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你不會腦子燒壞了吧。往常這時候,你不應該眉頭緊皺,埋怨著我為何讓事態(tài)發(fā)展成這樣子?!比螇粑骺粗杲獦幼?,也是滿腹奇怪。
申姜搖頭,“到了現(xiàn)今,皺眉有用么?若沒有用,我定會哭出聲來?!?p> “申姜大哥,我剛才遇到大塊頭,他說齊霜今日便要走了,別人如何相勸都不行。你不去攔一下么?她那么聽你的話,應會答應再留幾日。你雖對她無情,但現(xiàn)今深州城這場災禍,貿(mào)然出去,保不齊會沒命。”
柏夙這番話說完,申姜的表情還是沒有一絲漣漪。但仍是站起了身,“我去去就回。但她若真想走,我也留不住?!彼f罷,便隱在了外邊。
“口口聲聲說不在乎,為何要將自己情脈封住,而且就算將情脈封住也阻不了,這情怕已是深入骨髓了?!比螇粑鞯吐暟敌Φ?。
“希望申姜大哥不要怪我。算了,人都走了……”柏夙聳聳肩。
“你這是什么意思?”任夢西咳嗽兩聲,將頭放到了柏夙肩膀上。
“我也不知道齊霜是不是要走……我剛才胡謅的。不過,我是真遇上大寬了。我看申姜這兩日有些不正常,齊霜心情也不是很好,聊一聊,也許會好些。”
任夢西側目看了眼柏夙,“這不是怪不怪你的問題了。你還是保佑這路上申姜沒染上這異病,小心他化成鬼來找你麻煩?!?p> 柏夙臉色突變,千算萬算獨沒想到這點,“他武功這么高,應該染不上吧。你看我同這位瑯公子都被光射到。一點事都沒有。”
“我看這光怕是不會使非人生物染病的?!比螇粑麈倚Φ馈?p> 柏夙聽了這話,立馬向前了幾步,避開了任夢西,“您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非人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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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申姜的身手,從陳伯住處到暢悠樓只需不到半柱香。與往常年相比,暢悠樓真冷清了不少。
這怪病災禍同神劍大會延后更是給深州城蒙上了層紗,外人不趕緊,里面人不敢出。申姜腳落暢悠樓頂,一眼看去便見得了齊霜。
齊霜的頭發(fā)梳起,與往常佩滿繽紛頭飾的大相徑庭,她身著一身淺棕衣,這似男人衣服,她穿在身上顯得極其寬大不合身。
“還有多少?”齊霜攪了攪鍋里的泛著油亮光澤的米粥,朝身后也忙做一團的大寬問道。
大寬掰起手指,大致算了算,說道:“大概還得做個五鍋吧”
齊霜擦了擦額頭的汗,長吸了口氣,“看來平時老板娘還真是累,既要做飯還得看著飯館這一群小輩。”
大寬回道可不是,“師傅們都回家了,老板娘一人還給病人免費做了兩天吃食,就是鐵也受不了了。申姜大哥……咳,我去外邊摘菜,你們聊,你們聊。”
聽到他這話,齊霜忽地抬起頭,正對上了申姜的一雙眉眼,“申姜大哥,怎么去了這么久?!?p> “聽說你要走?去哪里?”申姜推門進來,熱氣盈了滿面。
齊霜一愣,回道:“是,自然是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