
他知道,他們的世界再無旁人,再看看身旁的何柳,心生悲傷,盯著她美麗的側(cè)臉竟有些失神,他與何柳在一起也有六年了,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可……彼此之間卻從未提起過婚配的事。
何柳好像感受到他熾熱的視線盯著自己,身子一僵,卻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就撇過頭去,不愿再看他。
明桐終于想起來還有人在看著,輕輕的推著木榆枋探出頭來,整張小臉都紅了,她有些緊張的整理了因為剛才凌亂的頭發(fā),嬌滴滴的說,“我……剛才,榆枋……我們……哎喲?!彼f不出話來,只好嬌嗔的錘著木榆枋的胸口躲避尷尬。
夜景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清咳了兩下,他玩笑道,“小桐兒你居然都要成婚了,沒想到啊?!?p> “好了,別鬧了。”木榆枋牽住她的手,拉著她,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后邊立刻轉(zhuǎn)頭嚴肅的對夜景何柳說道,“何柳你去準備一下,聯(lián)系上朱玉生,就說我們不日便動身前往南泉。”
“是,教主?!?p> “夜景,你去……備一輛馬車,你用著順手就行,不過記得,車內(nèi)弄的舒適一點?!?p> “是……啊?不是,榆枋你這給的算是什么任務(wù)???”夜景嫌棄道。
木榆枋沉思了會,道,“那,要不你同何柳換換?”
夜景,“……”太陰了。
“此事交于你們二人負責(zé),準備幾日,我們就出發(fā),越快越好?!?p> “是!”夜景何柳齊齊答道。
“榆枋,那張放和陸潛呢?你不邀請他們?”明桐突然問。
“這得看他們?nèi)蝿?wù)完成與否了,陸潛在閉關(guān)修煉他的毒,張放估計還得回家陪他家娘子呢?。”
“那……你舅舅呢?”
木榆枋突然眉頭一緊,手抓著她的一只手,在她的手心中畫圈圈。
明桐懊惱自己不該提到榆枋的舅舅的,畢竟他舅舅并不是很喜歡她再加上之前不歡而散的談話,現(xiàn)下明臻恐怕不愿意見他們。
想了想決定換個話題,道,“榆枋,你還有別的事要說嗎??”
木榆枋突然表情輕松了許多,摸了摸她順滑的頭發(fā),看著明桐,笑著說道,“有,是新的七彩幻鱗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