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對張師兄言道:“師兄,等我看完這些功法,再挑一些武技便出去。”
“師弟好生選擇,注意保重身體??!”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于是一本本武技被印入腦海,武技倒是簡單一些,大多關(guān)系到內(nèi)氣運轉(zhuǎn)路線,內(nèi)氣對肉體潛力的激發(fā),需要的精神意志,或是一些招式變化,又或是平日里鍛煉方式:用內(nèi)氣淬體和外物刺激改變身體組織的柔韌性和堅硬度,如此而言,不一而足。
王大柱不禁感慨,這都是老祖宗萬千年來智慧的結(jié)晶??!
不知有多少人倒在此路——
有人內(nèi)氣運轉(zhuǎn)稍有差錯,不慎走火入魔;
有人對身體鍛煉強化不甚完美,留下罩門被人抓?。?p> 有人激發(fā)內(nèi)氣拼命,掌握不住用度,損傷經(jīng)脈,斷了前路;
有人武功招式變化不夠多樣,對不同攻擊防御不足,在爭斗中斷了性命;
有人······
每一本武功,哪怕是三流的,從創(chuàng)作到流傳開來變得普適,不知要經(jīng)過多少修改,經(jīng)過多少刪減!爛大街的鷹爪功,鐵背衫,拔刀術(shù)之類的,反而是最不簡單的——幾乎人人都能修煉,你說改了多少次,讓眾口難調(diào)變成可調(diào)起來!都不簡單呢!
將所有武功招式全部記下,揉了揉發(fā)暈的腦袋,看了一下面板,幾百門從上品到不入流的武技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能量??!我需要能量!幾十點不少,幾百點也不多。
看來我又要重操舊業(yè)守株待兔了,不管你是武館后廚的0.01,還是菜市場的0.001,我都不嫌棄;
骯臟腥臭的屠宰鋪,煞氣逼人的地牢監(jiān)獄,鬼氣森森的荒野墳丘,我這個三好少年可能會遲到,但從來不會錯過!
保衛(wèi)環(huán)境,節(jié)約能源,回收利用,從我做起,今后社會上又多了一個踏實可愛勤勞能干的王大柱小郎君!
你們可以崇拜我,千萬不要愛上我呦!
小心的避開重重機關(guān)走出密室,外面陽光明媚,微風(fēng)和煦,萬紫千紅,綠樹成蔭,吳牛喘月,火云如燒,知了開心的叫著,師兄師弟們高昂的“嘿哈”著,這等好天氣,當(dāng)真是滾到床上睡覺的好日子!
一日一夜無話。
王大柱滾下床去,走出房間。
“師兄好!”
“唉~!你也好!”
“七師兄早!”
“唉~!你也早!”
“吃飯了沒?”
“報告七師兄,正準(zhǔn)備去吃?!?p> 早晨這么神清氣爽,今日定是愉快的一天!
狼吞虎咽的吃完兩盆米,一盆菜,一盆肉,五個饅頭,半盆湯,舒適!
看來隨著我進階后天,胃容量變大了,消化能力變好了,大柱不禁想著,苦惱啊,今后每天光是吃飯都得好長時間,我要弄錢,我要買靈米,我要氪金!
武館給大柱放了三天假,其實也不算放假,平時你想出就出,就算整日流連青樓畫舫,盤桓勾欄賭場,誰又管你,練不練武是你自己的事。
但王大柱現(xiàn)在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哪個看見了不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七師兄”,隨便進出武館整夜不歸,對殷勤期盼的小師弟們影響是不好滴,所以在張師兄哪里報備一下,
“準(zhǔn)了!”
大柱準(zhǔn)備先將這份喜悅分享給自己可愛又可親的二柱子弟弟,于是在縣城里轉(zhuǎn)了一圈,直到面板不再響起“+0.01”為止,這才轉(zhuǎn)回郭北書院,讓保安,或許叫門房,自己的前前前代師弟通報了一聲。
郭北縣這個小地方,勢力參差交錯,水乳交融得很呢!
我的弟子是你的員工,你的弟子又是我們這里的老師,一旦產(chǎn)生沖突,門下弟子員工連幫誰都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二柱子激動的快步走了出來,只見他身著精美銀白色儒袍,腳踩同款儒靴,頭戴倫巾,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油光發(fā)亮,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氣宇軒昂,只是臉上掩不住的傻笑暴露了他逗逼的本質(zhì)。
“大哥!”
“二弟!”
“你先說!”
“不,你先說!”
“別婆婆媽媽的,激動的像只小奶狗干啥?有啥事快說!”
二柱子從懷中摸出幾張銀票,大柱子接到一看,嚇了一個激靈,“二弟啊,一萬兩銀票!你不會是偷來的吧!聽大哥說,大哥雖然缺錢,但咱老王家是良善人家,尊法守紀(jì),勤奮勞動,忠于職守,熱愛國家,熱愛生活,熱愛人民,不偷不搶······”
二柱子打住大哥的諄諄教誨,努力表現(xiàn)莊重的臉蛋兒忍不住露出幾絲驕傲,“大哥,這都是我自己賺的!“
“老師說我有靈根,文氣也有靈性,我做的一副字被縣里錢莊劉家花了一萬兩收購拿去辟邪。雖然再賣出一萬兩有些困難,不過日進百兩銀子還是沒有問題的。另外,師傅正式收我為徒,給我起表字“挽瀾”,希望我日后能力挽狂瀾,解決蘭若寺歷史遺留問題。
“大哥,我知你練武頗費錢財,現(xiàn)在你們熊氏武館的什么熊胎丸,什么淬體藥浴,什么靈米,隨便買!
弟弟有錢了,以后我養(yǎng)你!”
大柱發(fā)出欣慰的老父親般的笑容,“我家二弟懂事了!能自己賺錢了!”
“二弟,放心,我已進入后天,拜師熊德裕熊館主,師傅說我練武資質(zhì)高絕,不出是十年就是一尊先天真人!”
“既然你表字挽瀾,那大哥我就起字“擎天”,今后郭北縣肯定多一個王大柱王擎天真人!”
“王二柱王挽瀾儒士!”
“王大柱王擎天真人!”
“幸會幸會!”
兄弟二人相視哈哈一笑。
自家弟弟果然是主角,竟身懷靈根!雖然我王大柱沒有靈根,怎奈何我有一個厲害的弟弟,弟弟的就是我的,收自家弟弟的東西怎能見外!
“今后三天大哥我準(zhǔn)備回家一趟,看看爹娘小妹,你回么?”
“這些日子老師留的課業(yè)日益繁重,此次就不回了,月末休沐再歸家?!?p> “既如此,我便先離開了!”
二柱子施了一禮,看到大哥漸漸遠去,也轉(zhuǎn)身回書院去了。
王大柱在縣城里好好逛了逛,買了幾匹棉布和綢緞,準(zhǔn)備拿回家讓老娘做幾身衣服,今后擎天真人家也要莊重正式一些,不能整天披著屎布一般的麻布片兒,又買了七八百斤羊肉豬肉,最近飯量大了,家里的東西怕是不夠吃,還買了不少醬醋油鹽調(diào)料,又給小妹買了不少糖塊蜜餞······
快到中午時,王大柱便背著幾個大麻袋健步如飛的進了清溪村。
小妹聽聞動靜,跑出院子,驚喜的叫道:“大哥你回來了!”
大黑放過身下小母狗,使勁的搖著尾巴,忍不住對著麻袋聞了又聞。
王父從灶臺過來,看著大柱從麻袋中拿出一件又一件東西,忍不住罵道:“喪家玩意兒!不知道心疼錢?。〖依锷抖疾蝗?,買這些干啥!
“買恁多肉,現(xiàn)在可是伏里天,不怕壞!真?zhèn)€糟蹋錢!
“還買那綢緞做啥?咱們是穿綢緞的人?那都是積年地主老財才穿的······”
王母跟著過來,“咱家大柱就想給你買點兒東西,讓你享受享受,罵娃子干啥?”
“爹,我現(xiàn)在可是修成武藝了,是縣里武館的“七師兄”,一個月武館給發(fā)六百兩銀子!”
“啥?你去學(xué)武,人家還給你掏錢?還六百兩,咋不一萬兩呢?”
王大柱默默從懷中掏出六張皺巴巴的銀票,王老子一把拿過,聲音卻是突然一顫:“一,一,一萬兩?”
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當(dāng)家的!當(dāng)家的你咋了?”
······
眾人一陣忙活后,王老子犯過氣兒來,眼睛一睜開,就瞅著大柱不放:“大柱??!爹知道你練武用錢多,可你也不能搶錢莊啊~
對了,跑!快跑!你這個逆子趕緊跑!趕緊躲到深山老林,要是讓衙門抓住,你這輩子都完了啊!完了??!”
大柱一陣哭笑不得,“這是二弟給我的?!?p> “啥???你二弟搶的!你二弟可是要考舉人,做大官兒的!他咋這么糊涂!
我王家要完了啊!你們兩個逆子??!逆子啊~”
“這是二弟賺的,賣字賺的!”
王老子還是忍不住涕泗橫流,“賣字咋能賣一萬兩,就是金子寫的也值不了啊!”
“真是賣字賣的,沒偷沒槍······”
王大柱好一陣解說,王老子這才尬笑一聲,隨即突然反應(yīng)過來,“大柱你可得藏好!萬萬不能叫外人見了······”
“好好好!我收好總行了吧!”
他又嘀咕了一句:才一萬兩,連融合后天功法的能量都不夠!
幾天下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三人一狗很是見識了一番王大柱的好胃口,沒辦法,光是大柱一個人,每頓都得做兩鍋飯。王大柱也很無奈,還是在武館吃飯暢快!張師兄誠不欺我!
現(xiàn)在家里有錢了,王大柱建議多花些銀子把小妹送鎮(zhèn)里的私塾,認些字,學(xué)些東西,將來或是做個大家閨秀,或是跟著自己學(xué)武,都要方便些。
小妹之前叫那些字給難怕了,一個個斗大的字半天學(xué)不會,對于進學(xué)早已不復(fù)之前的興奮,心里抵觸很強烈,可惜不由她拒絕,劉氏抹下小妹的褲子邊打屁股邊罵,“你知道家里讓你進學(xué)花了多少銀子?別家女孩兒想學(xué)都沒地方,你還嫌這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