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二姨娘沖了進來,看見這一幕,第一時間不是去將自己女兒抱起來,而是狠狠的甩了我一個耳光!
“你給我滾出這里!”
我被打的嘴角流血,神情恍惚。流淵見勢不妙,立即把我拉了出來。怎么回的閨房,我都不記得了,流淵邊幫我擦血邊哭泣,“小姐,你為什么讓她打呀!”
連流淵都發(fā)覺我不像我了,我到底什么了!沒見薛情之前不覺得什么,今天我才感受到她究竟有多慘,心靈加肉體的折磨。
來到薛府有整整七日了,爹爹一日比一日見好,薛碗、薛柔和我輪流在爹爹床前服侍湯藥。
這一天,我服侍爹爹用完藥,睡下了,我便回到了閨房。薛碗已經在門口等我多時了。她又來做什么?流淵推開門,我把薛碗請了進去。
“蕭王殿下對妹妹可好?”
薛碗怎么關心起我來了,這次也不是來找我吵架的,她什么時候開始修身養(yǎng)性了!
“大姐姐這是何意?”
“我聽說蕭王殿下對程側妃青睞有加,怕妹妹在蕭王府受委屈。”看她的表情,確實在關心我。
“蕭王殿下確實待程紫煙很好,但是也沒虧待我,大姐姐不必擔心?!痹谑捦醺乙率碂o憂,他確實沒有虧待我。
“爹爹官職不高,你我二人只能為人側妃,不可能登上主位,所以以后咱們姐妹二人要齊心協(xié)力,才能不會被別人欺負!”薛碗說著拉起了我的手?!奥犔诱f,蕭王殿下要迎娶離域公主為蕭王妃了,妹妹以后更要小心了?!?p> 提起這件事我突然反映過來,是太子讓蕭王殿下去的!“多謝大姐姐關心,”我面帶微笑,“你在東宮生活如何?太子對你可還好?”
“妹妹你知道,太子他……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你!”薛碗面露無奈之色。
“大姐姐說笑了,我……”
“沒關系的,”她打斷了我,“如果你還愛著太子,你我姐妹二人可以一起服侍太子!”
原來她是太子的說客,他有多愛太子,可以容忍太子把我收入東宮!
“大姐姐,蕭王殿下不可能放我走?!?p> “沒關系,你在蕭王府咱們也可以聯(lián)手!”
她這是讓我做太子的間諜,監(jiān)視蕭王殿下,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薛碗這話一出口,我后背直冒涼風,這事要是讓蕭王殿下知道,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大姐姐,太子乃是貴人,自有上天庇佑,妹妹勢單力薄,人微言輕,怕是會壞了太子的好事!請姐姐向太子轉達,太子的好意妹妹心領了!”
“妹妹不必這么快拒絕,你好好想想,姐姐先走了!”
把薛碗送走后,流淵從外間走了進來。
“小姐,她又要干什么呀!”
“她正為她的太子奔走牽線呢!”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蕭王殿下,他現(xiàn)在應該在跟離域公主約會吧。我用被子蒙住了頭,十分惱火,我為什么會來到這個破地方,跟好幾個女人分一個男人呢!我想從現(xiàn)在開始不喜歡他了,這樣他想娶誰便娶誰。
夜已深,我已經睡著了,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但是聲音卻不大。我被驚醒,原來是薛柔!薛柔向來寡言少語,這三更半夜來此何意?
“燃兒妹妹,你快穿好衣服跟我走!”
我一臉茫然。
“妹妹,爹爹病故了,她們說是吃了你喂的藥爹爹才死的,所以她們要來抓你呢!藥都準備好了,要毒死你,快走吧!”
我已穿好了衣服?!叭憬銥槭裁聪嘈盼??”
“她們那兩對母女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嘛!不可能是你,她們是想整死你!我偷偷聽到的,你娘就是她們害死的!”
“我走了你怎么辦!”
“你就別管我了,來不及了!”
院子外面隱隱約約聽見有很多人往我這里走來。逃,來不及了,我急著把薛柔推了出去。“不要讓她們抓到你的把柄!”不能讓她們看見薛柔跟我在一起,否則也是兇多吉少。
我突然想起來,殿下給我留了錦囊,我已經忘了該打開哪個,慌亂之中,我看見一個袋子上寫著“薛”,就是這個!我打開一看,只有一個字!
趙云那么厲害,諸葛亮還寫一句話呢,蕭王殿下如此吝嗇,只給我寫了一個字!
我完全不懂什么意思,蕭大爺高估了我的智商!我將錦囊收了起來,那些人破門而入。
“你個小賤人,竟然毒死自己的爹!”大姨娘大肆咆哮,“把她給我抓起來帶走!”
“你們一群狂妄惡徒竟敢聯(lián)合起來害死爹爹反過來誣陷我!放開我,放開我!”我掙扎不過,那兩名下人是力大無比的大漢,把我拖到了前院的大殿里,扔在了地上。
我倒在地上看見了流淵!她渾身是傷,已經被用了刑,暈了過去。
“流淵!流淵!”我站起身跑過去抱起她,她一點反映都沒有?!澳銈兙垢覄佑盟叫?!”我怒火沖天。
“妹妹,”薛碗開了口,“你考慮一下我說的話!”
看她那趾高氣揚的表情,我忍不住想抽她。剛上前兩步,就被那兩名大漢攔下,壓著我的肩膀,我瞬間跪在地上動彈不得?!澳愦蛄鳒Y做什么!”
“聽說你偷了蕭王殿下的令牌,我以為那個丫頭片子能知道令牌在哪,打暈過去了都不說,看來是真不知道!”
原來她是為太子來奪令牌的!
“你若說出令牌在哪,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尸?!?p> “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蕭王殿下不會放過你!”我威脅著薛碗。
“呦,蕭王殿下現(xiàn)在在離域欣賞公主呢,哪有時間來管你!”薛碗冷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再說,你又不受寵,他早把你忘到腦后了!”
“你還敢用蕭王殿下來威脅我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我一搬出蕭王殿下,戳中了二姨娘的逆鱗,上前又狠狠的甩了我一個耳光。
“二姨娘,薛情還有二十大板沒打完呢,你還敢囂張,你女兒現(xiàn)在相當于沒命了,你以為薛碗會善待你嘛,你個傻子!”
二姨娘被我說得一愣,“你個小賤人,讓你胡說八道?!彼呎f邊上來抓我的頭發(fā)。
“二夫人,退下!”薛碗下了命令,看來現(xiàn)在薛府已經是她的了,連姨娘都不叫了。
“薛碗,你這么為太子賣命,他只是在利用你,你就只配給他賣命,他想女人了都不會碰你!”我狠狠的戳著薛碗的傷痛,反正也快活不成了,誰也別想痛快。
薛碗被我氣的臉都變形了,“說,我大婚當日,在花園你到底跟太子說了什么,回去后他對我態(tài)度大變,都是你!”
“你錯了,薛碗,太子不是態(tài)度大變,他是懶得敷衍你了!”
薛碗恨的咬牙切齒,“弄死她!”
二姨娘得到了許可,端了一碗湯藥向我走來,真是面目可憎,她等這一刻應該等了很久了。
她抓起我的下巴把藥灌進了我的嘴里。我想到蕭王殿下遠在天邊,我內心無比的絕望。在我暈倒前的最后一秒好像看到了我的爹爹,他來帶我一起走了嗎!
送走他的并不是我,他卻要帶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