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經(jīng)驗豐富曲子寒
南晉都城—帝丘
“你認為楚千秋一手打造的楚國能抵御齊國幾次沖擊?”一位白發(fā)蒼蒼,看上去年事已高的老人,輕輕將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上。
坐在老人對面的是一位猶如大病初愈模樣,身形單薄的年輕男子。
“僅以兵馬戰(zhàn)力而言,北齊勝過西楚一籌?!?p> 老人聽后贊同的點了點頭。
“但是,楚國的顧言默只要還活在這世上一天,我便不相信他姜武絕可以僅憑一己之力登上長安城的城樓。”
白子落下。
在放下這個棋子后,這位臉色慘白的年輕人用手帕捂著嘴猛咳了兩聲。
攤開手帕,滿是鮮紅。
“你這身子的確是太弱了,可別讓我這個老頭子走在你后面?!崩先朔路鹪缫呀?jīng)見怪不怪,只是語氣中有些無奈的說道。
年輕人竭盡全力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老人看了一眼棋局上這已經(jīng)快要被逼上絕路的白子,在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后,又放了一枚黑子在棋盤上。
“你這一手驅虎吞狼之策可是厲害的很啊,就是不知道這北方猛虎能不能吞下這匹西邊餓狼?!?p> 年輕人在咳嗽后,仿佛終于好受了一些。沒有任何考慮,一子落下。
如同畫龍點睛一般,原本已經(jīng)瀕臨絕境的白棋被這一手堪稱“棋筋”的神來之筆直接盤活。
“不大勝,不連敗,則天下可期?!?p> 若有國手復盤全局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散落的白子在棋局上并不是各自為戰(zhàn),而是極其有遠見的在構劃現(xiàn)在這一局面。
老者臉色一僵,手上的黑子遲遲未落,嘴里倒是開始先罵道:“你這臭小子真是陰險,哪有你這么欺負老人家的!”
年輕人聽后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無奈的說道:“讓五子,不提前布局怎么取勝?”
老人耍賴的說道:“悔棋,悔棋!”
于是開始了這局棋的第十一次收回黑白雙子。
只是年輕男子并沒有阻攔或者是多抱怨一句,反而是笑容玩味的看著老者。
老人見到這幅模樣,猛然往棋盤一看。突然發(fā)現(xiàn)在下出了那步“棋筋”后,原本自己的黑子看上去密不透風的合圍之勢,現(xiàn)在看來完全就是漏洞百出。
悔一步哪里夠?
只怕要直接回到三十手前!
老人看向門外看去突然說道:“倩兒,你怎么來了?”
年輕人如若聽到圣旨一般,趕緊轉頭看去。
除了她種下的那些花草,哪來的什么人影。
“啪!”
棋盤上的棋子散落在地上。
“哎喲,你看我這老頭子,怎么一不小心把這局必勝之局弄亂了!”老人滿臉惋惜的說道。
“罷了,罷了。今天就算是平手吧!”說完這話后,便一邊嘴上說著一惋惜,一邊快步走出門外。
年輕男子見狀,苦笑了起來。
對于這位天下奕榜排名僅在顧言默之下,被評為具有“九天攬月之能,冠絕天下之智?!钡哪贻p人來說。
世間任何話語,在他眼里都宛如一張白紙。
只有她才能在這張白紙上寫上文字。
他望著地上那張沾滿了鮮血的手帕,自言自語的呢喃道:“世間安得兩全法”
“愿負如來,不負卿?!?p> 一笑千場醉,浮生任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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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林嫣快要瘋了,她從來沒見過這么混賬的人。
不僅用大逆不道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而且還敢說她是男扮女裝。
真是豈有此理!
曲子寒臉色一寒,低沉的說道:“我都給你面子沒有揭穿你的真實性別了,別逼我把你真是面目揭露出來!”
林嫣只覺得腦子已經(jīng)被氣炸了,也不顧曲子寒高深莫測的實力,一腳就要踢過去。
“怪不得你要這樣做,男子漢大丈夫心胸確和小女孩一樣?!鼻雍皇肿プ∠胍呦蜃约旱挠彝?,恍然大悟的說道。
“你看看,作為一個男人,身體卻這么柔軟,你覺得你好意思嗎?”感受到手上的一陣柔軟的感覺,曲子寒撇過頭帶著鄙夷的說道。
林嫣的小臉已經(jīng)紅的快要滴出水來,羞憤欲絕的說道:“你,你,你!我要一定要殺了你。嗚嗚嗚~”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吳清在一旁和張遠感慨曲子寒實力高強,聽到哭聲后,他立刻走了過來,表情奇怪的問道:“子寒,你對這么小的女孩也能下的去手?”
“你滾吧你,誰下手了!還有,這是一個帶把的!”
“臥槽?”
聽到這話的林嫣哭的更厲害了。大聲罵道:“你才帶把,我一定,一定要告訴爹爹,讓他把你大卸八塊!”
“你看看,娘們兒兮兮的!”
吳清看到這可愛的模樣,與秀氣的身形還有嬌萌的聲音,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么看出她是男子的?”
曲子寒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不屑的說道:“你也就是江湖游歷少了,你看看這孩子男扮女裝都不知道把最重要的地方墊上,想當年我.......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反正我的判斷絕對是經(jīng)驗之談!”
林嫣快瘋了,她發(fā)誓,待她回到宮中后一定要告訴父皇,把這人拖出去斬十次頭!
吳清聽到這后,不知為何,總是感覺自己左眼皮在不停的跳動。
直覺告訴他,曲子寒這個人相當不靠譜!
看到吳清懷疑的眼光打量著自己,曲子寒覺得有些不高興了。
這方面他可是專家!
什么聲音,什么容貌。只要底子好,不怕變不了!
若不是當年胸口所墊之物掉了出來,導致一高一平。他怎么可能被縹雪宮發(fā)現(xiàn)?
所以對于兩座山峰的偽裝之事,曲子寒可是很有了解的。
他才不相信真有女子是這樣一幅“太平盛世”的模樣。
這妥妥的是男人,甚至都不需要自己費心去查探!
張遠走了過來,在吳清悄聲對他說了幾句話后,也有些不敢相信曲子寒的結論。
從他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正在失聲痛哭的小姑娘絕不可能是一位男子變的。
于是他帶著好意在曲子寒耳邊輕聲說道:“子寒,這應該真是一位女子。我從沒有見過哪個人男扮女裝能變成這個模樣!”
曲子寒聽到這話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這是在他修為高出其他人一大截的時候一不會露出的神情。
他簡直太高興了,終于有能在男女一事上超過張遠這個浪蕩子弟地方了!
于是他做出諱莫如深的樣子,緩緩的說道:“小遠啊,這就是你子寒大哥我行走江湖多年以來你不曾具備的能力了!”
張遠嘴角抽了抽,然后在心里說道:“若不是我打不過你,今天必須把你臉給打爛!”
“想當年,我行走江湖的時候,見過太多太多男扮女裝的事列了,甚至做的最好的,不比什么胭脂榜上的女子還漂亮!”
說到這里,曲子寒在心中嘀咕道:“這可是靈兒后來親口對我說的,比她還漂亮!我可沒說謊!”
張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相信你會比我還懂!”
曲子寒手一揮,不屑的吐出四個字:“孤陋寡聞!”
“臥槽,你有種別動手,咱倆賭一賭!”
“來呀!誰怕誰!”
“輸了的人給老子脫光衣服在街上跑步!”
“呵呵,張遠,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了起來。
一直流著眼淚的林嫣心里真的好委屈,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個人敢這么對待她。
今天,居然有一個混賬王八蛋說自己是一個男人!
還居然敢用這件事和其他人打賭!
她再次發(fā)誓,回宮以后,她要在砍下這混蛋的頭之前,讓顧叔叔把他抓回來!然后把他變成一個太監(jiān)!
至于這混蛋實力的問題。
她可不相信有人能勝過她的顧叔叔!
就在林嫣滿臉淚水的想到這混蛋跪在地上拼命求饒的時候。
曲子寒面露微笑的向她走了過來。
“你,你要干什么?別過來!”在距離她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林嫣才發(fā)現(xiàn)這混蛋滿臉淫笑的走了過來。
“是男人就給我閉嘴!別就跟真女人一樣!”
林嫣好不容易快被止住的淚水,又開始嘩啦嘩啦的向下掉。
她才不是男人!
“別哭了,哭的我心煩?!鼻雍畢柭曊f道。
林嫣被這語氣嚇的身子一顫,用著可憐兮兮表情看著曲子寒。
曲子寒見到這幅模樣,先是一愣,然后冷笑一聲。
說不準自己最開始的猜測真沒有錯!這人就是柳家的人。
居然差點把自己騙了過去,還好自己見多識廣,察覺出了破綻。
年滿十九的女子?
看了看那比草原還要沒有起伏的胸口。
曲子寒再一次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他就喜歡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
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這事,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待他讓張遠心服口服后,就讓這小子把心中打的算盤全部托出。
沒錯,他就是江湖上那一束正道的光。
他抓起林嫣纖細的小手,嚴肅的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的真實性別!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林嫣明顯已經(jīng)被嚇著了,身子不停的顫抖。不敢說出一句話。
曲子寒見狀,舉起林嫣的小手對張遠大喊道:“你給我看好了,如果和他的手上產生的是紫色的內力氣流,那么他便是男的!若是白色的內力氣流,那么就是女子!懂了嗎?”
張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說罷,只見舉起兩人的手,大聲喝道:“告訴我!是什么顏色?”
“白色?!?p> 曲子寒:“???”
吳清笑哭了。
張遠還在堅持。
幾只烏鴉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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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一定要殺了你,混賬,人渣,變態(tài),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