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我……我中了藥,”宋畫祠別過臉,覺得羞憤異常,“是那種……促生**的……”
一只冰涼的手指停在她唇上端,指尖的涼意讓她驀然打了個激靈,孟昭衍阻斷她繼續(xù)開口,猛然間翻身覆上,與宋畫祠面對面。
燭光消弭的夜晚,最亮眼的,莫過于那雙凝視她的眼睛。
“我知道?!?p> 孟昭衍衣衫半解,雙手撐在她兩側(cè),與她也隔了段距離,兩人凝視片刻,宋畫祠卻覺得像過了良久。
宋畫祠吶吶開口,“你知道,什么?”
孟昭衍笑了笑,單手撫上她的額頭,冰涼感舒適異常,他只道:“你聽?!?p> 聽什么?
宋畫祠閉上眼睛,下一秒,門欞就被敲響。
“王妃,太傅大人夜中來訪,王妃可要一見?”
宋畫祠猛然睜眼,一個音節(jié)破在口中,“爹……”
孟昭衍冷冷道:“太傅大人可真是迫不及待就想要促成這場戲?!?p> “什么意思?”
孟昭衍換了只手觸她的額頭,道:“祠兒以為這藥是誰下的?”
“宋枝瑤!”
孟昭衍點頭,笑道:“是了?!?p> 院外姚夫人暗中招來了宋府侍衛(wèi),宋枝瑤煽風點火,道:“三妹為何這么久還不回個消息,不會房里出什么事了吧?還是說,真就有什么人?”
宋太傅臉色鐵青,默了片刻,直直向里走去,身后的侍衛(wèi)受到姚夫人暗中差使,先行一步撞開房門,宋太傅無聲縱容他們此行,隨著路徑徑直往里走,里間從仆連忙上前攔著。
王府下人冷著臉道:“太傅大人,您這是做什么?”
“叫祠兒出來見我?!?p> “下人們已經(jīng)進去稟報,一有消息就會前來告訴太傅大人,煩請?zhí)荡笕松宰鞯却!?p> 宋太傅冷聲道:“讓開!”
“太傅大人……”
“讓你讓開你就讓開!這里是宋府,爹爹想去哪里還能被你攔著,也不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狗!”一旁宋枝瑤上前,指著身后的侍衛(wèi)道:“你們,把人攔住,爹爹,我先進去看看四妹?!?p> 說罷,幾個侍衛(wèi)上前將擋住的下人拉到一邊,宋枝瑤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闖進去,宋太傅此刻一味想著宋畫祠做些不齒之事,已是怒氣沖冠,也不再多管宋枝瑤這般惺惺作態(tài),隨之也走近去了。
只見先前通傳的下人還站在側(cè)室外面,向里頭傳話,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頭一看,就見宋太傅一行人浩浩湯湯最近來,為首宋枝瑤一臉得意已是掩飾不下去了,下人臉色一變,驚慌失措。
“太傅大人,大小姐,你們……你們怎么進來了?”
宋枝瑤高聲道:“把門打開,我倒要看看四妹的房里到底有些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通傳了這么久還不得回應!”
“大小姐,你說得這是什么?王妃豈容你來詆毀!”
宋枝瑤冷笑一聲,道:“哼,到底是不是詆毀,將門打開一看不就行了嗎?”
“王妃閨房,不是這些下賤人等能進去的!”
“下賤?你且將門打開,看看房里到底還有什么下賤人!”
宋枝瑤不想在這繼續(xù)耗下去,直接吩咐人將門打開,從門口到宋畫祠的床榻還隔了幾道簾門和屏風,門口看去并不能看到什么,但是宋枝瑤知道,里面的風光一定是自己想見到的。
腳步未曾停歇,掀開珠簾,越過屏風,宋枝瑤帶著人馬,步步逼近。
孟昭衍在門內(nèi)聽到動靜,想到該來的終于要來了,神情倒也輕松了些,解下床簾,將兩人封閉在一床空間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宋畫祠不解皺眉道。
孟昭衍翻過身躺在她身旁,衣衫松散,好像只消一個動作就能看到大片風光,他徐徐道:“祠兒今日所受的,我要叫她一寸一寸還回來,祠兒,你且放寬心?!?p> 被孟昭衍冰涼的手觸摸,宋畫祠身上的熱度緩解了一些,她勉強道:“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需要,我要解藥,你知道我……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宋畫祠已經(jīng)沒臉再說下去了,孟昭衍有些心疼,手抓住宋畫祠的手,道:“春藥無藥可解,藥效一過便都好了,祠兒,你先忍忍,待事情一過,我……”
“來人,將門打開!”
門外宋枝瑤的聲音響起,孟昭衍收起神情,眸中閃過寒光,只低聲向宋畫祠再說一聲,“你且忍忍”,便起身聽著外面的動靜。
宋畫祠此刻算是終于明白宋枝瑤打得什么算盤了!
宋枝瑤為陷害自己,給自己下了春藥,大概就是晚上那盤桂花糕,春藥無毒,只激發(fā)**,任她怎么驗也驗不出來,故而才能不設防地吃下去。
宋枝瑤后再設計叫人來自己房里,回門之時孟昭衍不在,到時事實擺在眼前,她是怎么也說不清。
宋枝瑤這一出,不是要她死,而是要她生不如死!
她不知道孟昭衍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但是這一刻,她卻是愿意放心將一切交給他。
宋畫祠幾乎想落淚,宋府院深,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為陷害自己不擇手段妄圖毀自己貞潔,而無親無故的孟昭衍卻總在危機關頭仗義相救,對比一番,此間涼薄已叫她不敢再想。
等到宋枝瑤站在最后一道屏風之后,一行人被宋枝瑤攔在這,宋枝瑤裝模作樣道:“爹爹就此止步吧,待我將四妹迎出來,爹爹再質(zhì)問也不遲?!?p> 宋太傅刻意忽略了宋枝瑤此刻得意的神色,淡淡點了點頭,算是允了。
進來時家丁下人都被斷在門外,現(xiàn)在只有宋太傅姚夫人和宋枝瑤三人,宋枝瑤壓抑住心底的雀躍,抬步進去了。
宋畫祠聽到宋枝瑤的聲音有些急,偏偏發(fā)不出聲音,只怕一張口就會泄出一聲呻吟,她倒不是怕孟昭衍會笑話自己,只是身為女子,卻這般不雅,實在是令人不齒。
孟昭衍像是有感應般,驀然回頭,聲音溫和,安撫道:“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