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一片空白,連尖叫聲都忘了喊,耳邊一陣風聲呼過,一切變化來的太快。
她抓緊了木榆枋的衣服,認命般,閉上了眼睛,
意料之外,沒有任何痛感傳來,木榆枋抱著她穩(wěn)穩(wěn)落下置身于平地,他溫柔的聲音在明桐腦袋上空傳來,“別怕,睜開眼睛看看,沒事的?!?p> 明桐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半信半疑的睜開一只眼,入眼的是他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
“別怕!”木榆枋抱著她,又是一縱身往下跳。
“啊?。。。?!”
明桐猛的把頭埋在木榆枋胸膛,只是這一次很快就落地,木榆枋腳下?lián)u晃了片刻,才穩(wěn)住身子。
“沒事的,我在?!蹦居荑蕼厝岬恼f,也更加用力的抱緊她。
明桐害怕了,她怎么覺得榆枋的行為不太對勁,說不上來的奇怪。
木榆枋則抱著她走了起來,明桐這才疑惑,懸崖明明看著深不見底啊?怎么……好像已經(jīng)到底了?
她扭頭打量著四周。
他們確實是掉下懸崖了,只不過沒到懸崖底,而是停留在一建在懸崖邊上的竹舍上。
也不知道是誰,利用懸崖的特點,在這邊上搭了一間竹舍,竹舍前有一直行走廊,被欄桿圍著,人不至于掉出屋子摔死。
想來木榆枋應該是知道這么個地方所以才帶著她跳下了懸崖。
明桐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還好,榆枋沒有瘋。
“榆枋,這里是?”明桐很好奇木榆枋帶她來這里的目的,不過因為是他,她堅信一定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木榆枋放下她,落地的那一刻明桐只覺得目眩頭暈,只能抓著他的手來保持平衡。
他空出手來,打開了竹舍的門,塵土撲面而來,明桐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揮扇這些灰塵,悶悶的問他,“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竹舍很暗,木榆枋的表情隱晦不明,明桐有些擔心的蹙眉,伸出手扯著他的袖子,柔聲道,“榆枋,我在。”
良久,身旁僵直許久的木榆枋,嘆了口氣,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低聲道,“進去吧。”
他拉著她走進屋子里,說道,“這里其實不亂的,我每個月都會來打掃一次。”
明桐不知道他來這里的事,但也不是很震驚,只是默默地點頭。
木榆枋點了蠟燭,借著燭火的光芒,明桐終于看清楚,這個竹舍很小,除了地上鋪著一張軟墊之外,什么都沒有。
明桐疑惑的抬頭看著他,問,“這里怎么什么都沒有?!?p> 木榆枋點頭,拉著她走到靠近懸崖的那一面墻,輕輕敲了敲,明桐聽到墻面?zhèn)鱽砜斩炊吹穆曇?,她知道,墻后面有房間。
突然,就像開門一樣,木榆枋推寫那片墻,直直走了進去。
墻后面的房間,不!準確來說是墻的是山洞,所以,是有人在山洞口修建了這間小竹舍。
“桐兒,跟緊我?!蹦居荑瘦p聲說。
明桐不明所以,小聲問他,“榆枋,這里面不會藏著什么秘密吧?”
木榆枋點頭,低聲道,“我想帶你來見見我母親,告訴她,我要成親了?!?p> “你母親?”木榆枋的母親早就去世了,明桐心里沒由來的一陣恐慌,心里也懸著沒底,但還是放心地跟著他走了進去。
木榆枋舉著燭臺,燭火的影子映在墻壁上,明桐看到自己的影子和木榆枋的影子越來越大,最后融為一體。
“這里,有母親生前的所有物什?!蹦居荑蕦T臺放在一張矮木桌子上。
“這都是你一個人整理的嗎?”
木榆枋的母親明房死的時候,明風教內(nèi)亂剛平息,那時候的它也不過才十六歲,正是同她現(xiàn)在一般年紀,一個人處理教里的事物還要面對母親突然去世的事情。
明桐想,他當時一定很難熬吧!
“不是的?!蹦居荑蕮u頭,苦笑道?!拔抑徽砹艘患?,其他的都是父親整理的?!?p> 明桐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而后才低著頭說,“你父親,人很好。”
“我知道父親很好,母親也知道但是……旁人不知道?!蹦居荑世湫α艘宦?,“可能那些人說久了,說的太多了,母親也漸漸不知道了?!?p> “榆枋……”
“可惜,母親永遠都不會知道了?!蹦居荑士嘈Α?p> 燭火光芒下,他的臉竟然有些微微扭曲,他隱藏的很好,只是粼粼泛著水光的眼睛告訴她,他很難過。
明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握緊了木榆枋的手,想借著手上的力告訴他,她在。
木榆枋低著頭,臉上的表情突然痛苦到了極致,他直接抱著頭蹲下,明桐也跟著蹲下,她剛想上前抱著他說些安慰的話,木榆枋卻冷笑著抬頭,眼神虛空無神。
明桐想,如果她不在,木榆枋是不是會哭出來。
“我其實一直不明白,她為什么那么狠心?!?p> 那么狠心的離開這個世界,毫無眷戀,一句話也沒留下。
明桐忍不住上前狠狠抱住他,安慰道,“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桐兒,我們就要成親了?”木榆枋說。
“我知道?!?p> “成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別人的想法不重要。”他怕,怕他的小桐兒會像自己母親那樣,因為外界的言語陷入無限的自我討伐之中,每一天都帶著痛苦,不安。
“對!成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難不成還可以三個人一起成親不成?”明桐有些想笑,但是想到氣氛這么嚴肅,她還是沉著臉,認真的同他對視。
木榆枋突然后退幾步,轉身走到旁邊的一個箱子里,打開箱子,從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樣物什。
他沒有轉身,只是盯著手里物什的眼睛里暗涌波動。
他低聲嘆氣,默自轉身,走到明桐面前,明桐終于看清楚了,這是一柄劍鞘,但是卻比一般的劍鞘大上許多。
明桐抬眸仔細看了一番,卻身子一頓。
劍鞘里沒有劍,但卻讓人一眼看過去心底徒生寒意。
暗黑的劍鞘上用金鑲邊的精美花紋,幽幽的散發(fā)著殺意,不知道什么樣的劍才能夠配得上這柄劍鞘?
明桐從劍鞘中仿佛能窺探到,這把劍鞘的主人在拔劍時是何等意氣風發(fā)。
她忍不住出手想要撫摸這柄劍鞘,卻又在靠近時停住手,幽幽抬頭看著木榆枋,問道,“這是你母親的東西,我可以碰嗎?”
木榆枋點頭。
明桐手指順著劍鞘上的紋路走,“劍呢?”
“父親帶走了劍?!?p> 他翻轉了劍鞘,明桐借著燭火看到了劍鞘上刻著的三個字“勾月劍”。
是榆枋父親的劍。
明桐不由自主睜大了眼睛。
洛仔不愛吃糖
其實榆枋是心機boy+偏執(zhí)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