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裴寂言受傷了
可能是因為很久沒有收到過兔子燈了,所以,裴寂言此刻明明就清楚的知道,或許,他剛才的猜測都不對,那人還是他大舅母或者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派來的,這盞燈可能會是另一個陷阱。
哪怕他也想不出,自己還有什么可以榨取的價值,可畢竟人心叵測。
但裴寂言卻生了不舍的情緒,他盯著兔子燈,腦里開始努力的回憶,他進侯府以后遇見的每一個人。
可未果。
想到這,裴寂言撥弄著兔子燈的手指微微一頓,他想到一個辦法,至少可以先試探一下,那人的身份或心思。
畢竟,那人可以在他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自由的出入瀾風苑,本身對他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裴寂言將桌上的兔子燈仔細的折疊起來,然后放好,才又躺會了床上。
玉佩里的蘇軟是沒想到一盞兔子燈,居然會引起裴寂言這么多的想法。
只是她看見小瘦子收下燈,還好好放好時,即便那張小臉從頭到尾也沒表示出歡喜,可蘇軟對比之前的清心經,已經相當滿足了。
她附身進了玉佩,也閉了眼睛。
……
第二日一早,裴寂言在帶著福泉往府門口走時,路上照常碰見了許多來往的下人,只是與平日無視他不同,那些下人都面色恭敬的對他行著禮。
裴寂言開始沒有在意,只以為是他大舅母昨日戲做的太真,所以底下人也都見風使舵,可走到一處花園時,他隔著花叢才得知了原因。
“張婆子,你聽說了嗎?花榮苑里的春玲被如夫人割了舌頭。”
張婆子趕忙捂了說話人的嘴,隨后小聲的碎了一句。
“哪里是被如夫人割的舌頭,還不是因為那位表少爺,若不是他在侯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如夫人怎么會忍心割了春玲那丫頭的舌頭,你沒聽說如夫人還給了春玲哥哥銀子嗎?那可是一錠銀子?!?p> “聽說了,要我說啊,如夫人是心太善了,而那位表少爺根都壞了,心自然也是黑的,所以,咱們以后若是見到了,面上一定得恭恭敬敬的,不然說不得哪天就被拉出去割了舌頭?!?p> 聽到這,福泉臉色都有些發(fā)白,就在他以為表少爺會發(fā)火時,卻聽見裴寂言語氣平淡的說道:“走吧?!?p> 福泉趕忙跟了過去,心里越發(fā)的看不懂,他的新主子。
福泉甚至有種預感,這個才到他肩膀的少年,日后說不得會有什么大作為。
只是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福泉立馬在心里否決了。
尤其是在跟著表少爺又上了一天學,跟著他受了無數個嫌棄的眼神后。
站在馬車邊上等著的福泉,被冷風一吹,更覺得自己早間絕對是魔怔了,就沖表少爺現在的境遇,哪里會有什么一沖飛天的機會。
福泉這廂正想著,堅持獨自凈手得裴寂言終于回來了,只是臉上還帶著明顯的傷,就連走路都有些不對。
這…這是被人打了?福泉嚇的趕緊跑了過去,嘴里還哭嚷著:“我的表少爺,你怎么成了這副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