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六節(jié)
“我說,咱能不能快進一下?!敝x霄滿臉的鄙夷。
“不能?!鄙蚝佳劬χ惫垂吹亩⒅聊唬叭f一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漏掉怎么辦?”
兩小時的片子看的是津津有味,快進鍵都不舍得按一下的。
“??!”
就在謝霄昏昏欲睡之際,視頻中終于是發(fā)生了變故。
驚叫聲突然從其中一名男性的口中傳來,只見他神色猙獰,臉已經(jīng)是憋的通紅,嘴唇蠕動著想說出什么話來,并且努力想將身上的女子推開。
本來略顯嬌弱的女子,此時牢牢的固定在他身上,頭部深埋在男子的頸側(cè),喉嚨處起起伏伏。
另一名男性此時并沒有在意,以為這倆又再搞什么新花樣,依舊在瘋狂輸出著。
男子開始全身痙攣似的抽動著,雙眼也開始渙散,這個過程大概持續(xù)了二十秒左右,最終雙手無力垂下。
床上不規(guī)律的抖動,也終于使身后的男子察覺的異樣,小心翼翼的抽身而出,撿起地上的衣服,緩緩向門口退去。
可惜慢了一步。
鮮紅的液體順著女子的唇邊留下,她伸出左手無名指緩緩擦過,放在鼻前聞了聞,隨后伸出舌頭,靈活的在指尖環(huán)繞,猶如癮君子在享用食量,表情嫵媚妖嬈、風(fēng)情萬種。
但男子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手中的衣物隨著他跌倒滑落在地,面色驚恐萬狀,雙手在地面飛快的聳動,朝后方極速退去,很快便出了監(jiān)控攝像的照射范圍。
“嘭——”
大抵是男子后退時撞到木門所發(fā)出的聲音。
隨后,床上的女子身形一閃,也是消失再來畫面之中。
但踢里哐啷的響動卻不是不斷出來,估計是脖子被咬住了發(fā)不出聲音,掙扎時手腳碰到墻壁所發(fā)出的響動。
大概過了兩分鐘左右,這陣聲音終于是停止了,女子的身形也是重新出現(xiàn)在畫面之中,手中提著已經(jīng)失去生命的男性。
隨后將他倆擺成最初謝霄看到的樣子,穿上衣服后,從窗子跳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把窗戶關(guān)上。
“呼...”沈杭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不知道他看太陽是不是綠色的。
“怎么樣?”
“除了學(xué)了一些新的姿勢并且確定了長相外一無所獲?!闭f完,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U盤,將所有的視頻拷貝了一份,把電腦上的視頻都刪干凈了,隨后走出了房間。
謝霄都看愣了,追了上去:“你也是打算經(jīng)營副業(yè)嗎?”
“不,我只是想自己欣賞?!鄙蚝颊娴氖且稽c節(jié)操都不要了。
“嘿嘿嘿,長官請稍等下?!笔卦陂T口的老板看到二人出來,滿臉賠笑的迎了上來,“我這兒還有個情報您可能用的上。”
其實,老板也是被沈杭威脅怕了,萬一事后被查出來一個知情不報什么的額,他也怕吃不了兜著走。
“那倆男的我認(rèn)識,他們是貓頭鷹夜店的人,就是那種...”老板停頓了一下,貌似在組織措辭,“對,特殊從業(yè)者!”后面五個字咬的很重,而且還不停地對沈杭使著眼色。
“那種?”
“對,那種!”
“呵,這倒是個有用的情報。”沈杭用手?jǐn)V搓著下巴,嘴角掛著一絲輕笑,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
晚二十點,一處堪比總督府豪華的宅邸。
“您回來了?!币幌谏餮b的管家上身微微前傾,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前。
埃文沒有理他,滿身酒氣的走了進來,左右兩邊各摟著一名年輕貌美的女性,手還在不老實的亂動著,惹的她倆嬌笑連連。
對這種情況,管家也是屢見不鮮。
“有件事得和您說下?!惫芗乙徊揭宦牡母S在埃文身后,但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女人,也就沒有開口。
“說吧,有什么事?”埃文示意二人先去房間等自己。
管家揮了揮手,一旁的傭人心領(lǐng)神會的走上前為兩名女子帶路,畢竟這倆的面孔他沒見過,萬一在宅邸里迷路,沒有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埃文的臥室里,他可能就得失去這份高薪的工作。
“卡納雷吉歐區(qū)的生意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我們的一批貨被劫了,二當(dāng)家正在和盧卡斯家族的人交涉。畢竟敢劫我們貨的人,也只有盧卡斯家族了?!?p> 威尼斯排的上號的黑手黨除了盧卡斯家族之外,就只剩下塞西爾家族。
兩個頂尖勢力的黑手黨家族在生意上總會有那么一些摩擦,比如在走私、軍火、風(fēng)月場所以及某種能讓人精神上得到滿足的有害藥物的販賣上。
就拿毒品這種已經(jīng)成熟的產(chǎn)業(yè)鏈來說,在威尼斯已經(jīng)被盧卡斯和塞西爾兩大家族壟斷了,高層也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將這些跨洋而來的毛絨玩具剖開,將里面純度極高的白色粉末加工成適應(yīng)不同階層的需求品后交給負(fù)責(zé)銷售的小頭目,而小頭目將這些再交給奮戰(zhàn)在第一線的藥販子,他們在街邊、娛樂場所、學(xué)校門口隨處可見,就差去租個店面明目張膽的叫賣了,而在這之間的過程中,兩個家族摩擦必定不在少數(shù)。
而這次二當(dāng)家親自去和盧卡斯家族的人談判,并且槍手也帶了不少,看來被劫的貨物并不在少數(shù),管家認(rèn)為有義務(wù)將這件事告訴家主。
埃文微微一愣,他就說今天少了點什么,平常只要一回來,安托那大嗓門總能吵到他,并嬉皮笑臉的從自己懷里搶過一名女性。
但,那又怎樣?
塞西爾家族的建立完全是埃文玩笑般的舉動,他花了幾十年才從最底層的噬夢者組織成員爬到了決策者的位置,期間經(jīng)歷的殺伐不在少數(shù),有很多次也險些喪命,最終成為威尼斯真正的掌權(quán)者之一。
埃文的結(jié)發(fā)妻子、情人以及幾名子女都不知道他具有多大的能量,他的家族成員也并不知道埃文真正的身份,一心想把他推到教父的位置上。
就算這個家族被人一夜之間滅了,他大概率有那么一點可能性會對妻兒產(chǎn)生愧疚之情。
“所以呢?”埃文走到壁柜旁,拿起上面的葡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您看用不用再調(diào)一些人過去...”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聽說盧卡斯家族準(zhǔn)備的挺充分的?!?p> “隨便吧,你自己安排。盧卡斯家族的人安托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沒太大影響?!?p> 埃文這樣說到,盧卡斯家族的人殺了就殺了,無所謂的。
畢竟自己才剛和他們的家主喝完酒回來,這點小事,想必澤維爾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