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錫倏地跳到了這窄窄的鐵鎖上,鎖鏈搖晃,木板連掉了幾塊,落到了深淵之中,沒聽到一點聲響。
柏錫自知再利的劍也斬不壞巨石,可若干站著不動,縱使死也不成樣子。他將劍劈到了石怪身上,不出所料,一道裂痕都不曾出現(xiàn)??伤凰佬模埔獙⑹种袆亓巡抛髁T。
石怪見他躲開,攻擊更是激烈,后面除了幾塊零散的破木同兩道鎖鏈再無出路,柏錫心里并沒有底自己能否再回到對岸。他想,拼這么小概率的事,倒不如跟面前這怪物抗到底。正反他若過不去輪回閣,身為瑞都人怎么著都會死,早幾日有何礙?
而且,粉身碎骨也就疼一下,烈火燒身不知要疼到幾時。
“喂!臭小子!拿我那把劍!”
柏錫雙手持劍擋著石怪的拳頭,不知為何身后的一句話忽讓他來了力氣,將石怪猛推開了幾步。
柏錫并未回頭,他扔下自己的劍,抽出了江曲庭的劍,他剛抽出頭忽地轉了過來,“你在耍我么!木頭的?”
他本就覺得江曲庭的的劍輕飄飄的,以為他用了什么輕鐵,哪知竟是木頭做了劍。可隨著柏錫自己的劍脫手,沉到壁底,只得用這破物擋了。
“別回頭,它打過來了?!苯コ蠛?。
柏錫急忙回過頭,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他將劍束在面前,緊閉住了眼睛。頃刻而過,他并沒有感到自己預料的那般墜到壁底亦沒有被石頭碎身的感覺。
他萬沒想到木劍直扎進了石怪拳中,他稍使勁,它拳頭竟碎成了粉末,四散而墜,他顧不得嘆這劍的厲害。徑直朝著石怪而攻,只四五下,剛才那個堅不可摧的石怪,已盡化成了石粉,不知何蹤。
柏錫松了一口氣,摸了摸被汗水浸透的額頭。他一放松,一時竟忘了這橋上的木板都碎了盡。一腳踏空,跌了下去。
半身下墜,柏錫的手臂忽地被將江曲庭拉起,只半刻,便將他整人又拉到鎖鏈之上,“你這人什么時候能不這么粗心?打鐵也是。就這態(tài)度下輩子,下下輩子也練不就?!?p> “你會輕功?”柏錫其它的話都聽不進,只對江曲庭會輕功一事感興趣。
江曲庭踏著鎖鏈而行,不一會便站在了輪回閣門口,柏錫隨著他的腳步也跳到了另一岸。
“想不到你學東西還挺快,可為何單打劍卻打的那么爛?”
柏錫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學一樣東西定要愛一樣。我對打劍一事絲毫興趣不感,自然學不成。若你是武功大師,我倒是很樂意讓你收我為徒。”
他說罷,便轉身進了輪回閣。
“呵,這小子,拜師說的跟收徒一般?!苯o奈笑笑。
“你不一起進去么?”柏錫走了幾步,都聽不到后方腳步,有些奇怪,便回頭問了問。
江曲庭點點頭,“我又不想知誰前生之事,我進去干什么?”
“你不是說不知道輪回閣么?”柏錫聽他所言,只覺得被戲耍了,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