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慢慢地散去,歐陽燦用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抬頭看成晨光,他的臉上全是疲憊,此時更依著車頭硬撐著身子。
“光哥,你把那東西放到給思塵的禮物里了嗎?”歐陽燦來不及去心疼一下成晨光的疲憊,著急地問道,“我現(xiàn)在真擔(dān)心那一天會提前來到,小旭跌入這池塘身體被撕裂也許就是個預(yù)兆?!?p> “不要亂想,我會解決問題的?!背沙抗獾哪抗庠竭^了歐陽燦,越過了眼前的池塘,投向了不知道在何處的遠(yuǎn)方:“監(jiān)視器我沒放進(jìn)思塵的玩具里,思塵現(xiàn)在的智商已經(jīng)達(dá)到了十幾歲的水平,他不會那么輕易地被我們框進(jìn)來的。”
“可是,他怎么會懷疑你呢?”歐陽燦不服氣,“你可是他的……”
感覺到成晨光犀利如劍的眼神,歐陽燦才慢慢地吐出兩個字來,干爹。
“他如果像其他孩子一樣,你覺得還用得著我們擔(dān)心嗎?”
兩個人都沉默了,歐陽遞了一根煙給成晨光,煙霧繚繞中,成晨光走向了那池塘:“她又在鬧了?”
歐陽燦點了點頭,又抬眼看了下系滿了血布條的大樹:“看來,離她出來的日子不遠(yuǎn)了。”
成晨光不語,打開他的背包,從里面掏出一個紅色的瓶子,拔開瓶子的塞子,鮮紅鮮紅的液體便滴落在池塘里,池塘上空的藍(lán)色煙霧立即消散了許多,隱隱地還能聽到有人在那里吧嗒著嘴開心吃東西的聲音。
“我看,這些處子的血是滿足不了她了?!睔W陽燦一臉的擔(dān)憂,“光哥,我們真的不可以把那個孩子直接綁來嗎?”
“胡說,做事情怎么可以這樣莽撞?”成晨光怒道,一記耳光已經(jīng)掃了過去。
歐陽燦竟不反抗,也不知道用手去撫摸一下那已經(jīng)通紅的臉,只喃喃說道:“光哥,你別讓我父親說中了,你愛上路微塵了,你別忘了,我們?yōu)槭裁匆疑纤??!?p> “歐陽,我是那種做事沒有尺度的人嗎?你認(rèn)識我有多少年了,這么多年,我做過讓你們失望的事情嗎?”
“可是……”
“別說了,她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你只要幫我留意好思塵,你要記住,要創(chuàng)造機會讓思塵開發(fā)出他的潛能,他用的潛能越多,他就長得越快,他長得越快,他的危機也就越來越近,到時候,那塊玉一定會出現(xiàn)的?!?p> 歐陽燦給了成晨光一個假如不呢的表情,見成晨光的目光還在那漸漸恢復(fù)平靜的水面上,自知無趣,說了一聲先回家了,離開了。
成晨光又點燃了一根煙,只不過,這一次他將煙放置在池塘旁的一塊石頭上,煙氣落在了水面,水面上似有所動,但一會就歸于了平靜。
“你說你怎么就等不及了呢?這么多年來,我什么時候誤過了你進(jìn)祭的日子,不是還有好幾年嗎?不是說好了要等她的兒子長大嗎?你怎么就這樣迫不及待,要把村子里的那些娃娃都給解決掉,讓整個村子陷進(jìn)這樣的恐慌里,你要知道,村子沒有了,你也就無食可尋了?!?p> 成晨光說著,竟伸出手去,仿佛空氣里有一個人存在一般,他的兩只手做出擁抱的動作,臉上露出點點的柔情。
但很快的,成晨光就像被誰推了一下似的,猛地往后一退,站穩(wěn)后他竟笑了,指著那池塘里無波無浪的一池水道:“還學(xué)會吃醋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