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生活

袁萊和她相親的九次經(jīng)歷

第六十一章:母親長水痘了?

  袁父袁母在老家呆了近一周,終于回港了。

  剛剛洗漱好的袁萊就接到母親打來的視頻電話。

  “女兒呀,有沒有想媽媽。聽說上周,你和你弟還去吃火鍋了?”袁母聲音清脆響亮,還是一如既往地活潑。

  提起與袁沐吃飯的事,袁萊臉色一變,顯得很不自在,她決定不與母親繼續(xù)弟弟的話題。

  “嗯,你們回去參加酒席,好吃么?”袁萊把話題轉(zhuǎn)向他們回老家的日子。

  “還不是那樣,沒啥新鮮的菜式。說真的,老家這么多年,酒席的菜品一點進步都沒有。還不如我做的好吃,我都沒吃幾口?!?p>  酒席很多時候講究寓意,并不像平常在酒樓點菜般隨意,所以花式變化的確不大。這點袁萊可以理解。但做的如何,就真的很看廚子的功夫了。同樣一道菜,用心的人總能調(diào)味出令人驚喜的味道,相反,敷衍的人煮出來的菜品也會失去吸引力。

  “那我估計沒找好的酒樓吧?!?p>  “可不是嘛,他們就是貪便宜,選了個最差的酒店做,講真,我覺得挺沒面子的。請的都是鄉(xiāng)里親戚什么,搞得這么寒酸,我看全場的酒桌上都剩了很多菜,估計沒見人會中意吃吧。”

  說起來袁萊的這位堂哥,可是方圓十里內(nèi)最出名的才子。他當年以六百五十分的高考成績進入浙大計算機。那個年代,能出一個大學生就了不起了,何況還是全國知名的985大學,可謂是一時風光無限。連袁萊還在讀小學的時候,都能對他的贊揚之詞倒背如流。曾一度,也是她想超越的目標。

  但這樣一位才子為何婚禮這么敷衍,還得從他的奇葩母親說起。袁萊的這個嬸子不是省油的燈,在村里霸道橫行,哪里有爭吵,哪里就有她的存在。她是個傳統(tǒng)婦人,專職在家,嚴格意義上的家庭主婦。平常,村都不會離開幾步,除非要去鎮(zhèn)上買東西。所以導致她的見識很有限,只盯著自己腳下的一畝三分地。凡是能占便宜的地方,她都得插一腳,否則就像她所說的,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不撿就虧了。所以她的名聲一直不好。

  這次婚禮也是她一手安排。由于堂哥年紀也不小,好不容易交了女友要結婚,她名義上想辦的風光,但又舍不得錢,所以找了這家“金玉在外,敗絮其中”的酒樓。菜品款式都看著好看,但食材都不新鮮,用料也次等,加上廚子還不精通。所以好好的婚禮酒席就搞砸了。指不定那些來酒席的人背后會怎樣議論。

  “他們家舍不得那個錢唄。別人結婚都虧錢,他們家結婚得賺錢吧!真的是丟人現(xiàn)眼?!痹负懿恍嫉刂赋鰧Ψ降膿搁T。

  但袁父聽著就不大樂意了。再怎么說,那也是他大哥家的事兒,背后編排自己的兄弟于理不合。“話那么多干嘛,別人的家事,少插嘴。”

  被袁父兇了一句,袁母立馬翻了白眼,但沒再繼續(xù)說。

  “對了,我跟你說,我回去這幾天,不知道啥毛病,渾身難受。特別這個脖子啊,手臂啊,都很疼?!北г怪械脑高€朝著袁萊比劃疼痛的部位。

  擱置攝像頭,其實看不清有何不妥。袁萊就以為可能是扭到了,或者肌肉勞損之類的小毛病,“你兒子學醫(yī)的,你不跟他說,跟我說我也不清楚啊。你有沒有扭到???”

  “他就學了半成品,靠得住嘛?再說,他最近天天住宿舍,都不回家?!痹覆磺樵傅剜街毂硎静婚_心。

  “那你想想,有沒有扭到,還是做了什么重活,肌肉拉傷什么的?”袁萊耐著性子繼續(xù)問她的狀況,她深知自己母親的脾性,現(xiàn)在正當她抱怨撒嬌的時候,不能無視她,只得順著去哄她。

  袁母果然被關心后臉色舒緩了,她也認真在回憶自己上周的事兒。思來想去,沒覺得有啥意外發(fā)生。既沒扭到拉傷,也沒手提重物。所以她才覺得這次脖子和手臂痛的莫名其妙。“沒有,都沒有。就是突然疼,一陣一陣的,而且像是骨頭那邊,不是肌肉的地方。搞得我晚上都睡不好。”

  “那我也不知道了,如果這兩天你還難受,就去看醫(yī)生吧?!痹R還是覺得有病就找醫(yī)生比較好。

  “那你陪我去。去公立醫(yī)院排隊得排半天呢!”

  “行?!痹R也不假思索一口答應。她明白母親有些膽怯。她雖然在香港也生活了這么多年,但畢竟來得遲,粵語也一直沒學得流利,怕是醫(yī)生問什么,她都無法準確描述。所以每次去看病,袁萊或袁沐總得出一人陪同。

  母女又繼續(xù)聊著瑣碎的生活小事,直到袁萊出言打斷,“老媽,我該去休息了。有事兒明天再說吧,哦,你要是感覺變嚴重了,就打電話給我,我立馬請假帶你去看?!?p>  “好的,那媽媽先掛了?”

  “嗯?!痹R直接點擊結束按鈕。

  說真的,她是完全沒把母親的不適放在心上,一夜好眠。

  誰能想到,過了一夜,袁母的病情會突然加重。

  袁母被疼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她感覺手臂和脖子后面都像被蜜蜂蟄了一般火辣辣的疼。她忍在疼痛起床查看,發(fā)現(xiàn)手臂內(nèi)側(cè)冒出了幾片水泡。水泡個頭都很小,但長得很密。有水泡的地方格外疼。拿手摸脖子,也同樣感受到了長了一排。

  袁母很慌很恐懼,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她想到現(xiàn)在家人都還在沉睡,也不好叫醒他們。雖然水泡長得怪瘆人的,但好像除了痛也沒什么奇怪的不良反應。所以她硬是熬到了天亮,才給袁萊打電話。

  袁萊一聽母親的描述和看了水泡的照片后,當下覺得與袁沐小時候長得水痘很相似。在她的印象中,通常水痘都是小孩子才會長的,大人極少。但現(xiàn)在的狀況也不能排除。她立馬給領導留了個信息,請了假,就直回香港。

  一個半小時后,回到家的袁萊二話不說就拉著袁母去了私立醫(yī)院看皮膚科。雖然私立醫(yī)院的價格昂貴,但比起要排半天隊的公立醫(yī)院來說,袁母的情況緊急,寧可多花點錢,也不能耽誤治療。

  于是,二人不過十分鐘就進了就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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