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墻?
大秦落陽城
三名男子正在人群密集的街道上橫沖直撞。
但令人奇怪的是,街上有些百姓在被這三人撞開后,也只是用對方聽不到的聲音罵上一句,然后便裝著像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做自己的事。
畢竟在昨天夜里,落陽城內(nèi)可是發(fā)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薛家發(fā)布了全城追捕令!
“快跟上我!我看到他剛剛往這邊跑了!”一位身穿粗制布衣,手拿一把大刀,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指著一條小道說道。
“大哥,這小道我以前走過,是一條死胡同,這小子不會自尋死路吧!哈哈哈!”說話的人是一位身材瘦小,面容猥瑣的男子。
“他娘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惹得薛家發(fā)布全城追捕令,嘖嘖,只要活捉回去,便有賞金一萬兩黃金,和一本上層武學(xué)秘籍!”第三名說話者是一位外貌俊郎,身材修長,手持一把紙扇的年輕人。只是他的陰冷的氣質(zhì)卻與他俊郎的外貌形成一種違和感。
“哈哈!二弟,三弟,別管這么多了,咱們趕快跟進(jìn)去。等抓到這小子去薛家拿到賞金和秘笈后,我們?nèi)值芸删湍芙鹋柘词?,不再去做傷天害理的勾?dāng)了!以后天大地大,咱三兄弟有哪里去不得?”大漢顯然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想要抓住那位被薛家懸賞之人,然后去薛家領(lǐng)賞了。
“大哥說的對,咱干完這一票后,便再也不用干那見不得人的事了!等拿到這一萬兩黃金后,天下何處去不得?嘿嘿嘿,什么官家大小姐,什么風(fēng)雪樓花魁,還不是都只能臣服在本少爺面前!”外貌與氣質(zhì)不搭的年輕男子嘴角上揚(yáng),陰笑著說道。
“事不宜遲,咱快走吧!我的大刀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被喊做大哥的大漢,舉起他粗壯的手臂一揮,便率先走了進(jìn)去。
“三弟,咱們也走吧!”面容猥瑣的男子對身后持扇男子說道。
“好!”說罷,二人便跟著大漢走進(jìn)了小道。
沒多久,這三兄弟便走到了小道盡頭。只是這里四周都是約莫兩丈多的圍墻,別說是人,連只麻雀也看不到。
“二弟,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這里沒有其他路可走了嗎?那小子現(xiàn)在沒有任何內(nèi)力,不可能越過這道墻啊!”大漢看上去有些焦急的大聲說道。
“對呀,二哥,如果被這小子逃走了,那我們就白白錯過這次崛起的機(jī)會了!”持扇的年輕男子也顯得有些急躁的說道。
“大哥,三弟,你們別急,我們這不是還沒有仔細(xì)找過嗎?薛家發(fā)布的追捕令上說過,這小子雖然現(xiàn)在內(nèi)力盡失,但還有一些奇特的手段能讓自己偽裝起來。我估計(jì)這小子現(xiàn)在便就藏在這哪里!”面容猥瑣的男子小聲地說道。
“薛靈兒呀薛靈兒,好歹你還是為師我把你從小帶到大的!如今你在食物里放藥讓我內(nèi)力盡無法動用便也罷了,可連我剛混江湖時的保命本領(lǐng)也給你泄露了出去!唉,孽徒啊,孽徒!”
偽裝藏在墻邊的曲子寒聽到這位猥瑣男說的話后,心里忍不住對薛靈兒開始抱怨了起來。
薛靈兒,大秦王國四大家族薛家公認(rèn)的下一任家主。不過十九歲的年紀(jì),一身實(shí)力便已被江湖上的武評榜排在第十七位。相貌姿色更是被胭脂榜排在第六。有幸見到過她相貌的男子,都無不感嘆道:此絕色只應(yīng)天上有!
說到薛靈兒,就不得不提到她的身世。你以為她是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鳳傲天嗎?
大錯特錯!
薛靈兒的父親雖然是薛家這種龐然大物的子弟,但是她的娘親卻只是一介青樓女子,而且自身也是根骨奇差。
用過去薛家人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無能的廢物,有辱薛家門風(fēng)的野種。
薛靈兒的娘親在薛家毫無地位可言,有時還需要做一些家丁才做的雜務(wù)勞動。再加上薛家有些人的惡毒的嘴臉和不堪入耳的話語,一位弱女子如何承受得?。?p> 于是在身體與心靈遭受到雙重打擊的情況下,薛靈兒七歲時她娘親便去世了。
而薛靈兒的父親薛致恒雖是薛家嫡系,但由于無論是混跡官場的能力還是修道天賦都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薛家這種家族的平均水平??梢哉f他在薛家那是毫無地位可言。
薛致恒的正室,林青竹。雖然名字聽上去像是一個溫柔和藹的女子,但實(shí)際上并非如此。
作為曾經(jīng)林家二小姐的她,嫁到薛家后因?yàn)檠χ潞闶且粋€完完全全的廢物,便掌控了與薛致恒組成的家庭中所有的話語權(quán)。而且這位女子對與薛靈兒娘倆可是惡毒的很啊。
在平常人家中,無論正室對妾室如何不滿,至少在妾室死后還是會做一做表面上的工作,最起碼會讓她死后有一個歸宿。
可林青竹這女人可不是個心存善心的大婦,在薛靈兒娘親死后。當(dāng)天便下令不得讓其下葬在薛家,不準(zhǔn)任何人安葬薛靈兒的娘親。同時還大擺宴席,慶祝她口中的賤女人死無歸宿。
薛靈兒當(dāng)時才七歲,雖然由于生活環(huán)境的原因,讓這個七歲的小女孩已經(jīng)比平常同齡人懂事得多。
但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娘親去世后對她而言比天塌下來了還要嚴(yán)重。她哭著跪在林青竹身前,求求她幫助安葬自己的娘親。
林青竹這女人也真是鐵石心腸,看到七歲的薛靈兒在她面前跪著哭求不僅不為所動,更是一腳踹在了年幼的薛靈兒身上并大罵道:“你個野雞養(yǎng)大的小雜種,離我遠(yuǎn)點(diǎn)!”罵完后還不解氣,叫人拿來皮鞭,親手抽打到薛靈兒再也無法痛喊出聲后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說來也巧,薛致恒這人盡管是個廢物,而且也并不喜歡薛靈兒娘倆,但是剛從家外回來的他,看到薛靈兒渾身是血的躺在院子里。
不知是作為一個父親的本能反應(yīng)還是其他什么原因,立刻過去把薛靈兒送到房間里四處尋找大夫?yàn)樗委煛?p> 在下人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的弄清事情的緣由后,也不知是早已對林青竹那婆娘不滿已久,還是真的對薛靈兒的遭遇感到了心疼。當(dāng)天夜里和林青竹吵的那可是一個天翻地覆。
直到薛致遠(yuǎn)的父親,也就是薛靈兒的親爺爺薛鴻插手了這件事,這事兒才算有了一個交代。
第二天,薛靈兒的娘親被安葬在了薛家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恢復(fù)過來的薛靈兒,聽到這消息后終于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但是等她想要去祭拜自己娘親的時候,卻在無意間看到,且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沒想到最后夫人還真讓那賤女子下葬到了薛家。”一名家丁對丫鬟感嘆道。
“哼,你太小看夫人了,夫人怎么可能讓那青樓女子下葬到薛家呢?”丫鬟神情不屑地說道。
“哦?這話怎么說?”家丁驚疑的問道。
“我告訴你,不可亂傳?。∧窍略嵩谘业牟贿^是一些衣物罷了,那女人的尸體早就被拋在外面的井里去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嘖嘖?!?p> 薛靈兒聽到后,差點(diǎn)暈倒過去。心中涌起了對薛家和林青竹的滔天恨意。當(dāng)天,還未恢復(fù)完全的薛靈兒便在夜里偷偷離開了薛家。
據(jù)當(dāng)時薛家下人所說,最后發(fā)現(xiàn)薛靈兒的蹤跡便是在她娘親尸體所在的那個井邊。當(dāng)時眾人都以為薛靈兒不是被人抓走就是死掉了。再加上其本身就在薛家毫無地位可言,便早早放棄了追查。
誰知道十二年后,薛靈兒又回來了。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只知道薛家老爺子當(dāng)日便隔代指認(rèn)薛靈兒成為下一任家主。
照常理來說,就算薛靈兒已被排在武榜第十七位??墒茄易鰹榍貒袛?shù)的大家族,也不會害怕呀。
總之不管發(fā)生了什么,落陽城的百姓只知道薛家的確妥協(xié)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薛家死了很多人。但是只要是稍微了解一點(diǎn)內(nèi)幕的人都知道。死的人都是曾經(jīng)惡毒對待薛靈兒娘倆的人。當(dāng)然,林青竹這個惡毒的女人也難逃一死。
此事過后,薛靈兒便在江湖上有了一個名號—薛魔女
只是根骨奇差,悟性平平的她是怎么在短短十二年內(nèi)成為如今武榜排行第十七的高手,至今仍然是個謎。
“曾經(jīng)的小丫頭,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人人害怕的大魔女了。唉,難道都是我的錯嗎?”曲子寒在一陣抱怨后忍不住感慨道。
“二哥,你說的對!你不提我都忘了這事兒!聽說這小子偽裝技藝很厲害,比如說這道墻,很有可能他就在墻邊偽裝成墻,但是我們卻不知道!”持扇年輕男子恍然大悟的,然后指著墻大聲說道。
曲子寒:“???”
“二弟,三弟,你們說的沒錯!我早看這墻就覺得不對勁了!”大漢聽后,摸著自己的絡(luò)腮胡一臉我已看穿的表情大聲說道。
“哦?大哥此話怎講?雖然我猜測他就偽裝在這里,可不得不說,這人偽裝得我完全看不出來!”二弟有些驚奇地說道。
曲子寒聽到大漢說的話后,襠下也是一涼。
“難道是自己久了沒有使用偽裝術(shù),露出破綻了?”曲子寒有些驚疑地想到。
只見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摸左手摸著胡子,右手指著圍墻緩緩說道:“你看這墻它又長又寬!”
二弟,三弟:“?”
曲子寒:“???”
大漢看到身邊兩人一臉疑問的表情,邪魅地一笑,又指著另外一道墻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像另一道墻,又大又圓!”
曲子寒:“???”
正在曲子寒想要對大漢身邊的兩位男子大聲怒喝道:“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边@句話的時候。
只聽見持扇男子,捋了捋頭發(fā)一臉崇拜地說道:“大哥我懂了!”
曲子寒:“?”
面容猥瑣的男子,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地說道:“我自詡一我們?nèi)酥兄橇ψ罡?,可如今才知道大哥你才是真的大智若愚??!?p> 曲子寒:“??”
大漢見身旁兩人都露出了崇拜的神情,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意氣風(fēng)發(fā)地說道:“就從那道墻開始查探吧!”說著便指著了曲子寒偽裝成的那片圍墻。
曲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