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柏興奮的隨著夏曉曦來到他們地圖上所指的地方。結(jié)果啥也沒有;就有一艘搖搖晃晃的小船塢,孤伶的飄著。
秋柏深覺自己實在是單純了,居然信了這死丫頭的話。
夏曉曦你丫的;不是說有海有游艇還有美女的嗎。
美女呢、豪艇呢;娘的爺爺墨鏡都準備好了,你卻讓我在這里賞夜景嗎?
前面不就是海嗎,你睜大眼睛看看前面不是有一艘游艇嗎,美女;橋上賣豆腐的姐姐長得也挺好的呀,于情于理我也也有騙你??;我可太無辜了,夏曉曦一臉狡黠。
你丫確定良心不會痛?
那是海嗎,你真以為老子沒見過世面,哪個地方的海和湖似的就那么一點;還有你看那大叔劃的是游艇嗎,你覺得那游艇能坐下四人不,那不就是艘破船嗎;還有還有那個美女都五十多歲了,屁大腰圓的你確定你看美女的標準就是這樣子的?
那你還坐不坐,夏曉曦一臉得意的問秋柏。
當然坐啊來都來了;雖然是艘船坐一坐拍幾張照片回去修一修也可以變豪華游艇的。
嘿,阿哥;還帶人不嘞,夏曉曦雙手向走近的船家招呼著。
帶呢阿妹,幾個人呀?
倆個
包一晚上可以不呢?
可以可以
哪有吃的嗎?
盡管放心嗎,吃的還是有的。
經(jīng)過幾小時的奔波最終上了船。
阿哥,怎么現(xiàn)在還在開船呢?一上船夏曉曦就和船家話起了家常。
沒辦法的事啊,要賺錢家里還有孩子和老人要養(yǎng)呢。
妹子聽你口音不像外地人呢。
我是本地人呢
哦,帶起男朋友來玩噶?
你誤會了阿哥,他是我朋友。
曉得呢曉得呢,船哥心領(lǐng)神會的點頭。
夏曉曦還想說些什么,旁邊秋柏的肚子不應(yīng)景的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噢,光顧著說話了,你倆還沒吃飯吧,船上也沒有什么好吃的,倒是有些往天出海打著的幾條魚,若是你們不嫌棄的話就將就些吃吧。
好呢,謝謝阿哥;夏曉曦故作不好意思。
但其實她也餓得不行。
魚在里頭的桌子上。
好嘞。
進去以后;秋柏看著面前這兩條黑不溜秋的魚,他實在什么胃口也沒有了;雖然很餓。
夏曉曦淺嘗了幾口后,覺得味道還是不錯,于是抬起頭來想詢問秋柏味道如何,卻看見他皺著眉頭,看著桌上的魚,筷子卻動也不動。
這魚雖丑了些,但是味道極好的,你且嘗嘗吧,夏曉曦邊這么說著邊示意秋柏嘗。
看著夏曉曦用渴望的眼神望著自己,秋柏覺得不能礙了她的面子,于是夾了一點放進嘴里。
他本以為會非常難吃,誰知道別看這玩意兒模樣雖不如自己在城里吃過的那般好看,味道卻和之前吃過的那些魚有過之而不及。
慢些吃,還有呢,見他吃得快夏曉曦暖心提醒,卻不忘給他夾魚。
酒足飯飽后,秋柏走到前面的夾板上欣賞湖上的風(fēng)景。他早就想知道西城有一個日月潭非常的美麗,以往想來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來,今日倒是托了夏曉曦的福來到西城,倒也不辜負他對這里的一番期待了。
唯一不足的就是沒有美女,十足的叫人不甘,真是嗚呼哀哉也。
彎彎的月亮從東邊悄悄的升了起來,四周靜靜的,夜也深了起來;秋柏和夏曉曦躺在船家收拾好的床鋪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突然,秋柏哼起了一首曲子,意外的夏曉曦覺得很好聽。
多年以后,當他們分分合合以后她記住了記住了這首曲子《風(fēng)居住的街道》。
此刻這曲子讓她想起了辛棄疾的這首詩:
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
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真真兒的豪邁又憂郁,那是屬于秋柏的獨特的眼色。
一曲完畢,順著油燈的方向,秋柏翻找起了他的背包,找出了一些零食和隱藏已久的MP3。
要一起聽歌嗎,秋柏邀請她。
嗯;夏曉曦輕聲應(yīng)了聲,聲音軟糯糯的,很是勾動人心。
時間從指間悄悄溜過去,夏曉曦輕輕的翻了一下身體卻正好碰到誰在對面的秋柏。
覺得他的身體滾燙滾燙的,夏曉曦趕忙睜開了眼。
睜開眼后見他臉也緋紅,;被子卻一直蓋在自己身上。
夏曉曦心中罵了句該死,趕緊起身去前面給他找藥,在她準備起身的一剎那少年卻拉住了她的手,央求她別走;她知他定是做惡夢了。但她此刻不想走。
于是,小聲對前面的船家說道:阿哥;船上給有姜糖水?
有呢,妹子咋啦?
我朋友受涼了,有的話惱煩給我一碗,我讓他喝了再睡下。
不一會兒,姜湯端了進來,夏曉曦輕聲喚醒秋柏讓他喝了藥再入睡;但秋柏死活不喝,他覺得這玩意兒應(yīng)該會很苦很苦,夏曉曦只好哄他;喝了藥才會好。
不喝藥,可是要打屁股的喲,我不信;秋柏虛弱的坐起來看著夏曉曦。
喝了有糖吃,
我都多大了;
那我喝一口你喝一口好不好,夏曉曦?zé)o奈。
我喝了你就聽我講個故事吧。
好,夏曉曦輕聲應(yīng)道,眼里都是溫柔。
夏曉曦你知道嗎,我啊長這么大都沒有見過我自己的爸爸媽媽呢,你別看我爺爺奶奶對我那么好,他們呀只是想彌補我沒有爸爸媽媽的遺憾而已。
我上了幼兒園后,所有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來接,而我永遠只有保姆接送,我記得有一次呀;我在幼兒園里拿了獎想回來告訴爺爺奶奶讓她們給我爸爸媽媽打個電話,讓他們夸夸我;但是電話打過去了卻沒有人接。
大了,我上小學(xué)了,一次我故意讓學(xué)校的人欺負,我心想這樣子他們該會管我了吧,但是電話打過去一個女的卻問我是誰;我以為她是媽媽于是喊了哭著喊了她;電話那邊的女人卻說,你是柏柏吧,我是阿姨;你爸爸和你媽媽分開了。歡迎你以后來英國玩啊。
原來,他們早已分開了;而我,不過是他們之間的包袱而已。
大了,我就學(xué)會懂事了,我以為沒有他們玩也會過得很好,我還有爺爺奶奶,但不知道為什么我還是會在夜晚,悄悄的想他們,即使那么多年我和他們見面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我想我真是瘋了。
夏曉曦,眼角酸酸的不知要說什么,她覺得千言萬語也不能安慰他。
她不知道要說什么,于是只好說了句都會過去的。
再轉(zhuǎn)頭,秋柏已然睡著,他身體卷成一團好似要尋找什么安慰。
三更,夏曉曦又起了幾回,摸了幾次他的體溫,所幸溫度已經(jīng)退了。
她一直在想秋柏為什么會告訴她這些,并且是在他生病的時候,讓自己知曉他的身世。
而當他醒了以后他是否又會后悔告知自己這些。
但今夜她不想理解太多。
能這樣靜靜的陪在他身邊她覺得已然滿足。
秋柏清醒時已是清晨,夏曉曦趴在他床前,眼波淡淡、眉眼彎彎;他本想推開她,但見她這睡姿想必昨晚一定很累。
過了一會兒夏曉曦悠悠轉(zhuǎn)醒,為了讓她不至于尷尬秋柏強裝還在睡著。
等夏曉曦走出船艙后,秋柏趕緊坐了起來。
湖面波光粼粼,劃船的阿哥唱著不知名的調(diào)調(diào),此刻春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