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著毛巾揭開正在煮著的藥罐,一打開一股濃濃的混著血腥的藥草味撲面而來,明桐差點吐了,看著黑黑的藥水,她心知肯定是用她的血跟著一起煮的。
不過陸潛這人是不是有病,都快煮干了。
她忍著惡心,蓋上蓋子,將藥罐拿下放在一邊。
拿過一旁一個空的陶罐,磨蹭著走到一旁舀水洗了洗罐子,又洗了洗菜籃子里的蔬菜,一股腦的丟進罐子里加上水,抱著罐子,挪著腳步走到爐火旁架了上去。
她不會做飯,但是她知道菜煮熟了就一定可以吃,只可惜,沒看到鹽,不過應(yīng)該不影響。
陸潛想讓她餓死在這里,想都別想,等燉菜的過程中,明桐拿著一旁放著的菜刀對著自己的腳鐐砍呀砍,菜刀卷了腳鐐卻毫無變化。
她有些氣餒的把菜刀丟在地上,罵道,“陸潛這個瘋子……”她絕對不會讓他如愿。
“榆枋,吃點東西吧!”夜景將飯籃放在桌子旁,木榆枋正在看著手上的冊子,沒有理會他。
夜景微微嘆氣,“人是鐵飯是鋼,你總要吃飽了等桐兒回來啊?!?p> “出去?!蹦居荑世渎暤?。
夜景無奈,搖搖頭,起身走了出去,他剛走到門口,木榆枋冰冷的聲音響起,“幫我查查甫湘和南復(fù)析的關(guān)系?!?p> 夜景身子一頓。
“那天夜里來的那人,腰間有一月牙標記?!蹦蠌?fù)析的親生母親,在史書民間口野里是一筆帶過的鄉(xiāng)野女子,粗俗不堪,但是木榆枋知道,南復(fù)析的母親是云殊山的弟子,不過是南儒城想光明正大的給她一個位置所以對外放出消息其是個鄉(xiāng)野女子。
夜景聽明白了,轉(zhuǎn)身恭敬行禮道,“我這就去查?!?p> 南復(fù)析當年能逃過一劫不過是因為他同自己母親恰好回了云殊山,現(xiàn)下看來,當初應(yīng)該也是南儒城的安排。
那個南儒城明知道南桐城已經(jīng)不安全了,南泉已經(jīng)殘缺不堪,卻仍讓師父去了邊關(guān)抗敵,師父一生戰(zhàn)功無數(shù),驍勇善戰(zhàn)最后卻因為兄弟的出賣,被亂箭射死在回城的路上。
更可惡的是,他讓姑姑一個女子,替他御駕親征守城,懦夫。
木榆枋咬著牙握緊了拳頭,看著手里的冊子,上面寫著一句話。
“我來拿回屬于我南泉的東西了,木榆枋?!?p> 他怒火中燒,看著手里的冊子,他心知,明風(fēng)教有了內(nèi)鬼,他不由得佩服這個南復(fù)析,居然如此會收買人心。
“你拿的走嗎?南復(fù)析。”木榆枋把“南復(fù)析”三個字咬得很重,“南儒城亡國之際還記得把你送走,留著個空有姑姑兒子名稱的假皇子在宮里,不得不說他算盤打的很精明?!?p> 他冷笑一聲,撕下那張冊子上的白紙,放在一旁的蠟燭火焰上,燒成灰煙。
“你若是來了,不如和我算算,把“南桐公主”留在南桐城的事?”木榆枋拿過放在一旁的碧綠色玉牌,玉牌面上制作精美的刻著幾朵梧桐花,上面有一個大大的“桐”字,一看就知道是明桐經(jīng)常隨身攜帶的那塊。
木榆枋將玉牌放在嘴邊,吻了吻那個桐字,“我會找到你的,桐兒?!?p>
洛仔不愛吃糖
麻麻求求榆枋,快點給小桐兒說出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