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黎轉(zhuǎn)身,直接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啦。”
“你剛剛說,我很好追?”
“我們兩情相悅,怎么可能難追呢?”沐黎摸摸撞紅的鼻子,抬眸,“呀,你怎么這么憔悴?”
沐黎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腕,“你都不休息的嗎?”
“我好難過,你抱抱我。”
“嗯?!便謇韫怨缘財堊×擞疝o,皇室的事情,無非就是黨爭,兄弟相殘罷了。
“我三歲就意外進(jìn)了花宮,直到九歲那年覺醒了第九個天賦,才第一次見到了我的家人。大哥待我很好,我也很信任他。二哥是一個將軍,對所有人冷冰冰的,我們算不上親近。可是,阿黎,你知道嗎?我親眼看著大哥給二哥的馬下了藥,當(dāng)時我還天真地以為那只是普通的藥。結(jié)果,第二天,二哥的馬發(fā)了瘋,將二哥甩了出去,然后暴斃而亡。二哥的雙腿,原本只是骨折,修養(yǎng)數(shù)月便可。可是,我聽到,大哥說,‘確定可以讓他后半生都癱在輪椅上?而且不會被察覺?’我抱著僥幸心理等到第二天,負(fù)責(zé)二哥傷勢的那位大夫說,二哥的雙腿,因不明原因惡化。怕是站不起來了。我真的很絕望,便向父親告了假,回來了?!?p> “阿辭,我知道你很難過,可你還有我,有什么困難,我們一起扛?!?p> “阿黎,他是我的向往。他是紫級,是難得一遇的奇才,實(shí)力深不可測。而且,他待所有人都很和善,是很多人的信仰,是神一樣的存在。突然間跌落神壇,我......”
“羽辭,沒有人是神。人心是深不可測的,你看到的,或許并不是真實(shí)的?!?p> “你呢?你是真實(shí)的嗎?”
“傻了吧你,我怎么舍得騙你?”
“幸好,我還有你?!?p> 沐黎從未見過羽辭這么失控的樣子,心里說不上來的心疼。
兩人就這么抱著,直至夕陽西下。
“累了吧?”羽辭的情緒終于平復(fù)了些。
“誰說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我不僅腰疼,還腿酸?!?p> 羽辭一笑,這么真性情的丫頭,怎么會騙自己呢?一個公主抱抱起沐黎,“傻丫頭,我抱你回去?!?p> “快放我下來,你也站了一天了?!?p> “我是男人?!?p> “嗯哼,你是我的男人?!便謇枘樕系木聘C很淺,但很可愛。
“沒有一點(diǎn)兒女孩子的樣子。”羽辭的耳垂帶著紅色。
“你不就喜歡這樣的我嘛?!?p> “仗著我喜歡你,為所欲為?!?p> “這話是我說的!”
羽辭笑,“是有如何?”
“不如何。總之,就是我們仗著兩情相悅,為所欲為。”沐黎眼珠一轉(zhuǎn),“嗯,總結(jié)得不錯?!?p> “是不錯?!?p> “對了,凌白和小小姐有情況哦。”
“我不關(guān)心他們,我只關(guān)心你?!鄙倌觏泻?,“回去后我給你揉揉腿?!?p> “啊哈,我也要給你揉?!?p> “嗯。”
月光灑落,二人身上籠罩著銀輝,唯美如夢。
沐黎在他們身后默默守望,以前的自己,很幸福。想到這半年,自己過得,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沐黎苦笑,如果......罷了,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