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100年。
一場席卷全世界的大雨,改變了一切。
雨后,一種名叫索拉的晶石突兀的從土壤中長出。
據科學院研究。
是那一場來自外太空的雨,改變了整個世界的磁場,產生了一系列莫名的變化。
而最為直接的變化,就是人們眼前的晶石。
也是在這一年。
科學院再次興奮的指出。
這種晶石,是一種新的能源。
一種穩(wěn)定而奇異的能源。
公元2110年。
對于索拉的研究,產生了質的飛躍。
老舊的能源已經被慢慢取代。
各種索拉驅動科技遍布整個世界。
甚至,航天領域。
一艘由索拉作為能源飛船被制造出來。
一艘,可以空間跳躍的飛船!
這是時代的跨越,是人類歷史的又一次里程碑。
這意味著,人類進一步探索外太空的契機和夢想。
同一年。
探索外太空失敗。
所有航天儀器全部失效。
通訊信息,雷達反應,全部癱瘓。
人類陷入莫名的恐慌之中。
也在同一年。
一個個異能基因女孩誕生,震驚整個世界。
公元2111年。
經過不懈的努力。
科學院恢復了短暫的通訊和信息。
也同時研究出來。
這些基因異能的女孩,是由于索拉能量的影響而導致的。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影響。
對于基因這一塊,整個世界,也才剛剛進入門檻而已。
但不得不承認。
這是人類的進化。
僅限于女性基因。
世界,發(fā)生了變化。
公元2120年。
這是一個女性的時代,也是一場巨大的改革。
隨著女性基因的強大,她們迅速占領了各行各業(yè)。
甚至以新人類自居,開辟出了一個嶄新的時代。
由女性,統(tǒng)領的世界。
但殊不知,危險,悄然而至。
公元2124年。
又是一場大雨。
一場再次改變世界的大雨。
索黎,出現(xiàn)了。
一種又一次異能基因的變質。
隨著索拉的影響。
每一個基因異變女性,都面臨著成為索黎的恐懼之中!
索黎。
一種由人類轉變晶體怪物。
她們沒有思想,沒有認知。
有的只是殺戮和嗜血。
第一只索黎的出現(xiàn),屠戮了整座城市,殺光了超過一千萬的人口。
而這其中,每一個被殺死的女性異變著,同樣也轉化為這種怪獸。
同一年。
人類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消滅了所有的索黎。
但危機,遠遠沒有解決。
第一只索黎的出現(xiàn),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這一年,女性時代奔潰。
整個文明,也逐漸奔潰。
公元2154年。
三十年的跨度,讓人類的體系再一次恢復起來。
在付出了無數(shù)代價之中。
人類漸漸的認清,他們對于索拉的研究,是如此的淺薄。
同一年。
索黎抑制劑被研究而出。
世界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公元2400年。
我們的故事,在這里開啟。
…………
昏暗,幽深的長道。
滴滴的聲響,嘈雜的腳步聲,和機械的輕微震動,彌漫在其中。
一個個身穿隔離服的醫(yī)務人員。
在紐帶之上,檢查著一個又一個輸送而來的嬰兒。
那是些剛剛出身的嬰兒,皺皺巴巴,神色安詳。
他們被特殊的儀器給催眠著,劃過一道道檢查通道。
“生命體征正常?!?p> “器官發(fā)育正常?!?p> “腦部發(fā)育正常?!?p> “人物性別,男,一號通道。”
“人物性別,女,二號通道。”
“智力監(jiān)測三,三號通道?!?p> “智力監(jiān)測四,四號通道”
“智力監(jiān)測五,……”
“索拉排斥度,一級?!?p> “索拉排斥度,二級。”
“……”
僅然而有序,一道道程序的監(jiān)測,便注定了這個人的一生。
“滴滴滴滴……”
一陣紅色警報響起。
“索拉監(jiān)測,十一級!”
“警報,警報,超過正常指標,列為危險?!?p> “投入一九號窗口。”
監(jiān)測人員面不改色,只撇了一眼那慢慢傳送的一九號通道,便再也沒有關注。
唯有一人,是剛剛加入的新人。
是個不到二十的女孩。
她面色蒼白的看著那個通口,和那緩緩而去的小嬰兒。
她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聲旁。
一個中年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習慣就好,一切都是為了弗蘭特帝國?!?p> “一切為了弗蘭特?!?p> 女子輕聲念著,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的時候,除了堅定,再無憐惜。
她不在關注哪個嬰兒,井然有序的處理著手邊的工作。
中年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通道,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但注定。
今日是不平靜的一天。
兩個嬰兒的出現(xiàn),瞬間警鈴大作。
“滴滴滴滴滴?!?p> 急促的警報聲傳遍了整個世界。
“怎么回事?!?p> 中年女子臉色大變。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
一對手持武器身穿戰(zhàn)斗服的士兵就快速的從機械門外跑入。
“六級警報!”
隨著聲音傳來,是一位面色冷峻的女子。
新人下意思的望去。
眼中不自覺的露出崇拜。
是米斯特少尉。
弗蘭特帝國最新的明星少尉,有著赫赫有名的戰(zhàn)績。
她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但對方也沒有在意她。
米斯特甚至沒有在意在場的任何人。
只是凝重的看著傳輸上兩個嬰兒。
兩個女嬰。
“警戒!”
“三級戰(zhàn)斗戒備!”
身后,十幾名士兵舉起手中的能量槍對準兩個嬰兒。
米斯特再也沒有說什么。
踏踏的腳步聲傳蕩在中人的心口,沉重而穩(wěn)健。
“滴滴滴,請輸入指令。”
她手指點在光幕上,飛快的輸入著指令
“指令正確,請驗證身份……”
“身份正確,權限允許。”
“正在開啟零號通道……”
隨著聲音,一道雜亂色彩,令人目色迷炫,胸悶氣短的光幕從哪常年緊閉的通道內散發(fā)出來。
新人神色震驚,強壓著光彩帶來的惡心感,捂著嘴,差點驚呼出聲。
傳送加快了速度。
兩個女嬰被送入光彩中,消失不見。
緊接著,那通道也緩緩的關閉。
眾人這才輕呼一口氣。
“繼續(xù)工作?!?p> “是!少尉!”
隨著米斯特的叫喊。
這些醫(yī)務人員有快速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只有新人女子,久久無法平靜。
…………
雨,很大。
茂盛的參天密林,破碎的殘羹斷瓦,訴說著一代文明的凋零。
泥濘的土壤,密林中閃爍的幽光,周邊各色的晶石,和陣陣嘶吼,顯現(xiàn)著這個平常而又不平靜的雨夜。
這里是被人遺棄的世界。
這里,是索拉石的世界。
空氣中震蕩的能量,令每一位捕食者心曠神怡,貪婪嗜血。
濃濃的血腥味,夾雜著一股莫名的芳香,彌漫在空中。
少卿,炫目的光彩從虛空傳來。
一股吸力彌漫四周。
空氣中,震蕩的能量被漸漸吸收,地上,各色的晶石,色彩逐漸淡去。
隨著色彩的暗淡,便化為了粉末,消散無形。
獸鳴,嘶吼,歸寂無聲。
“撲通?!?p>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傳來。
是那炫目光幕中,掉出了一個球形的金屬球,鑲嵌在泥濘的土地之中。
隱隱約約之中,從金屬球間,傳來陣陣嬰兒的啼哭。
是那兩個女嬰。
周俗早已醒來。
眼皮沉重,呼吸困難,手腳也不聽使喚。
迷離的光彩從眼皮上拂過。
惡心,而讓人痛不欲生。
小嘴勉強張開。
嬰兒的啼哭,便響徹開來。
腦中飛快的運轉。
意識漸漸地清晰。
是了。
他死了。
又穿越了。
這是一個很老套的套路。
一個二十一世紀,半五十年華的青年,因一場意外,得到了穿越。
沒有神明,沒有地府,他卻能清楚的知道。
上一刻,他還在孕育生命的口袋中,下一刻,卻感覺渾身冰冷而無力。
感官器官的消退,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嬰兒身體,除了啼哭,就再也無能為力。
身旁。
又是一陣啼哭響起。
是了。
他清楚的知道。
那孕育生命的口袋之中,不止誕生了他一個生命。
還有另一個,同時而來的小生命。
當然,此刻他知曉這些也無用,唯一讓人有趣的便是。
自己的啼哭,和對方的啼哭,夾雜著,變成了一首不知名的交響曲,打發(fā)著無能為力的時光。
時間,變得毫無意義。
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該持續(xù)多久。
他的眼皮,在時間的流逝中,緩緩睜開。
只是瞇成了一條縫,便能打量著嶄新的世界。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皺皺巴巴的小臉,和兩根細長的管子。
又轉著眼珠子,這才看清,那兩條管子連接著他們的嘴巴,輸送著空氣和養(yǎng)分。
難怪。
他從來也沒有感到饑餓。
越過那張皺皺巴巴的小臉,他能看到,是富有科技感的光屏和金屬的色感。
迷迷茫茫的數(shù)據閃動著,是些不認識的文字和數(shù)字。
這是一個科技比前世發(fā)達的世界。
這是周俗得到的第一個信息。
除此之外,他能夠從另一塊光屏之上,看出這個被金屬包裹著的外面世界。
一幅立體的世界。
他能夠看到,包裹他們的,是一顆不大的圓球。
而圓球四周,是高大的不知名大樹之外,殘壁斷瓦,破爛不堪的建筑。
還有那淅淅瀝瀝的雨點。
是歷史陳留下來的遺跡。
從哪些青苔和斷瓦上的雜草,能夠準確的分析出。
這是一處被遺落的文明。
可他們,為什么會在這。
兩個嬰兒,為什么會被遺棄在這里。
腦海中思路泉涌,卻怎么也無法得出答案。
許是嬰兒的腦容量太小,又或者是這個年齡的嗜睡,讓眼皮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落下。
起起轉轉。
無用的時間,枯燥而讓人瘋狂。
唯有眼前那張皺皺巴巴的小臉,和來自血緣間的親昵,才能讓人平靜些許。
外面的雨,從來沒停過。
仿佛沒有陽光般,昏暗而幽邃。
黑暗中,仿佛有著無數(shù)的幽魂,靜靜地注視著他們。
許久的光陰。
他的四肢有了力量,他的眼皮,也不再那般沉重。
而外面,也多了一一抹抹光亮。
是一些會發(fā)光的晶石。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等他再一次從夢中醒來之時,便看到了這讓人欣喜的變化。
外面,不再漆黑一片,不再另人恐懼。
但同時,一聲聲吼叫從密林遠處傳來。
讓他心中一緊,忐忐忑忑。
古怪異常的晶石,無間斷的獸吼,讓他意識到,他們的四周,也并不安全。
除了擔驚受怕之外,讓人顯的如此的無力。
“咯咯呀呀?!?p> 脖子,身子,被一只小手亂抓著。
眼前不再是一張皺皺巴巴的小臉。
圓潤而可愛。
鼻尖,有了另外的香味。
一股讓人迷醉的奶香味。
那是孩子特有的味道。
從前他就對有著如此味道的侄子愛不釋手。
小手觸碰著對方鮮嫩的肌膚,柔滑,脆細。
引來又一陣咯咯直笑。
純真的笑顏讓他忘卻了煩惱,不算擁擠的地方,讓愛動的兩個小嬰兒嬉戲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