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把刀送我屋里
姜文起身略過林業(yè)榮,走了幾步回過頭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林業(yè)榮,道:“不是嫉妒,也不知道你跟我聲嘶力竭嚎什么,無聊?!?p> 旁若無人的吃完飯,姜文去給老頭子送了點吃的,嘮會嗑,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今天被林業(yè)榮懟這件事其實并不生氣,但真正讓姜文心中壓抑的是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神TM非我族類。老子是鍋銀,還是鍋山東銀!
氣的不輕的姜文也沒心情翻那幾本醫(yī)書,床上一趟,被子一蒙見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元氣滿滿的姜文又數(shù)了一天的患者,真開心!
第三天,姜文認命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隔壁幾個大夫手忙腳亂,手里捏這個桃子把玩。吃瓜群眾為了體現(xiàn)自己的觀眾修養(yǎng),特意買了些水果,犒勞自己一坐一天的辛苦。
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注視,姜文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身前站了個俏生生的小姑娘,7、8歲的模樣,紅彤彤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配著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倒顯得分外可愛。陪同她的父母站在孩子身后,就這么笑瞇瞇的望著孩子。
過了好半晌,小丫頭似乎終于鼓足了勇氣,說道:“大哥哥,我生病了,你能給我看看嘛?!痹捠菦_著姜文說道,只是眼神卻沒有離開姜文手中的桃子。
姜文又怎么不明白小姑娘在想什么,將手中的桃子遞了過去,說道:“來,給哥哥看看,小家伙哪里生病了?!苯恼Z氣柔和的說道,同時,伸出另一只手,想讓孩子靠近些,看看孩子哪里生病了。
只是姜文的桃子沒能送出,孩子也沒能牽到。在姜文伸出手后,小姑娘還是抑不住心頭的恐懼,躲到了父親的身后,怎么都不肯出來了。
孩子父親訕笑,道了個歉,帶著孩子去其他醫(yī)生那里排隊了。不長的隊伍中,孩子母親不停地責備著孩子父親,男人也就訕笑不言語。孩子躲在父親身后,小心翼翼的望向姜文。不知是看的姜文還是桃子。
姜文心中難過,也明白小女孩應該可以說是最愿意接近自己的了,到了這個程度,她很棒,問題在自己身上。
破天荒的,坐診才剛開始姜文便早早離了席,往后堂走去。路上看到了奔來跑去的老幺,姜文想了想叫住他道:“小師弟,送把刀到我屋里來。我有些東西要處理一下?!苯又呋刈约旱姆块g,將衣服換成常服。
正等著師弟的姜文坐在床上怔怔出神,不一會老幺拎著一把鋒銳的菜刀進了屋,道:“師兄,最近刀具管制,就這個了?!?p> 看著那把透著寒光的菜刀,姜文哭笑不得道:“行,你放那吧,用完我給你送過去?!贝虬l(fā)走小師弟,姜文就盯著菜刀出神。
忽然,姜文瘋了死的搖搖頭,自語道:“這東西,萬一一個操作不當,剃毛發(fā)就成了自殘了。”
站起來正要出門的姜文,走到門口卻忽然一愣??戳搜圩约旱氖?,右手貼著左手背輕輕一劃,一撮發(fā)毛飄然落下。臥槽?這才是我天賦的正確打開方式?
一時興起的姜文用食指將身上的毛發(fā)一片片的剃掉,待到自己剃的差不多時,自己去院子打了盆水,照著水中的倒影,繼續(xù)修著毛發(fā)。
處理完毛發(fā)的姜文,看了眼水中倒影,自嘲的笑了笑,傾掉了盆中水。轉(zhuǎn)身回屋,將屋內(nèi)毛發(fā)收拾干凈,換回長衫,返回了前堂。
姜文回了前堂,還在坐診的大夫們并不甚在意,只是女患們終是炸了鍋,三個一堆,五個一簇湊在一起悄悄討論著。時不時地偷偷瞄上一眼,然后裝作認真討論的樣子。
有三五個好動的躍躍欲試,卻被身旁人拉住,指向姜文身后,然后稍作猶豫。姜文也是不在意的笑笑,知道她們在猶豫什么,是尾巴。但尾巴是底線,其他的都可以剃,尾巴是萬萬不能的。
幾個女生且做猶豫,忽的一個黑色身影出現(xiàn)在姜文面前?!斑@位猴兄,我受傷了,能給包扎下么?”黑色華服的年輕人毫不客套的奔向主題道。
姜文打量了一圈年輕人,除了很帥,到?jīng)]看出什么異常和受傷,只是再細看,卻注意到黑色華服的左胸位置有個口子,似是一處劍傷。
作風粗獷的姜文,沒有征求患者的意思,也沒有在意是大庭廣眾之下。直接上手脫掉了年輕人的衣服,露出傷口后,仔細的看了看道:“傷口很新,很淺,是個新傷~”指頭戳了戳傷口附近,看著對面年輕人齜牙咧嘴后,笑道:“可能會感染,我去后面給你找點藥?!?p> 說完徑直走向后堂,卻說年輕人看著姜文走向后堂,松了口氣,心想可不是新傷?剛自己御劍刺的自己,你還想要多深?要不是你丫的非要學醫(yī),我至于自殘?
黑衣青年自是自天庭下界的天蓬之子朱權(quán),聽從老君建議,在民間游歷了幾年,前些日子趕至這座港口城市,開始觀察姜文的衣食住行。
在今天姜文要剃毛的時候,最緊張的其實是朱權(quán)。朱權(quán)是真怕姜文一狠心剃了毛,斷了尾巴,把自己便成人,在行醫(yī)上一條路走到黑。那被天庭知道不得捏死朱權(quán),讓朱權(quán)死的渣都不剩。
于是,趕緊找個借口見上姜文一面,見上姜文的朱權(quán)舒了口氣,抓起桌邊的桃子啃了起來。見到面了,事情也算完成一半了,朱權(quán)心想。
姜文從后堂回來,看見朱權(quán)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著自己的桃子,也沒著惱。湊到椅子前,將搗好的草藥抹在朱權(quán)傷口處,然后找來紗布細細蓋上?!昂昧耍麩o礙。有時間記得來換藥就成?!苯碾S口交代道。
“哎~大夫,我在這呆了也有幾天了,我看你生意也挺冷清的。剛好,這次受傷也是因為任務。你處理傷口的水平還是有的,你跟我走一趟遠差吧。我付你錢。!”朱權(quán)道。
小子,跟我出了這個門,你的大夫生涯就到此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