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街道,一輛悍馬風(fēng)馳電掣。
“這是要帶我去哪?”
凌默見沈擎云把個車子開的飛快,不解的問道。
“元都!洛寧不行了,她要見你最后一面!”
沈擎云說完,神情有些傷感和無助。
“洛寧?”
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凌默回憶了一下,猛然想了起來,當(dāng)年那個流著鼻涕的跟屁蟲,已經(jīng)六七年沒見了。
“她怎么了?”
“絕癥!”
凌默閉上了眼睛,此刻恨不得生一雙翅膀,飛到那個可憐的小女孩面前。
凌默的記憶中還是那個鼻涕都收拾不清楚的小女孩,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小小年紀(jì)就有些憂傷,但是十分堅強(qiáng)!
沈擎云車技一流,在南域城區(qū)還是出現(xiàn)了一兩次小小的緊張,不過都是有驚無險。
突然,從前面岔路口沖出來了一輛車,擦著沈擎云的車身,飆到了前面。
“媽的!會不會開車?。 ?p> 沈擎云氣得罵了一句,打了一把方向,試圖從一側(cè)超過去。
“小心!”
隨著凌默一聲大喊,又有一輛車從一側(cè)沖了過來,也是擦著車身,插到了前面,并排擋住了去路。
馬路中間有護(hù)欄,無法借道,沈擎云他們急著趕路,按了幾次喇叭都無濟(jì)于事,前面車子就是不讓。
“媽的,好狗不擋……!”
沈擎云話未說完,就感覺車子猛然一顫,發(fā)出嘭的一聲,被追尾了。
沈擎云的愛車被撞,非常生氣,這時才發(fā)現(xiàn)后面也是兩臺車,已經(jīng)把他們夾在了中間,凌默和沈擎云立刻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的。
“奶奶的,我招惹誰了,第一次來南域,竟然有人欺負(fù)到我頭上了!”
沈擎云有些郁悶的說著。
“是來找我麻煩的!”
凌默已經(jīng)猜到了,一定是秦啟生指使的人來找自己麻煩來了。
“你得罪什么人了?”
沈擎云停住車子問道,反正被堵死了,不如先下去解決了麻煩再走。
“你不是剛才說了嗎!是狗!”
凌默說完,輕蔑的一笑,和沈擎云一起下了車。
于此同時,四輛車上下來十幾個人,向凌默他們兩個圍了過來。
果然不出所料,這時,秦啟生從車上走了下來,臉腫成豬頭,露出陰險的笑容。
“凌默,那豬頭臉是你的杰作吧!”
沈擎云看到秦啟生鼻青臉腫的樣子,不由的笑了。
凌默笑著點了點頭。
“凌默,你他媽打了我就想跑,有那么便宜的事嗎,今天我就廢了你!”
秦啟生氣焰十分囂張,自己帶來的都是秦家的保鏢。
秦家是南域二流家族,秦啟生他是家族這一輩的翹楚,最有希望成為未來家主接班人的,身邊常有保鏢跟隨,都是高手,平常人兩三個都不是對手,何況一下子調(diào)來了十幾個,還手里拿著橡膠棍,是準(zhǔn)備把凌默打殘了的架勢。
“你確定!”
凌默玩味的看著秦啟生笑道,凌默豈會害怕,何況秦啟生身手不凡,兩個人以前可沒少打架。
“你他媽的還敢囂張,我……”
秦啟生話還沒說完,臉上有被狠狠的一巴掌,就連他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明明離凌默兩三米,此刻凌默就站在眼前。
“再敢罵一句,我打掉你的牙!”
凌默冷聲說道,他最忌諱別人罵他的時候帶上爹媽。
秦啟生捂著臉,后退了幾步,大聲吼道:
“你們他媽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把他給我斷了手腳!”
秦啟生發(fā)話了,十幾個保鏢立刻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沒過兩分鐘,全都趴下了,而凌默和秦啟生卻好好的站在面前。
凌默撣了一下身上灰塵,凝視著秦啟生,寒意釋放,沉聲喝道:
“把車挪開!等我回來再找你說賠償?shù)氖?!?p> 凌默現(xiàn)在不想跟秦啟生計較,他得趕到元都去救洛寧,洛寧的命在旦夕。
沈擎云的車一定是要賠的,那是以后的事!
秦啟生當(dāng)時害怕了,也顧不得趴在地上呻喚的保鏢們,乖乖把車開走了。
這是一座農(nóng)家小院,院墻坍塌,三間土房十分破舊,也不知是什么年代了,凌默見了有些辛酸。
凌默跟在沈擎云后面,三步并作兩步,進(jìn)到屋內(nèi),昏暗的燈光下,只見土炕上一個二十左右芳齡的女子氣息奄奄!
“洛寧,你看誰來了!”
沈擎云有些酸楚的說著,眼角都濕潤了。
洛寧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凌默的一瞬間,眼睛精光乍現(xiàn),轉(zhuǎn)瞬即逝,暗淡了下去。
凌默點了點頭,伸手搭在洛寧耳后,把脈完了,急忙打開包裹拿出針囊。
沈擎云見凌默要行針,心中大喜,他知道凌默對病危的人輕易不會施針,施針肯定有救!
洛寧也是孤兒,父母都不在了,自己一個人在家。
沈擎云是三天前才找到洛寧的,洛寧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
幸好,沈擎云已經(jīng)有了凌默的消息,才到了南域去找凌默的。
三十六根鳳尾金針全部扎入洛寧身上重要穴位,凌默以氣御針,彈,捻,拂,足足三個小時,洛寧咳嗽一聲,吐出一口淤血,清醒了過來。
凌默包裹里找到紙筆,一邊寫藥方一邊對沈擎云說道:
“看看家里有沒有大水缸,能讓洛寧泡進(jìn)去的,再找好一大堆柴禾!”
“??!這是要給洛寧洗澡嗎?”
沈擎云驚訝的問道。
清醒的洛寧聞言也是俏臉一紅,羞的趕緊閉上了眼睛。
“你想啥呢!我要給洛寧藥浴,將她體內(nèi)的癌細(xì)胞全部殺死!”
凌默白了一眼沈擎云說道,沈擎云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去院子里找了。
水缸倒是真有一個,柴禾也不少,沈擎云很快就找好了。
凌默此時也開好了藥方,可是這深更半夜的哪里去抓藥是個問題,一時難住了凌默和沈擎云。
“這才凌晨一點,去哪里抓藥?”
沈擎云看了一眼草紙上密密麻麻幾十味藥材,憂心忡忡。
凌默思忖片刻,對沈擎云一招手,二人出了屋子,走到山下停車的地方上了車。
“凌默,你不會是想著去偷吧!”
沈擎云疑惑的問道。
“有別的辦法嗎?你又不是沒偷過!”
凌默點頭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時間不能再拖了,拖一個小時,洛寧就有一分危險!”
“那一樣嗎!我那時還不是為了讓你們不餓肚子,也就偷點食物而已?!?p> 沈擎云不滿的說著,凌默還沒忘記那陳年舊事。
“都一樣,都是做賊,不過這次你要給人家留下現(xiàn)金,算是買的!”
“好吧!我可好多年都沒干過這種事了,為了救洛寧我豁出去了,以后不準(zhǔn)再提了!”
沈擎云的樣子就像做出了重大的決定,還不忘提醒凌默,自己做賊,凌默可沒少要挾他,動不動拿這個說事。
二人很快到了元都市區(qū),就在沈擎云打開一家中醫(yī)館的門鎖進(jìn)入的一剎那,里邊的燈亮了。
“有人!”
凌默和沈擎云心中驚呼一聲!
“完了,我一世英名被毀了!”
沈擎云暗自腹誹。