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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忽然一道人影閃了進來!
她精神一緊,快速握緊針筒,卻見來的居然是司凌梟。
“秦王?這么晚了你找我何事?”
司凌梟緩緩走來,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換了,此刻穿著一件深色的常服,可穿在他身上愣是顯得貴氣天成。
他隨意掃了眼一屋子昏倒的人,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她:“路過。”
您這大晚上從這兒路過?
安嫣嘴角抽搐:“秦王殿下,我再次以一個大夫的身份提醒你,你的身體需要靜養(yǎng),沒事別出門瞎溜達。”
她也難得問司凌梟干嘛去了,反正也不可能向她交代行蹤。
司凌梟竟是眉梢微挑:“不問問本王去了何處?”
他也不是看上安嫣了,但是接觸多了之后吧,他就發(fā)現(xiàn)——他對安嫣沒有興趣,然而她好像對他更加沒有興趣。
雖然對嫁給他非常執(zhí)著,但卻對他尤為公事公辦。
這就讓他有點好奇了。
“那你去了何處?去做什么?”安嫣當(dāng)即就問了。
司凌梟淡淡的、一腳踢開座椅邊昏倒的男子,擺正了椅子坐下:“追擊王府行竊的賊人,回府之時便發(fā)現(xiàn)你這亮著燈。”
說完,他緩緩開口:“本王見你這里并無藥材、丹爐等物,你是如何研制解藥?”
安嫣:“……”
臥槽,忘了這茬!
不過她一點都不慌,以渣男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且稍透著不耐煩的開口:“我只是名聲折損在你身上才嫁給你,我的事情你別過問。”
司凌梟:“……”
安嫣聽見男人拳頭攥的咯咯響的聲音,趕緊往后縮了縮!
“是嗎,本王尋思著這些人也沒對你怎么找,你卻傷了他們,按照國法你該去衙門坐坐?!?p> 報復(fù)!
妥妥的報復(fù)!
“我進衙門了你府上受傷的部下怎么辦?”
“不擔(dān)心,以你的身份不可能有事。衙門的人會去國公府稟告一聲,若是國公府不過問便會來本王府上稟告一聲,本王不會讓他們囚禁你太久,一兩日就會將你放出來?!?p> 安嫣:“……我解毒靠著分析毒素的化學(xué)公式,這個就是化學(xué)公式,分析完了再根據(jù)毒素的公式制作出解藥。這會兒還不需要材料和器材。”
呵呵噠,若是衙門的人詢問他,他卻沒讓衙門的人立刻放了她,那權(quán)貴圈的人不很快就知道她不得秦王歡心嗎?
要知道她迄今為止一直是狐假虎威呢!
安嫣手伸進被窩撈出一沓寫滿公式的紙張,遞過去。
果不其然司凌梟看的眉梢一皺,隨意翻了翻,旋即淡然的還給她。
安嫣笑瞇瞇的接過,心中不禁感嘆這人長大好看啊,皺眉的樣子都那么帥。
她正想說讓他跟衙門打聲招呼把背后指使之人狠狠收拾一頓,卻見他忽然起身朝她走過來,然后在她不解的視線中忽然掀開她被窩……
瞧見什么都沒有又隨手給鋪好。
安嫣:“……”
是看見她從被子下拿出這些公式,所以來掀開看一眼吧?
“王爺,我有一事想請您幫個忙?!彼?。
“說?!?p> “這些人定然是被人指使的,你同官差說一聲嚴懲指使之人。”說是嚴懲也不過是會讓杜氏受到點驚嚇罷了,就算有秦王打招呼,官府也不可能對國公夫人用刑。
杜氏也不是草根,安嫣的外祖父是鎮(zhèn)北侯,一直在看守北部地區(qū),除了杜氏嫁到梁京,其余家眷都在北部地區(qū)安家。
她跟杜氏的賬,還得慢慢算!
說來,司凌梟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主帥就是鎮(zhèn)北侯,那場仗打的很艱難……最后司凌梟想了個奇招給贏了。
那時候這男人才八歲。
平心而論這男人委實是個人物,若往后不被歷史抹黑妥妥的會名垂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