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桐覺得有些遺憾,自己好不容易出一趟遠(yuǎn)門,好像除了失蹤兩天外基本上就沒離開過在客棧。
不過,待在南泉國真的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除了了解到一些相關(guān)風(fēng)土人情外毫無收獲。
木榆枋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在一旁唉聲嘆氣的明桐,溫聲問道,“怎么了?”
明桐又嘆了口氣,“突然離開了,還是有點(diǎn)舍不得,畢竟我第一次來南桐城?!?p> “以后還有機(jī)會的,再說南泉國很大,并不是只有一個南桐城?!?p> “那我們成親后還能一起出來玩嗎?”明桐微微歪頭。
“嗯!你要是想我當(dāng)然會陪著你?!蹦居荑试手Z道。
成親后,兩人就是夫妻了,他自然不會限制她的自由。
“那我還能想之前一樣偷偷溜出去玩然后你來找我嗎?嘻嘻?!?p> “不行!”木榆枋毫不猶豫的拒絕,表情也陰沉下來。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合乎場面,明桐有些討好的扯了扯木榆枋的衣袖,朝他努了努嘴。
木榆枋用手別開她的臉,故意冷著臉沒理她。
夜景何柳在朱玉生的指揮下忙著搬運(yùn)行禮,朱玉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準(zhǔn)備了一堆“土特產(chǎn)”,非要讓他們帶回去。
聽說昨天夜里,東盛圣女在南泉皇宮接受了圣福禮,東盛圣族負(fù)責(zé)主持這場儀式,但是行禮過程中,南泉國所有的梧桐樹竟然一瞬間全部凋謝枯萎。
現(xiàn)在街道上兩旁梧桐樹都光禿禿的,完全沒了之前的生氣,而街道也變得異常冷清。
東盛士兵挨家挨戶催人出來掃街,有幾個人苦著臉拿著掃把從家里出來就被推搡著去掃地上的落花落葉。
朱玉生的客棧自然不能幸免,幾個士兵圍著朱玉生的店鋪,自里到外的搜查了一遍見沒有收獲,抱著手臂故意看向朱玉生。
“生老板今日生意似乎不太好?”
“這不是生病了嗎?今天還要送我這幾個倒霉親戚離城呢!”
朱玉生則在一旁不停的賠笑,配合著他下巴上微微顫動的山羊胡子倒是顯得有些好笑。
明桐歪著腦袋看著他們,東盛士兵到底是狂傲慣了,對朱玉生也是毫不客氣臉上的貪婪表情,伸出兩根手指搓了搓,對朱玉生示意道,“生老板懂我的意思吧!”
朱玉生豎起蘭花指,輕輕戳了戳那人的胸膛,笑罵道,“你好壞,人家當(dāng)然知道啦?!?p> 明桐不禁抖了三抖,嫌棄的移開有些辣痛的眼睛。
梧桐花一夜生長,一夜枯萎,剛好都是他們來去的時間,明桐覺得有些巧合,看著街道兩旁光禿禿的梧桐樹心里竟然有些難受。
那幾個士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糾纏起朱玉生準(zhǔn)備的“土特產(chǎn)”起來,朱玉生耐心的和他們解釋是給親戚準(zhǔn)備的。
夜景不耐煩的在那群人的催促下打開那些包裹,將朱玉生準(zhǔn)備的東西一一擺出來。
明桐小聲嘟囔了兩句,真麻煩,一群狐假虎威的人。
木榆枋笑而不語,默不作聲。
“榆枋,我們看江湖天天吹我們明風(fēng)教,我還以為什么都不怕呢!結(jié)果誰知道,你原來在外面都是這么憋屈,這么能忍的?!?p> 明桐說著竟有些心疼起木榆枋起來,從前她那么胡鬧,是不是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對不起榆枋,以后我出門在外一定會低調(diào)的?!?p> 明桐暗自決定,再也不在外面自稱自己是明風(fēng)教的人了,沒想到他們明風(fēng)教的聲望竟然都是靠吹出來的。
她沒注意到身旁的木榆枋身子突然頓了一下,別有異樣的看了他一眼,抿嘴沉思片刻走了過去,低著聲音同那些人說了幾句,那幾個人竟然對著木榆枋點(diǎn)頭哈腰起來。
木榆枋站在哪里,那幾個人弓著背,賠笑的的點(diǎn)頭,最后也不知道木榆枋到底說了什么,那幾個人竟然直接走了,邊走還邊對木榆枋哈腰。
木榆枋嫌棄的閉上眼,懶的理會這些人。
朱玉生瞇著眼看著那些人的背影遠(yuǎn)去,對著他們后背就是一記左勾拳右上拳,而后優(yōu)雅轉(zhuǎn)身,整理自己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又繼續(xù)指揮夜景搬東西到馬車上。
夜景叫苦不迭,不過何柳想上前幫忙時他又拒絕了。
明桐拉著何柳打算到一旁等他們搬好東西。
不知道從何處飄來了一朵梧桐花,落在明桐腳邊。
她有些驚喜的蹲下身去撿起來,拿在手上看了看,白色的梧桐花開的正好,沒有一點(diǎn)損壞。
明桐默默掏出藏在懷里的話本,隨便打開一頁將梧桐花仔仔細(xì)細(xì)擺好放了進(jìn)去。
何柳告訴明桐,“梧桐花與你有緣?!?p> “我也挺喜歡梧桐花的?!泵魍┬ξ幕卮稹?p> 她覺得,自己的名字肯定和木榆枋的師父有關(guān)系,榆枋應(yīng)該很敬佩他的師父吧?桐遠(yuǎn)?明桐?
梧桐花,真美。
木榆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抄起明桐,徑直走向馬車。
明桐一時受驚,嚇得趕緊掙扎,嘴上還不忘罵道,“木榆枋你混蛋,不要臉了?”
夜景在一旁有些擔(dān)憂的提醒,“小桐兒,榆枋身上還有傷呢!”
明桐乖乖的不動了,木榆枋似乎心情很好,偷香了一口,才輕輕放她在地上。
明桐瞪了他一眼才躡手躡腳的往車?yán)锱廊ィ居荑市那楹?,看她動作笨拙,扶著她的腰一推?p> 手感真好。
朱玉生慵懶的靠在門邊,看夜景還在有條不紊的搬著行李到車上,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有些欣慰的笑了。
夜景本就嫌棄朱玉生準(zhǔn)備了一堆奇怪的小物什,見他還在嘲笑自己,當(dāng)即垮下臉來,“豬頭,你這衣衫不整的像極了隔壁春店里的小倌?!?p> 朱玉生不怒反而更加魅惑的擺了個姿勢,故作含情脈脈問道,“夜郎,我美嗎?”
夜景抖了抖身子,嫌棄的別過臉去。
還好朱玉生準(zhǔn)備的動作也不算多只是都是小件小件的,剛才還被人拆開來看重新打包一下就好了。
何柳沉默了片刻,走到夜景身旁,正色道,“你,何時去的春店?”
夜景一時嘴笨,“我……任務(wù)時去的?!?p> “可是小夜郎,你說的是隔壁哦~”,朱玉生犯規(guī)的朝夜景眨眼,他纖長的手指放在臉上,樣子魅惑極了。
夜景頭疼的扶額,“你這時候就別搗亂了?!?p> 朱玉生,“嗯~我不嘛~”
洛仔不愛吃糖
夜景:怕了怕了,比不過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