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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歌酒與詩

第一章 給生活加把火

夢歌酒與詩 楚宜修 5925 2021-10-20 17:49:53

  左手在《我們始終牽手旅行》當中說,“再光鮮亮麗的生活背后,都是一地雞毛的瑣碎,在柴米油鹽的浸潤中,愛情終究有一天會褪去激情,平淡也終究是生活的本質(zhì)?!?p>  于是有人要把這一地雞毛做成雞毛撣子。

  但還有人,要點燃一把火,把這瑣碎的雞毛燒成明麗燦爛的火焰。

  合上《我們始終牽手》這本書,陳曉歌溫和的眸子里依舊如同那寬廣無垠的星河,如那溫柔暖和的春風。

  無法從陳曉歌那自然平和的眸光或有條不紊的修長手指中窺探到他太多的思緒。

  或許還是左手在“搭檔式婚姻”中的這句話稍微牽動了他一點思緒吧,左手說再亮麗的生活背后都是撒著一地瑣碎的雞毛的。

  于是有些人尋找著方法保鮮,有些人干脆把這一地雞毛做成雞毛撣子。

  而有些人就加了把火,把他們燒成生活的明艷。

  陳曉歌忽然就想到了昨晚的事。

  晶瑩的蓮朵上,灑下如水的燈光,陳曉歌踩著柔和的光或者昏暗的影走進小區(qū),走進樓道,走進電梯,走進紫檀木門內(nèi)的房子。

  一張火紅色的請柬躺在透明的茶幾上,母親平靜的眸子里卻藏著一絲不愉快。

  陳曉歌溫和的眸子掃了一眼父親幾乎同步的神情,又瞥了一眼茶幾上的請柬,很多事情便了然于心了。

  “你看看,你表妹都要結(jié)婚了,你還單著!”母親伸出憤怒的手指,嘴唇里傾瀉出火灼燒似的話語。

  也許你覺得是小題大做,但陳曉歌卻察覺到這是一地雞毛在背后偷偷發(fā)揮作用了,就是不知道這次這把火,能夠燒多久,又能將這把火燒到多少年前。

  雞毛終究只是雞毛,燒不出什么有意思的東西來,陳曉歌這樣想著,溫和的眸子里依然溫和。

  你想啊,一片大海里扔進一個小石子,又能打出多大的浪花呢?

  父親也連連點頭,責備的眸光灑向陳曉歌,像是在給母親助威。

  對于愛情和婚姻他是怎樣想的,和他將如何應對父母的催婚,這其實是不同的兩碼事。

  并且,他還需要知道這次爭吵的主題是什么,父母要表達的觀點是什么,圍繞著他們之間的矛盾是什么,背后隱含的問題又是什么。

  當然,這些東西也許知道了,陳曉歌也不會太在意,因為這些多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陳曉歌父母的催婚往往不是單獨的,一定還會伴隨著別的什么。

  果然,陳曉歌母親以催婚為據(jù)點,又開始攻擊其他的地方,“好,我們先不說結(jié)婚,就說你開的那家書店,那么貴的門面,你還專門弄那么多桌子椅子,讓那些不買書的人白看不說,還擔心他們站著看書他太累了是不?你到底怎么想的啊?!?p>  父親也覺得兒子這樣做買賣不夠聰明,補充道:“你看別的書店,都是在封面上包一層塑料,新書都不讓拆封,要么就買,要么就別看,那才是做生意嘛!你看看你,開這家書店你賺錢了嗎?不說養(yǎng)活你自己,將來啃不啃老,還兩說!”

  當然,父親也不是舍不得自己的錢,這些錢將來還不是兒子的,只不過擔心兒子這么不會經(jīng)營,將來都敗光了怎么辦?

  正如陳曉歌所說的,你心里對于愛情或者婚姻,工作或者事業(yè)的想法,與你怎么應對父母親的催婚,或者他們對你的生活期許,這是兩碼事。

  就連他對吵架的看法,也許父母親的看法不同。

  父母親心里一定認為,雙方一定是誰有問題才會開始吵架,父母認為自己一定沒有問題,那有錯方一定是在兒子。

  但陳曉歌卻認為吵架是生活的必需品,就像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覺。

  雖然看了那么多書,知曉了那么多的道理,與其講太多的以和為貴,家和萬事興,或者換位思考等等,倒不如直接吵一架來得痛快。

  因為陳曉歌深知父母親指責他的原因不僅僅只是結(jié)婚和賺錢的事。

  他知道父母親已經(jīng)接近退休的年齡,雖然退休后有一筆可憐巴巴的退休金,足以支持他們的生活,但他們最關(guān)心的永遠只是兒子,擔心不能為兒子攢更多的錢,但他們的年齡也無法讓他們再去找新的工作。

  所以,他們越來越關(guān)心兒子的事,他的婚姻和他的工作,他們開始用他們的標準來看待兒子的事情,發(fā)現(xiàn)與他們自己的觀點怎么看怎么大相徑庭,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指責。

  想清楚了事情發(fā)生的來龍去脈,陳曉歌知道怎么去展開和收場了。

  吵架絕對不是只有一種吵法的,比如激烈一點的,“我的事不需要您二老管?!?p>  比如叛逆一點的,“我不結(jié)婚,就不結(jié)婚,打死也不結(jié)婚?!?p>  再比如像陳曉歌這樣溫和一點的,他詢問了父母親的意見,聽聽他們的嘮叨。

  讓雞毛在這漫長的時間里緩緩地燃燒,父母親說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陳曉歌清楚的看到了雞毛燃燒時溫和的火焰,帶著絢爛與世界對你的祝福。

  思緒從昨夜的事收回,陳曉歌溫和的眸光落在了一對年輕男女身上。

  女人五官十分精致,不過化了很濃的妝,香水味都有些刺鼻了。

  男人卻只能看到背影。

  這便是夏詩宇和他的女朋友了。

  陳曉歌能看到的就是女人挑了一本余華的《在細雨中呼喊》,付了錢,就依偎著男人離開了。

  夏詩宇瀟灑剛健的手臂摟著女友坐進黑色奧迪車,俏皮有勁的嘴唇吐出很有韌勁的話語,“寶貝,買這什么破書干什么,弄得你好像真會看一樣?!?p>  “親愛的,我最近參加了一個讀書會,每個成員每周都要讀一本新書,還要聊一下讀后感?!迸诵愿械募t唇吐出火熱的聲音,像是隨時能勾動天雷地火一樣。

  夏詩宇慵懶的眸子灑下漫不經(jīng)心的眸光,說道:“你們也是真閑!”

  這樣的場景倒也顯得挺和睦的。

  但夏詩宇從來就不是溫和大氣的人,相反還自負又挺有脾氣。

  他骨子里是有一種任性的理智,既然任性,那發(fā)脾氣的時候一定也不少。

  只是,發(fā)脾氣與吵架是兩碼事,比如女朋友花錢買了一個新口紅,夏詩宇看到她前兩天才買一個口紅,然后生氣地把這支口紅扔進垃圾桶,而女友默不作聲,默默忍受,這能叫吵架嗎,這只能叫發(fā)脾氣。

  而夏詩宇與旁人卻對吵架的態(tài)度是不同的。多數(shù)人都不愿意吵架,因為一個家庭要講究家和萬事興,一筆生意要講究以和為貴,一個社會要追求和諧社會,但夏詩宇卻覺得吵架挺有意思。

  在發(fā)現(xiàn)吵架很有意思以后,夏詩宇對于吵架的對象就越來越挑剔了。

  首先他發(fā)現(xiàn)和父母吵架越來越無聊,因為父母永遠都是為你好,所以夏詩宇發(fā)現(xiàn)他再怎么用力地吵架,最后都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好吧,吵得沒意思,找下一家。

  然后是和女友吵,他把女友的能承受的底線捏得死死的,知道怎么吵,既能恰好停在女友心理承受極限的地方。又能在弄哭女友后甜言蜜語把她逗得噗呲噗呲笑起來。

  但后來就只剩下他發(fā)脾氣了,因為女友越來越愛他,能承受的極限越來越高,所以和女友吵架要花得力氣越來越大,索性就又換人了。

  其實要說為什么很多女人喜歡對她發(fā)脾氣的男人呢?卻對那些一直對他們很溫和的備胎沒有感覺呢?難道這是賤嗎?

  首先一個女人的記憶一定是把那些不好的回憶都刪除掉,只剩下好的回憶。

  所以她們只記得渣男們對她們甜言蜜語,卻忘了甜言蜜語之前的冷言冷語。

  而備胎暖男們怎么做的呢,他們從不發(fā)脾氣,也沒有那么多機會說甜言蜜語。

  為什么?因為生活大多數(shù)是很正常的上班下班,不是小說電視上那么多浪漫巧合的場面可以彰顯你的幽默和甜言蜜語的功力。

  但渣男們不一樣,先把你弄哭,弄哭了自然就可以隨便說些什么哄人的話,這時候,即便是很一般的安慰話,在女人們的心里估計都是比蜜還甜吧。

  所以女人們不是賤,只是記憶在對她們玩把戲而已。

  夏詩宇發(fā)動奧迪車,向遠處駛?cè)ァ?p>  一個嫵媚的身影卻剛剛走來。

  何夢走到云歌書舍的門前,但不打算進去。

  在城市這座茂盛的森林里,馬路是河流,汽車是小舟。

  而人走在人行道中,就像走在岸上。

  何夢今天穿一件淡藍色的上衣,白色的翻領(lǐng)露出白皙的玉頸,銀色的紐扣倒映著城市中綠色的樹或藍色的天。

  棕色的皮帶系在盈盈一握的腰間,再下就是深藍的褲了。

  張愛玲說:“對于不會說話的人,衣服是一種言語,隨身帶著的一種袖珍戲劇?!?p>  何夢自然不是不會說話的女人,但她很多時候也懶得說話。

  她纖細的柳葉眉間蘊著一些思索,昨晚,她與丈夫吵架了。

  她能從丈夫那略微含糊的吐字中推測到對方肯定是又喝多了酒。

  他清醒時從不會說她的不是,她本來就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被指責的,對于婆婆,她是一個毫無瑕疵的媳婦,對于丈夫,她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妻子。

  唯一可以被詬病的地方,就是她不是一個傳統(tǒng)的女性,像男人的影子一樣跟隨著他,做他的附屬。

  而這一點,也就是丈夫昨晚喝醉之后發(fā)脾氣的理由。

  乳白色的燈光灑在紫色的被褥上,像是陽光灑在花叢,金色細紋的菊花爬滿整個火紅的窗簾。

  窗開了一角,燈光外還是燈光,樓層太高,擋住了月。

  從手機里傾瀉出悠揚的樂曲,像月光從手機里傾瀉出來。

  何夢抬起白皙的手指,按了下去。

  有些嘶啞的男聲開始響起,你能從這小小的手機里聽到另一個小小的世界。

  那里面有微微的鼾聲,有嘴唇嗦粉時清脆的嚯嚯聲,你甚至能想象出那方小世界里充斥著男性的汗臭味。

  然后是濃濃的酒味,那酒味簡直要從手機里溢出來,彌漫到這一個清香整潔的空間里。

  那個沾著酒味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我說何夢啊,你知道嗎,我心里苦你知道嗎?我……”

  何夢眸子里漾著平靜,嫵媚勾人的聲音淡淡地響起,像是火焰里夾著清冷的冰,是一種冰冷的誘惑,“你想說什么,就說。”

  于是那個沾滿汗味和酒味的聲音繼續(xù)傾瀉著,“你說你為什么不能陪在我身邊,像其他妻子一樣不可以嗎,我覺得我娶了媳婦,跟沒娶媳婦是一樣的,你說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掙那幾個臭錢。還有,你一直待在龍城是為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酒話有可能是真心話,但絕不能當做正經(jīng)話,何夢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她是一個絕對冷靜的人。

  什么時候該熱情,什么時候該溫柔,什么時候該嚴肅,什么時候該沉默,什么時候該哭,什么時候該笑,她全部都能分得清楚。

  也許這樣的性格在夏詩宇眼里就是老古板。

  但何夢就是何夢,她不拖泥帶水,也不優(yōu)柔寡斷,她是好媳婦,好妻子,新時代的好女性。

  酒話是當不得真的,但說酒話的人卻會當真。

  也許那個趁著醉意說話的丈夫明天不會記得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他一定會記得他的態(tài)度,以及她的態(tài)度。

  所以她不能假裝服軟,因為明天他會覺得她是真得服軟了所以得寸進尺。

  然而她也不能沉默,因為明天他會覺得她的沉默是對她錯誤的默認。

  也許他不會記得他具體罵了她什么,但他一定還記得他罵了她。

  所以這種情況,即便他說的是酒話,她也一定要據(jù)理力爭。

  只有這樣,明天他醒了酒,才會來同他道歉,或者不會道歉,他會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

  但她會打電話過去,有些事情她允許他糊弄過去,但有些事必須說清楚。

  丈夫又罵了她幾句,無非就是不守婦道等等等等,他水平有限,罵來罵去也只有這些。

  可能還有人會問,她為何會選擇和他結(jié)婚,這個不難回答,不用說太多的因緣際會,只需要放眼看一下我們四周,這樣的結(jié)合一定不在少數(shù)。

  這不過是一件既定事實而已,完全不必揣測當事人是抱著怎樣的態(tài)度去結(jié)合的。

  “罵完了嗎?”桃花瓣似的嘴唇里傾瀉出威嚴的話語,就像溫柔的小溪里突然泛起巨大的水花,“我說一句,首先,我是你的妻子,但不是你的仆人,我有權(quán)利選擇和你待不待在一起工作,就像你也可以選擇來龍城工作一樣。然后,你說我在這邊,是不是因為我有了其他喜歡的男人,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何夢,不相信愛情,也不稀罕愛情。”

  何夢嘴唇劇烈地抽動著,鼻子里噴出急促的氣息。

  高聳的胸脯隨著她的激動微微顫抖著。

  她生氣了,盡管對方是一個醉漢。

  有時候,這樣做,只是為了表明一個態(tài)度。

  而且平時她也沒有機會和丈夫吵架的。

  所以有時候吵架是一種精神上的需求,它可以有利于人們發(fā)泄他們心中堆積的負面情感。

  不管是誰,都會有負面情緒。

  除非像陳曉歌那樣,知曉了太多的東西以后,也就看透了,解脫了。

  只不過那樣的陳曉歌如果放在夏詩宇眼里,一定只是個苦行僧吧!

  收回了昨晚的思緒,何夢白皙的手指撥通了丈夫的號碼,丈夫今天沒打電話來。

  于是她就打電話去。

  電話沒通,于是她又撥了另一個號碼,是丈夫單位的號碼,只不過她很少用。

  雖然沒存,但她卻能背下來,她記性很好。

  “喂!”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像是月光下的溪流。

  “不好意思,打錯了!”桃花瓣似的嬌媚的嘴唇吐出溫熱的話語。

  丈夫單位是一個工廠,沒有前臺,一般都是老板娘接電話,那是個有些尖細的聲音。

  飽含著媚意的眸光灑落在屏幕上,確實按錯了一個鍵,于是修長的手指又戳了上去。

  林酒兒望著手機發(fā)了會兒呆,剛才有個女人打錯了電話,竟然打到她這兒來了。

  她今天上面穿著雪白的襯衫,下面套一件大紅色的裙子,簡單地扎了個丸子頭。

  她水汪汪的桃花眼灑落好奇的眸光,灑落到靜靜躺在桌子上的電話上。

  怎么會有人打到這個號碼上來呢?

  這卡是以前在海港市讀大學時辦的,雖然回到龍城上班,考研也是報的龍城的大學,順理成章地換了龍城市的手機號碼,但海港的號碼也沒扔,畢竟是大學四年的回憶啊!

  同事小月板著臉就過來了,像是臉上鋪了一層寒霜,怪嚇人的。

  “怎么了,月寶寶。”漂亮白皙的手掌就要遞上安慰。

  卻被煩躁的手臂打了回來,那張鋪了寒霜的臉上吐出一樣鋪了寒霜的話語,“別碰我!”

  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同事們剛吃完飯,有一些好奇寶寶圍了上來。

  林酒兒水靈靈的眸子里似乎要滴出委屈來,這是人自然的情緒表現(xiàn)。

  于是,有些好事的男同事看不下去了,都來替林酒兒幫腔起來,“怎么能這樣呢,酒兒也是好心嘛!”

  還有人這么說:“本來長得就不好看,這一發(fā)脾氣,就更不好看了!”

  “夠了!”小月像是被男同事們的話刺激到了一樣,聲音里有些顫抖。

  小月心中很不好受,像是有一把生銹的鐵刀在不停地戳一樣,戳痛了傷口,還留下鐵銹在那里硌得生疼。

  她和男朋友分手了。

  “林酒兒,能不能別老是一副裝可憐的樣子,天天勾引男人?。 毙≡碌哪信笥丫褪潜贿@樣的女人勾跑的。

  “你……”櫻桃一樣嬌嫩的小嘴微微顫抖著,從沒罵過人的嘴唇只能給出不痛不癢的還擊,“你不要誣賴人!”

  “我誣賴人,那你說,你這樣的表情,是裝給誰看的?”小月譏諷地說道,受脾氣使然,這都是正常的反應。

  “我……”漂亮的小嘴一時語塞,但從小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心里像有一個塞子堵住一樣難受,櫻桃小嘴上依靠本能吐出一些軟綿綿的話語,“我沒有給誰看,你好好說話。”

  “沒有給誰看,那為什么……”小月想表達林酒兒扮狐媚子勾引別人男朋友,又缺乏證據(jù),只好改口,“為什么不正常一點,就是不那么容易哭,為什么不能堅強一點?”

  “我……我很堅強的!”林酒兒櫻桃似的小嘴傾瀉出好聽的話語,她確實認為自己很堅強,因為她被冤枉了,她也沒哭。

  小月瞥了一眼,看見林酒兒欲哭又忍住不哭,那更添了些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就更加悲憤起來。

  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歡這種楚楚可憐的類型?

  如果讓陳曉歌來評判,他一定覺得世間的女子都成性格,喜怒哀樂貪嗔癡在他眼里都同樣很有趣味,同樣都是風景。

  如果讓夏詩宇來評判呢?從他選的女友來看,林酒兒就不是他的菜了呀!

  話說回來,林酒兒和小月之間,不過是小女生之間的拌嘴罷了,也許時間過了,氣就消了,都不是小心眼的人。

  其實她們才是最正常的吵架,不像陳曉歌,不像夏詩宇,不像何夢,后者的吵架對象原本就弱于自己,又怎么吵得盡興。

  只有像林酒兒這樣和對手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才能吵出點激情和火花出來嘛!

  日子過得久了,總會堆些雞毛出來,感情處得久了,總會擦出點矛盾出來,那就索性添把火吧,日子才會越燒越紅火,感情才會越燒越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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